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豆子的价格是五文钱一斤,一斤豆至少出三斤豆腐,一斤豆腐我们卖五文,也就是一斤豆我们最少可以挣十文钱。”算到这里,村里人惊讶出声:太挣钱了。
“我们现在每天要做五十斤豆,也就是一百五十斤豆腐,但是每天不到辰时末就可以销售一空,我们每天还要额外给秦掌柜六十斤豆腐。也就是我们一天的收入是七百文。那么一个月最少二十两。”吉利父亲明明白白的算账,村民一片唏嘘,这生意太挣钱了。心思活络的人也开始打起了心思。秦氏听到这么一算,顿时觉得这简直就是个金饽饽。时下人民的生活水平还很低,三两银子就够一个普通庄户人家过一年了,而且还能有添置,一个月二十两,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天文数字。原以为刚刚听到周三贵欠了一千两就已经够吓人了,没想到安家的豆腐一个月都能挣二十两。
吉利父亲看着钱爷的反应,钱爷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身子微微有些前倾。吉利父亲继续说道:“既然周三贵欠您一千两,我们的豆腐方子挣五十月,也就是四年,就可以挣到一千两。这还是只在我们新乡镇,在我们每天只做出两百多斤豆腐的情况下。那如果是钱爷您来操作,你就用这个方子,做整个益州的生意,那么每天收入一千两都有可能”说道这里,钱爷的眼睛突然瞪大了,难得的让人看到了他的瞳孔。秦氏一脸亏大了的表情,其他人张着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今天的这个热闹看得值啊,安家是真有钱啊,简直就是抱了个会生子的金娃娃。
“所以我说钱爷,您低估了我家豆腐方子的价值。我们确实拿不出一千两的现银,不过直接拿豆腐方子来抵,对于我们安家来说,确实有点亏,所以我们打算把豆腐方子拿出来,但是是按市价来算,而不是您来定价值。”
“那你们这个豆腐方子定价几何?”钱爷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们是这么想的,我们自己做一个月就算二十两,五年也就一千二百两。这个方子在钱爷手上肯定能发挥更大的价值,但是如果您把方子倒手一卖,那肯定能卖得更高,不过我们却是失去了一个生存之本。”吉利父亲顿了一下,其他人也点头,这样子安家确实损失严重啊。
“所以,我们这个方子就卖一千二百两,相当于给我们五年的损失。并且我们还可以用豆腐方子。”听到这里,钱爷想站起来,但是试了试没有站起来只得放弃。
“钱爷别激动,我知道您肯定想着买就一次买断,但是您也知道,我们家就靠着豆腐方子过日子,您买去了,我们是断了我们世世代代的收入啊。那如果这么算,这个方子就更值钱了。我们就不能按五年算了,至少得二十年算了。况且,我们家就这么多人,又是泥腿子,顶多也就做做新乡镇的生意,益州这么大的生意都是钱爷的,钱爷这么大度,想来也就看不上新乡镇这点小钱了不是?如果您把生意做到全国呢?”吉利父亲不断的加大筹码,不断的蛊惑。钱爷一听,觉得挺有道理,想想一下觉得无数银子在对自己招手。
“刚刚钱爷也说喜欢这一口,但是我们的豆腐方子未来价值确实非常大,简直就是一个金饽饽,只要钱爷您愿意让我们继续做豆腐生意。我们愿意再让步一点,一千一百两。抵消周三贵的一千两,您再给我们一百两,我们立马把豆腐方子双手奉上。”吉利父亲说完。吉利奶奶和吉利一起拉住吉利父亲,满脸心痛。
“爹,这样太亏了。我们虽然没有人脉,我们虽然没有办法把生意做到益州,但是我们努努力也可以做到郡里啊。现在我们虽然需要五年,但是说不定我们明年就可以挣回来了。要不我们打个欠条,明年再还呗。”吉利一脸天真的看着父亲。
“哎,可是我们也没那么大的能力啊,每天能做两百多斤就是我们的极限了,实在是做不了更多了。哪里能挣更多啊?只有像钱爷他们这样有权势又有钱的人才可能赚得更多。”吉利父亲状似无奈的叹了叹气,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钱爷。
秦氏已经被吉利父亲的一番操作震惊到了,这个豆腐实在是太挣钱了,况且这东西是独一份啊。秦氏细下琢磨了一下。鼓了一口气,腆着脸看向吉利的父亲:“亲家大哥,你看,这个豆腐方子这么值钱,就这么抵押了实在是有些可惜。要不这样,我们一起把钱凑一凑,把钱还了。然后你把豆腐方子给我们。我们两家一起做这个生意,想来,以我们两家的能力,肯定能够把生意做到郡里,说不定整个益州也是有可能的。”
秦氏话刚落,吉利二叔恶狠狠地盯着她,秦氏努力露出和善的笑容。
吉利父亲看到秦氏的表情,有些气笑了:“那你能帮忙出多少钱?”
秦氏试探的竖起了右手食指:“一,一百两。”又怕大家不信,连忙解释道:“我们家能力有限,能够拿出来的钱只有这么多。”
“呵,秦氏,你是不是想得太好了一点?拿出一百两银子,还要想要拿我们的方子?我们刚刚商议的可是帮你们出钱啊,实际上这一千两你们还是要还给我们的。”吉利奶奶忍不住呸了一口口水。
“行了,你们怎么算是你们的事,我觉得用豆腐方子抵这个事可行。我再出一百两,豆腐方子给我。并且我允许你们家继续做豆腐生意,我不干涉。”钱爷思索良久,终于开口。
“既然钱爷这么说,那我们就立契吧。”吉利父亲拉过村长,请村长执笔。
立好字据之后,钱爷将所有的字据都拿了出来。并且拿了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吉利父亲。
“还请钱爷再当个见证人。”吉利父亲让村长立好与周家之间的字据。吉利二叔强制的拉过周三贵盖手印。然后示意吉利二婶去让秦氏和她娘一起盖章。见证人写了村长和钱爷。
事情处理好之后。秦氏盘算落空,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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