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兆和现在已经不仅是震惊了,已经完全被惊的六神无主了,他不知道陆玖手里有没有证据。
但能如此笃定的说出河西郡的盐产量和实际不符,想必不是空穴来风,且以苍国首富的实力,查出这些事情,似乎也没什么难的。
但人总觉侥幸心理,曾兆和还想垂死挣扎一下,“陆公子在说笑吧,河西郡的盐产量早在官府有备案,且每年上缴盐税都是官府的事,官府的备案如何,实际便是如何,陆公子此问,在下实在不知什么意思?”
陆玖漫不经心一笑,“是吗,那用不用将在下查到的东西交给新任郡守陈崇宇陈大人。
鄙人不才,刚好和陈大人有些交情,想必陈大人会很乐意看到在下查到的这些东西。”
曾兆和额头的冷汗又一层一层的往外冒,猜到他手里证据和被证实他手里有证据完全是两码事。
新任郡守陈崇宇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陈崇宇越想越害怕。
内心天人交战,挣扎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曾兆和才像是放弃了所有抵抗,深深叹口气,无力道,“陆公子所言不错,平阳县的盐产量确实和官府实际备案不符,是……”
指尖捏了下茶杯,他似是极其犹豫,“是陆公子所查到的三万石,而另一个小型盐场的产盐量也确实在一万六千石,不是官府备案的一万三千石。”
说出这些话,似乎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深深吸口气,看着陆玖,似是极是怕他不信。
陆玖指尖敲着桌面,曾兆和小心翼翼的神情全部由他眼角收入眼底。
他不说话,曾兆和本能的有些紧张,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但似乎从面对这个年轻人开始他就落在下风,并且难以翻身。
气氛一时有些寂静,整个大厅落针可闻。
茶水已经凉了,旁边侍候的小厮很机灵,赶忙换了新茶。
陆玖看着浮在茶汤上满的茶叶碎末,在他一下下敲击桌面差点将曾兆和心脏敲碎时,终于开口,“曾陶倚所言可属实?”
得到的结果和陈崇宇查到的结果一样,陆玖确实有些诧异。
曾兆和,“这……”
陆玖,“嗯?”
曾兆和忙道,“属实,不敢欺瞒陆公子。”
陆玖不知信是没信,目光从他身上扫过,淡然起身,“如此,在下就先回去了,与曾陶倚合作之事,还望陶猗仔细考虑。”
曾兆和一同起身,在他身后擦擦额头再次冒出的冷汗,将人送到门口。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街角。
曾兆和收回视线,才发现在自己的后背已经汗湿,春末夏初的风一吹,直直打了个寒颤。
转身进府,吩咐管家闭门,今日天再不见客。
回程的马车上,姜幻侧眸问道,“那曾陶倚分明在说谎,为什么不拆穿他?”
刚刚陆玖问他是否属实时,他分明言辞闪烁,目光躲闪,是说谎之像。
陆玖淡淡笑了笑,“陈大人在河西郡查了这么久尚且只查到他只是十四枚盐牌的持有人,贩运私盐之事与他毫无干系,仿佛完全是另一个人做的。
如果贸然拆穿他恐怕会不承认,倒不如今日先敲打他一下,待他露出马脚,再一举拿下,到时人赃并获,岂不完美。”
穿书后捡了男主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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