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怡在驿站里急的团团转:“赈灾物资保住了,但人被掳走了,现在该怎么办啊?黑风寨那群凶神恶煞的家伙不是善茬!”
赈灾物资暂时安全,下午运送到风紫县官衙手中就算完成任务了。
宋钱一言不发,他在沉思如何营救宋画,想起宋画身处险境,心里揪成一团。
嗖的一声,一只飞镖绑着纸送进了驿站,钉在门框上,林宝怡立刻警惕起来,拿起木棍就准备再大战一场,然后打量了外面许久,根本没任何动静。
林宝怡小心翼翼地拿下飞镖,打开纸条,却发现是一封勒索信:若要那女子安然无恙,明日午时三刻在十三里坡的凉亭以赈灾物资换人,收到东西我们会放人,否则那女子就只能便宜我们寨子里的兄弟了。
林宝怡脸色惨白地望向宋钱:“山贼要赈灾物资换宋画,否则宋画会有危险。但是这物资不能给他们,否则我们会以保护失利而被皇上判罪。”
“不能用真的,那就用假的!”宋钱立刻脑袋灵光,脱口而出。
林宝怡秒懂,然后两人开始商议计划细节。
“大佬,我们将这小姑娘当成人质,威胁那个县令,让他交出赈灾物资来交换,这样简直就是山贼妙计啊!”小弟阿谀奉承地在柴房外说话,恭恭敬敬地为大佬打开门。
吱呀的一声开门声,外面刺眼的光线照进来,宋画有点不太适应,用手遮了一下眼,逆光而来的大佬长得有点威武雄壮,黑不溜秋的皮肤,邋遢的络腮胡子,叉着腰霸气侧漏地样子,十足的山贼头头的架势。
“这位英俊不凡的男子汉一定是传说中的黑风寨大佬了!”宋画被捆绑住手脚,这时候不得不狗腿地给屋檐下的主人家拍马屁。
“想不到你一个小姑娘眼光这么好,一下子就看出我是整个寨子里长得最帅的仔了!”大佬十分满意宋画的回答,得意地扬起嘴角,哈哈大笑。
宋画极力压制即将抽动的嘴角,挤出一个狗腿的假笑,甜甜地说:“寨主英明神武,无人不知,这帅到没朋友的架势更是无人能敌,实在让人崇拜!”
“很好,你给我递挑战信是不是用这么特别的手段,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不用解释,我都懂,寨子里面那么多暗恋我的姑娘,我都拒绝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喜欢你的,我要是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就是便宜了她,糟蹋了自己,我不能对不起自己!别迷恋老子我!”寨主自恋地脑补一切,自娱自乐地狂笑。
宋画这下真的压不住嘴角,掩嘴偷偷抽搐了一下,tm!没见过这么自恋狂的家伙,堪比自大国国王!
寨主看到宋画掩嘴的动作,以为她对自己狠心的拒绝感到悲伤,有些不忍心,客套关心,转移一下宋画的注意力:“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
“小女子,宋画,孤苦伶仃的孤儿,不得不卖身进宋府为婢,然而青山县宋大人觊觎我的美色,想要强娶我,久闻黑风寨寨主仗义助人,故才出此下策,希望寨主您能为小女子做主,惩戒一下这为官不仁的县令宋钱!”宋画睁眼说瞎话,泪眼汪汪,楚楚可怜,不知道的人都信以为真了。
“果然,当官的都每一个好东西,逼得我们这些一等良民不得不反抗,否则连一条生路都没了!”寨主义愤填膺,似乎回想起那些不好的往事。
“寨主说的对,你我可真是同命相连的人,都被那些狗官给害了!”宋画顺着寨主的怒气,昧着良心,骂一下宋钱。
“不过,你这么苦命也不能打消我利用你换取物资的想法,我们一大寨子的兄弟姐妹,可都等着开饭呢!”寨主理智尚在,板起脸,明摆着不打算放过可怜人宋画。
“寨主,我恨不得现在就让你杀了那个狗官,我已经被你擒住,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想逃都逃不掉,况且我和您是一路人,都不想看着那些狗官好过,你放心,我绝对不敢造次。只是,我有点怕旁边那只大家伙,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我出来,用铁链绑着我都可以骂我就是怕待在这里!”宋画哭唧唧地指了指旁边的大灰狼,一副心有余悸的怂样,那些话就是让寨主放松警惕,让她可以有点自由活动的可能性,探视一下黑风寨周围,好趁机逃跑。
“那就顺了你的意思,来人给这位人质上铁链!”寨主一声威严命令,旁边狗腿的小弟就立刻干活,从乱七八糟的杂物里掏出一把铁链,上面还吊着个大铁球。
“寨主,你来真的啊!我如此柔弱,不可能逃出你们的手掌心啊!”宋画无语了,用不用这么认真啊!她就随口说说。
“我就卖个安心,你就乖乖上锁,带着铁球链,你想跑也跑不远,你要知道,那个县令紧张你,你就是我们的摇钱树,我们可不会轻易放财神爷跑了,安全起见而已。”寨主一点也不傻,他这人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可不是仅仅凭那好身手,好脑子也少不了,当大佬的人必须细心谨慎。
然后宋画被放了出来,不过脚上多了个三十多斤重的大铁球,有点被迫用脚举哑铃的感觉。宋画拉着脚上的铁链,慢慢挪动,在寨子里晃悠。
日暮时分,昏黄的余晖洒在黑风寨的每个角落,就像普通人家一样,每家每户炊烟了袅袅,小朋友和大人都惬意自然地享受此刻的安宁,丝毫也没有山寨的那股子贼窝氛围。
“怎么,看呆了!我们黑风寨是不是就像个宁静的世外桃源一样美好!”寨主突然站在宋画身后,十分自豪地说。
“嗯嗯,寨主英明,将黑风寨管理得井井有条!”宋画被吓了一跳,其实她是在观察哪里有逃跑的可能性,莫名其妙窜出来吓人,真的很容易吓出人命的,好不好!
“赈灾物资到手,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可以帮你谎称你逃跑半路摔下山崖死了,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在这里平静生活了,我们寨子里的兄弟坐镇,绝对不会有人敢上山来打扰的。”寨主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也是可怜宋画的经历,觉得可以帮帮她。
“寨主,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们经历了什么才选择在这里避世啊?为什么要劫赈灾物资呢?那可是雪灾难民的救命稻草!”宋画心里已经早有答案,看来这寨子里的人都不坏,就是这样明目张胆犯事,朝廷绝对饶恕不了,肯定会被再次围剿。
“那些朝廷官员,每一个不是好东西,说什么赈灾,其实就是换个法子敛财,那些赈灾物资说好听是给灾民的,还不是都进自己口袋,给灾民的物资就是做做样子,我们当年也是这样,明明旱灾,谁都不好过,那些贪官污吏还逼我们交税,朝廷分发下来的粮食全部被他们给吞了。我们为了寻一条活路,才逼不得已上山为贼。与其便宜了那些贪官,还不如物尽其用,给我们寨子里度过艰难的冬天。”寨主愤慨地叙述往事,将山贼劫物资的行径合理化,歪曲为劫富济贫。
宋画不想多说什么,这世道艰难,山寨里的人也是生活不易,虽然表示理解,但并不赞同这种危险的做法,拿全寨子的人拼命,鸡蛋碰不过石头,激怒朝廷必定遭殃。不过她也想不到其他保住寨子的方法,只能冷眼旁观他们作死了。
“要不要到我们大本营坐坐!”寨主好心邀请,宋画也很给面子地点头答应,然后寨主单手拎住宋画脚上的铁球链,领着宋画去大本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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