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落忍着怒气回到了书房,怒气冲冲的对身边的花信道:“信,你来说,我哪里做错了?不就是有个女人爱慕我,我也爱慕了一个女人吗?”
花信没有讲话,他是一个好的倾听者,韩落接着又说:“何皇后爱慕我,我能怎么办?还不是为了领地里的大计才虚以逶迤。又说文姬,这两个长舌妇若是有一个人能挑起后院之主的大梁,我哪里还用费这么大劲去洛阳找人。”
花信只好摇了摇头苦笑道:“莫说大人,就是在下也深深为此困扰。我喜欢那缇婴好几个月了,可是缇婴就是不喜欢我,信也常为此发愁啊!大人可能为我解忧呢?”
韩落呵呵一笑道:“缇婴喜欢我家二弟久矣,只是我家二弟好像另有所属,儿女情长不归主公管,你们自己去忙活吧。不过我个人是不喜欢缇婴的性子的,二弟未来身居高位,缇婴这个性子难免权力欲过重,对我军却是个隐患。”
花信心中又喜又惊,喜的是韩落的态度,以后可以放开手脚了,忧的是韩落的识人之明,看样子以后真的要老老实实做事才有好果子吃啊。
花信拿出两封密函给韩落道:“禀主公,洛阳总共来了两封信,一封是太后的,一封却是文姬的。刚刚在夫人面前,信故意没有说出来。”说着把信函交给了韩落。
韩落微微一笑,满意的点点头道:“信办事仔细周密,顾全大局,是大将之材,子龙也不过如此吧。落在想是不是让信出去担任一方将领呢?”
花信跪下道:“请主公不要赶我走,纵观天下,能实现信的理想之处只有主公了。信想要多向主公学习一些才好,请主公成全。”
韩落呵呵一笑把花信扶了起来道:“信多虑了,落只是随口一说,向信这样懂事又体贴的随侍,落去哪里能够找到呢?倒是从没听说过你的理想,能不能和主公讲一讲?”
花信一拱手道:“信其实是山越人,蒙师傅看重,才学了一身本事。不知道主公可知道何为山越人?”
韩落答:“扬州大地上有一群无家无国之人,不受官府管制,自生自灭的一群人。”
花信无奈的笑道:“想必没去过扬州的人都会这么说,就算是去过扬州的人也以为山越人不服管制,活该制裁。其实扬州大地水土肥沃,却都被各大世家占据,吴,陆,张,顾一个个的都只会搜刮民脂民膏,老百姓根本没有活路,又诉苦无门,只好跑到山上去寻找一线生机,这就是山越人的由来。山越人虽众,可都是农民,而且长期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哪里有什么战斗力,世家大族就像养猪般的养着我等,等到打仗了就去收编山越人为自己卖命。信此生只有一个目标,就算解放扬州的山越人,信小的时候家人就因为冻饿而死,信也被逐出了部落自生自灭,幸得师傅搭救才苟活至今。信不恨族人,很多老年族人为了省下粮食给青壮年,都会自杀。”说道这里,花信已经控制不了自己,泪如雨下的嚎啕大哭起来。
韩落也跟着红了眼睛,心中道:没想到后世繁华的江浙地带竟然有这样血腥的历史。江南地区的开发是在南晋时才得以完成的。扶着花信的肩膀安慰道:“信你且放心,本州牧统治江南的时候一定解放所有的山越人,若是哪个世家不长眼,本州牧就全部杀光。”
花信伏到在地真心的百服于韩落道:“信自投到主公麾下以来,一直胆战心惊不敢告诉信的真正身份,如今得主公此诺,纵然粉身碎骨,信无悔也!”
韩落呵呵笑道:“落的带刀侍卫啊,落还需要你保落的安全呢!怎么舍得让你去送死呢?你尽管放心,落说到做到,你也看见我治下的民众是过的怎样的日子,落对这天下的万民都是一视同仁的。”
花信由衷的佩服道:“主公之志行那王莽之策,却转圜的圆润有理,让人不知不觉中接受主公的看法,信已经见识过了。江南之地百万山越等着主公的到来。”
韩落呵呵笑道:“好好好,信且放下心来。落必然不会食言的。”
韩落拆开了何皇后的信,看过之后不由的摇头笑了笑:“这妇道人家最是天真啊,竟然让我去洛阳与他团聚,说什么自己已经是太后了,天下的权力都在手里,让我去洛阳享福呢!”
花信在旁边矗立,这些事情不是花信可以议论的,毕竟一个是一国之母,一个是地方军阀,哪个花信也不能得罪,只是静静的听着。
韩落又接着说:“信,若你是我,你会如何抉择?”
韩落问了,花信就不能置之不理了,答曰:“主公英明神武,必然能做出精确的判断和回应,信乃是一介莽夫,不便评论此事。”
韩落呵呵一笑道:“信如此谨言慎行,将来在朝堂必然有你的立足之地,说不得青史也会留下浓浓的一笔呢。落也不难为你了。且看看的文姬的信吧”
韩落拆开蔡琰的信不由的眉头一皱,越来越紧,始终不肯放开,许久深深一叹道:“没想到我想要做的事情会这么艰难,蔡邕这个不问世事的学者都要出来干涉。”
花信道:“主公,蔡邕先生乃是儒家四大宗师之一,虽朝堂不显,但天下可是都在流传着他的美名,蔡老先生莫非怕女儿毁了自己的生前身后名。”
韩落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若是怕名声崩坏,他也不会让文姬回家住了。显然是疼惜自己的女儿,怕只怕蔡老先生仅仅是为了女儿的安全吧。若是我强行立文姬为大妇,只怕文姬的安全会成问题啊!”
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信,我是不是一意孤行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反对。”
花信从来没看过韩落如此愁眉苦脸的样子,毕竟韩落给人的样子都是英明睿智,能力超群的,不由的一愣。少顷,花信道:“主公行事向来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信相信主公可以完美的处理此事。”
韩落苦笑道:“若我所料不差,蔡老先生的府邸这时候只怕被我那老丈人禁足了。”
花信惊愕道:“吕将军竟然以权谋私?应该不能吧?”
韩落道:“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又能说谁对谁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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