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稳如刘健,也是唏嘘不已,反复看了看圣旨,用料,字体,真的不能再真了。
可问题是,这圣旨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封皇太子朱厚照为镇国公,设立镇国府,开府置官。
这怎么看这么觉得儿戏,不像是陛下的手笔啊。
刘健咳嗦一声:“于乔,宾之怎么看?”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有着胆大的想法却是意会不可言传。
大抵,只有太子爷才能整出这般与众不同的圣旨了。
这时,一个司礼监小太监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刘公,谢公,李公,快去暖阁,快去暖阁,陛下今日龙颜大怒,殿下,殿下现在怕是已经体无完肤了,快去暖阁吧。”
三人一惊,也不顾上许多,匆匆忙忙赶去暖阁。
三人离着暖阁还有一里地,就有小太监急忙传信给萧敬。
萧敬也屁颠屁颠禀告弘治皇帝:“陛下,刘公,李公,谢公快到了。”
嗯?到了?
弘治皇帝看了眼朱厚照,朱厚照很知趣,“萧伴伴,来,把本宫吊在房梁上吧。”
萧敬在弘治皇帝的默许下胆战心惊的调起了朱厚照。
弘治皇帝取来软鞭,略微心疼的看了朱厚照一眼:“厚照啊,忍着些。”
话音刚落,疾风的软鞭落在朱厚照身上,弘治皇帝破口大骂:“逆子,你要做甚?国家重器你以为是什么?朕今日要是不好好管教你,明日怕是都替朕拟好的退位诏书了。”
萧敬在一旁直个叫唤:“陛下,陛下,殿下还小,殿下还小啊,殿下,就算老奴求你了,给陛下认个错,认个错………”
朱厚照死鸭子嘴硬:“儿臣没错,儿臣没错,儿臣是监国太子,不是父皇说了,儿臣可以颁圣旨,父皇说话不算数。”
“你还敢诡辩?朕让你设怎么狗屁镇国府了吗?朕让你朱厚照当什么镇国公了?”
弘治皇帝越说越生气,这一气就动手,软鞭打的呼呼作响。
暖阁外等的刘健三人可算是到了,远远看去,眼瞅着外面跪着一片,头都不敢抬。
走进点就听见弘治皇帝的愤怒咆哮,还有朱厚照的哀嚎。
我的天,看着架势,暖阁里估摸着正在上演全武行啊。
谢迁刚想快步上前,却被刘健一把拉住,微笑的摇摇头,然后,居然站在门口。
谢迁糊涂了,几个意思这是?却见李东阳也是摇摇头,脸上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迁恍然大悟,也是得给殿下长个教训了这事,做臣子的不好说啥,只能寄希望于陛下了。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这可把带路的小太监给弄傻了,明明百十步的距离,三位阁老如同老态龙钟,走的格外的缓慢。
这下子,屋内的弘治皇帝,朱厚照,萧敬也都傻了。
卧槽,被吊起来打的朱厚照更是懵了,这尼玛是蜗牛吗,走的这么慢,平日里看起来不是老当益壮,今个咋这么慢啊。
弘治皇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不为了前功尽弃,也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打了。
这虽是假打,可还是得用着点劲,打的轻了,朱厚照这厮太假,打的重了,也生怕打坏了,这分寸在弘治皇帝一次又一次的实践中拿捏的不断精准。
弘治皇帝的怒喝声,朱厚照的惨叫哀嚎,萧敬在一旁哭着嗓子劝着,让内阁的气氛显得极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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