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方没修出浩然气,最终解释权就归他。
“桑姑娘偏爱酸甜口,武道修为不可限量,二十九岁成亲,夫家是淮东人氏”
邓神秀继续预言。
桑雨绮脸上红霞,生出强烈好奇,忍不住道,“我二十九才结婚,夫家也在淮东?姓什么?前程如何,我有几个孩子,男孩还是女孩”
邓神秀前面说得都对,她也确信她的年纪对外是虚报的,家世更是编纂的,邓神秀便是查也没处去查。
甚至邓神秀连她是处子身都知道了,这怎么解释?
儒家望气术,真的很灵诶。
“望气术不是预言术,不能洞彻一切,有些事就不是我能多说的了。”
邓神秀道,“现在桑姑娘不会觉得我说合作的事,不是在开玩笑了吧。”
“说说看。”
桑雨绮来了兴致。
邓神秀一番分说,桑雨绮瞪圆了眼睛,“这么紧要的事,怎么就让你知道了,你想设局害我?”
邓神秀道,“我母亲还在你手里,我敢和你刷花样么?再说以你的智慧,我能骗得了么?”
“那倒也是。”
桑雨绮缓缓点头。
邓神秀道,“何去何从,你自己定夺,只一点,照顾好我母亲。”
邓神秀摄住两张银票,向桑雨绮飞来。
桑雨绮摘过两张银票,“看来你身家颇丰。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轻举妄动,娘娘,我自会照顾好。对了,娘娘给你缝了一件袍子,就在你上次住过的那件客舍。”
邓神秀心中一阵温暖,灵力放出,隔着数十丈,开门取物。
转瞬,一件绿袍落在他手中。
桑雨绮眼中精芒闪动,她没想到邓神秀竟将驱物妙术,修到此等地步。
邓神秀展开绿袍,扫见腰间的牡丹纹饰,又看向桑雨绮腰间,亦有牡丹纹饰。
桑雨绮剜了他一眼,“若消息有假,当心你的小命。”
说着,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邓神秀也快速下山,他憋着要搞大新闻,未来一段时间还有不少手工要做,时间上也着实耽搁不起。
月明星稀,水何澹澹。
飞鹰崖上,上百人潜伏在丰茂的茅草丛下,众人刀枪齐备,劲弩开张,静静等待着。
“龙津,待会儿冲阵,我在前,邵甫居中,你在最末,率队放箭即可,不要往前冲。”
戳在队伍最前头的楚狂歌回首冲一名满是风霜色的少年说道。
那少年十六七岁年纪,稚气未脱,目光坚毅,正是追随楚狂歌最久的两名心腹之一的龙津。
坐忘峰一战,楚狂歌灭杀龚元,基本摧毁了同袍会淮东分舵。
而楚狂歌在淮东分舵人望其实早就超过了龚元,他灭杀龚元现身后,众人推举他担任淮东分舵新任龙头。
楚狂歌如实陈述了他杀掉龚元之事,也道出了他出身黑旗营之事,并当众宣布退出同袍会。
早期的同袍会,靠宣传的力量,的确吸收了大批的仁人志士,志在与子同袍,替天行道。
往日里,龚元也伪装得极好。
当楚狂歌将同袍会血淋漓的本来面目揭开后,近半数同袍会成员宣布出走。
少数去投奔其他分舵,亦有数十人愿意追随楚狂歌,随他覆灭黑旗营。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狂歌的旧部纷纷回归,迄今已过百人。
得益于邓神秀的慷慨解囊,这几日里,楚狂歌通过各处黑市,大肆采购。
如今刀枪齐备,兵精粮足,士气极高。
即便如此,大战在即,楚狂歌的心情也忍不住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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