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奔腾间,后蹄发力突然跃起,猛地一下就扑倒在地上,将哈尔巴向前甩出,直跌了个嘴啃泥,连头上戴着的白缨黑盔都甩掉了,漏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瓜子,后脑上边一块铜钱大小黑发,编成一个老鼠尾巴似的小辫子,不住摇晃。
陈忠策马奔回手中狼牙棒砸向哈尔巴,他赶忙腾身跃起,双手握着虎枪两端向上架起,“咣当”一声大响,他用虎枪托架挡开陈忠的狼牙棒,陈忠一击不中,则策马跑开,准备再次进攻,反正这个鞑子头失去战马,已是瓮中之鳖。
哈尔巴饶是身强力壮,也架不住陈忠策马奔来所借助的马匹冲击力,屁股又重新坐到地上,大口鲜血自他的嘴中喷溅而出。
张诚已回身坐在马上,策马从右侧兜回,奔到夹刀棒掉落之处,用左手抓紧马缰绳,换左脚踩稳马镫,身体整个翻到战马左侧,右手向下探出,一下捡起适才掉落的夹刀棒,左手与左脚再同时用力一挣一蹬,腰部用力一拧,人便顺势坐回马鞍上。
他也不停留,催马就朝哈尔巴奔去,夹刀棒搂头砸向哈尔巴左肩,那哈尔巴坐在地上,不及站起身,忙向右一阵翻滚,同时挥动虎枪格挡。
陈忠又策马奔来,还有三名护卫也是奔策而来,他们一起围成一个圈,哈尔巴爬起身,双手握着虎枪,站立在中间,眼睛盯着张诚,也是不住的转着圈,但目光中已是隐含绝望。
他突然一声大喝,抡起虎枪就跨步上前,要砸张诚胯下战马的腰部,张诚持夹刀棒自下而上挡开他的虎枪,明显能感觉到这清军甲喇章京的力气不如刚才了。
又是三支箭矢射来,一箭被哈尔巴挡下,两箭射中了他的后背,能看到中箭处有血迹渗出,哈尔巴身体猛然一颤,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陈忠策马冲上去,狼牙棒再次砸下,哈尔巴却是不闪不避,他怒睁着赤红如血的双目,张着嘴巴大声嚎叫,双手握紧虎枪就刺向陈忠,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他想拼命,陈忠可不想,忙改变狼牙棒的方向,磕开哈尔巴的虎枪,牵动马缰绳跑开了些。
张诚此时策马疾奔过来,夹刀棒下探正刺在哈尔巴大腿上,借着马势前冲,生生挑下好大一块皮肉,那哈尔巴顿觉左腿瞬间无力,栽倒在地上,虎枪在身前左右无力的乱挥着。
陈忠策马奔回,狼牙棒用力挥去,便磕飞了哈尔巴手里的虎枪,三个亲兵奔驰而来,翻身下马,拿着投枪对地上的哈尔巴一顿抽打,直到他再无力反抗,才取来麻绳五花大绑起来。
张诚不在理会这边的事情,策在马上北望二十步外的官道方向,人仰马翻的狼藉一片,嘶嚎哀鸣阵阵,他看见张岩刚刚纵马过了石桥,忙催动胯下战马迎上前去。
奔上官道,就看见官道北面片片红云,正四下追击着那些逃窜的清军散兵,也有一些骑士在收拢那些跑散的清军战马与骡马。
来到张岩身边,他策马抱拳,大声说道:“报参将大人,生擒鞑子甲喇章京一员。”
张岩先是满脸兴奋,生擒鞑子的甲喇章京那是何等殊荣啊,接着他又有些怀疑的问道:“确实无疑是甲喇章京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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