“嗝……”
吃完了美味的叫花鸡,陆斯年听着纪瓷长长的打了个饱隔。
莫名地,他也跟着打了一个。
然后便愣住了。
这在陆家的家教里面,本是不被允许的。
从小到大,陆斯年几乎从未这般放肆自由地打过一个饱嗝,连吃饭亦是。
陆斯年的父亲一直教育他吃饭不能吃太饱,不能打嗝,不能放声大笑。
迫于父亲的威严,陆斯年每餐饭都只吃半饱,即便是后面饿了都咬牙挺着。
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满足幸福的一次。
纪瓷咯咯的笑着,笑魇如花的模样感染得陆斯年也跟着笑出声来。
吃完饭二人进卧室睡觉,陆斯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大概是吃得太饱,还未消化完就躺下有些积食。
他趁着纪瓷睡得香甜,悄然起身走出了卧室。
“主人!”
一个一袭黑衣的男人从花园的树丛中走了出来,对着陆斯年单膝跪地恭敬地垂首。
陆斯年把兜里包裹着发丝的纸巾交给那人,吩咐道:“交给钱老,让人到纪家取些纪德林的头发。做下DNA检测告诉我结果。”
“是!”
旁边突然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二人不约而同望了过去。
男人正想起身去追,屋里纪瓷喊老公的声音也跟着传出。
“回去!”
男人应了一声,快速消失。
陆斯年赶紧进屋,正碰上走出卧室下楼来的纪瓷。
“老公你这么晚怎么不睡觉?”
纪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脚丫踩在冰凉的地上,连拖鞋都没穿。
“我有些积食,出来找点药吃。”
陆斯年的眼神有些躲闪,纪瓷的神经很敏感,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自己的人。
“你怎么没穿鞋?”
现在尚京市已经开始到了夏日尾声,即便是温度不冷但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
尤其是地板,寒从脚起,就算是力气再大也不过是个小姑娘,生病了怎么办?
“发现老公不见了太着急忘穿了,嘿嘿!”
纪瓷挠了挠头,脚趾不好意思地动了两下。
嫩粉的指甲犹如贝壳一般,前端带着完美的弧度,好似是精心修剪过一般。
“什么人?”
陆斯年正准备去给纪瓷拿拖鞋,窗外一个人影忽而闪过,纪瓷大喊一声便追了出去。
陆斯年心头一紧,该死,不是让他回去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他赶忙跟过去,便看到纪瓷和一个同穿黑衣的人缠斗起来。
月影绰绰之下,陆斯年只能隐约看清对方衣服的颜色,却看不到样貌。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拳脚相击带着拳风发出飒飒之声,在静谧的夜里听得清清楚楚。
陆斯年的大脑飞快转动,正在思考如果此人被伏该怎么跟纪瓷解释。
眼看着纪瓷逐渐落了下风,那黑衣人突然亮出一把菜刀,架在了纪瓷的脖子上。
“十七师兄,你欺负人!我没拿长剑!”
纪瓷气的直跺脚,幸好软软的草地上没有什么尖利的东西,不然陆斯年真担心她那小脚会受伤。
那人把菜刀收了起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小师妹,这就是你的疏忽了。怎么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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