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七十迈心情才能自由自在啊。”
方青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
东京一宅子内。
飞亭之下,有一张干净的石桌。
石桌上铺着一张澄心纸,在澄心纸旁,还放着歙砚,此砚乃是从龙尾山所产的龙尾石雕刻而成,石质坚润,呵之即泽,光洁莹亮。
这石头虽好,但是会将他雕成砚台的只有歙州人,不仅如此,歙州人对墨的形制和花纹也很讲究,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一个身着银色松花绣锦缎的男人站在亭下,正端详着澄心纸迟迟没有动笔。
他正是歙州人。
“东家,那邓椿说午后要来见你,谈玉带之事。”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站在亭子外,对着亭中人说道。
若是方青在此,定然一眼就能认出这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是在牡丹楼的吴宣泥。
而亭中人的身份也很明显了。
正是牡丹楼的掌柜,被手下人称为“东家”之人。
“让他来便是。”站在亭下端详着澄心纸之人很是平静,淡淡来了一句,似乎并没有把吴宣泥所说之事放在心上。
“可是,东家,我看邓椿那样子恐怕是来赎回玉带的。”亭外的吴宣泥脸色难看。
今日一早他在桃花洞上溜达之时就碰上了面色不善的邓椿,跟他说话那语气明显就是要把玉带赎回来的意思,还让东家把玉带备好,那模样当真是今日就要取走啊。
“别着急,让邓公子来便是。”亭内的东家语气平和,在龙尾石雕成的砚台上磨着墨,“宣泥啊,要我说,你就得去歙州待上一段日子,才能好好治治你这性格。”
歙州人的性格,大多平和镇定。
歙州更是被称为彬彬乎文物之乡,这与歙州的景色有关,歙州整个城都置身于一种典雅隽永、装饰秀丽的氛围中,楼阁栏杆都雕刻细腻,纹样华美,灵兽花卉、神话传说不绝于耳。
歙州人的性格还有赖于得天独厚的纸墨笔砚,使得他们遇事不惊。
“哎哟,东家,你都说了好多次了,那我这不是跟着东家你在东京打拼呢么,哪有空去歙州啊,真要有啊,那也得等老吴我干不动了,到时候就跟东家你回歙州。”吴宣泥抹着后脑勺大笑,眼上的两条浓眉都快搭在了一起。
吴宣泥虽然出生不好,很小就在东京街头摸爬滚打,长大后更是做了多年的青皮混混,但在东京街头的生活养成了他蛮横的性格,他还真就谁都不服。
能让他吴宣泥服气的人很少,那东京相扑第一人小关索算一个。
另一个便是他的东家。
东京可不是谁来都能站住脚跟的地方,可他的东家呢?
一个歙州人,来了东京后,受到诸多东京人的抵触与排挤,市场就这么大,能赚的银子就这么多,有人跑来分一杯羹,换谁都不乐意。
不知道有多少从大宋其他州郡来到东京做生意的人被排挤得灰溜溜离开了东京。
但是“东家”没有,虽然整天与纸墨笔砚为伍,但是正做起事来,这“东家”的狠比起街头最凶狠的混混还要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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