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不解的问道:“主公,这是为何?连末将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张长史也是久经战阵之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呢?”
看着张辽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吕布笑道:“文远,你觉得我为什么想要借羌人之手除掉张稚叔?仅仅是因为他是丁原的心腹,无法为我所用吗?”
“不是。”吕布道:“我要除掉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丁建阳的心腹,更是因为在他这种人眼里只知小节而无大义。”
“在张稚叔看来,他受丁建阳恩惠,所以即使丁建阳离开了并州,他也要帮丁建阳守住这一支嫡系人马,已报答丁建阳的恩义这其实算不上错。”
“然而,我当初在没离开晋阳之前,与张稚叔也算是有过一些接触,他这个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是重情重义不假,但是为了这种私人恩义,他却会置家国大义于不顾。就拿眼下的局势来说,连文远你都能看出怎么做才是对接下来的战事最有利的,但是我敢保证,张稚叔为了减少麾下这支丁建阳的嫡系人马的损失,只会死守大营,绝对不会主动出击。甚至于,就算乱军攻城,他都不会按照我的安排出营袭击乱军,你信不信?”
“这怎么可能”听到吕布这么说,张辽一时也是有些难以置信:“不迎战这支羌骑还可以说是每个人对局势的判断不成,但是城外大营和高陵互为犄角,守望相助这可是主公的军令,张长史怎么可能不遵守军令?”
吕布轻轻一笑,淡淡道:“文远你看下去就知道了。我要除掉张稚叔,绝不仅仅因为他是丁建阳的心腹,而是因为以他的性格,留着他他早晚会为了丁建阳给我们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你若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张稚叔接下来能够为了击退西凉乱军与我们勠力同心,并肩作战,此战结束后,我就依然让他做他的长史,如何?”
看着吕布一点笃定的样子,张辽深吸一口气,当即抱拳拜道:“末将相信主公。”
他是因为吕布才参军的,一直以来也受到吕布的各种照顾,就连吕布口中知小节而无大义的张杨都知道报答丁原的恩义,他又怎么会不相信吕布呢?
见状,吕布伸手拍了拍张辽的肩膀,笑道:“无妨。文远,你还年轻,不知人心险恶。我相信以你的资质,将来定然可以成长为坐镇一方的大将,为我分忧。接下来,还是让我们先看一看张稚叔的应对吧。”
“末将绝对不会让主公失望!”大声回应完吕布的话,张辽也是起身站到吕布身后,眺望着远处城外的并州军大营。
事实证明吕布的推断并没有错。
虽然这一支羌骑的前锋只有万余人,但是无论这支羌骑在并州军的大营外怎么谩骂、挑衅,并州军的大营里都没有半个人出来应战的意思。
直到这支羌骑领兵的将领骂累了,方才带兵退去,开始安营扎寨,准备迎接后续主力的到来。
城墙上,望着退到远处扎营的羌骑前锋,吕布笑道:“可惜了,城中并无骑兵,否则的话趁着这些乱军扎营的时候去冲杀一番,应该能斩获不少。”
张辽默然。
城中没有骑兵,但是张杨麾下可是足足有一万并州精骑。
而趁着敌军立足未稳进行攻击,这几乎是每个带兵的人都会知道的事情。
但是城外的并州军大营里却没有半点动静,就这样任由羌骑前锋在远处安营扎寨。
一想到如果不除掉张杨的话以后就要跟这样的人当队友,张辽顿时就觉得,张杨,确实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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