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十二年,五月二十四日,独石口堡城,上北路分守参将官署内。
张诚稳坐在中堂正厅上首处,诸将士分别落座在两旁,魏知策、贺飚、陈忠、陈铮、张广达、吴志忠、陈大宽、崔士杰、佟守山、王铁人、周三平、冯元山等诸将济济一堂。
连开平卫的指挥使、掌印官靳新朋,指挥同知、佥书官严庆荣,镇抚司镇抚刘志,经历司经历曹金旺等官将,也被请来落座在堂中。
唯有开平卫指挥佥事薛良清以病假请休,未来参将署中报到,对此,张诚只是一笑置之,宵小之辈,无足挂齿。
指挥使掌印官靳新朋听说那薛良清自兵部公文到独石口起,便郁郁不欢,第二日更是在家中呕血不止,常常痛骂张诚和他自己都是阴险小人。
就在刚刚进门时,严庆荣还轻声同他讲道:“指挥使大人,下官听闻薛佥书可是在家中呕血不止,似乎对兵部升赏颇有不满啊!”
“哼,鼠目寸光,蚍蜉之辈,能有何作为?”
…………
张诚看着厅中诸人,心下也是感慨万千,自崇祯十一年的七月自己初识这个世界,时至今日,才算是真正踏出了第一步,勉强站稳了脚跟。
要说感谢谁?
第一自然是那个一心爱护自己的叔父张岩,他把自己辛苦拼搏一生,才积攒下来的家底都托付给了自己,这是第一大恩。
第二么,或许是卢象升,他也是对自己爱护有加,期许甚高,但毕竟相交时短,另外自己对他愚忠的思想,却也真的不敢苟同。
无论如何,都要先让自己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展现理想,实现抱负,才能享受生活的快乐,坐拥美人在怀,尽享人生乐趣。
看着在座的诸将官,或许第二感谢的应该是这些追随自己的人,如陈忠、陈铮、张广达这等与自己历经生死的将官,如魏知策这般与自己交心之人。
或者如靳新朋、严庆荣这般人物,不管是被自己强迫的,还是主动投靠的,只要自己强军在握,大好前程不断,他们便终会和自己捆绑在一起,无法割离。
张诚深知,在这大明末世的乱局之中,若是想有一番作为,便不能固步自封,正如那句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能不断的壮大自己!
他更深知世间万事都是毁灭容易,难在建设,分裂容易,难在团结,剪除也是容易,难在敢于吸纳,乱世求生,必须要包容万象,使一切皆可为我所用,才能成事。
自来人才难求,乱世便更是难得,与其费力自己培养人才,虽说其忠诚更有保证,但时间上又不允许。
现下的捷径,就是尽可能的吸纳各方人物,使其各尽所能,至于以后,可以用自己培养起来的人,再慢慢把他们替换掉。
张诚咳嗽了一声,见众人都把目光集中过来,才沉声说道:“诸位,如今开平卫和北路诸事初定,开局是很好的,这要感谢在座诸位能尽心竭力,才有今日之成绩。
更得当今圣上嘉勉与肯定,对诸位皆有升赏,本将近几日便要进京谢恩,有些事今日便要确定下来,以为今后我北路立下规矩,不使我等今日之努力,付于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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