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修筑的东团堡,布置了最精锐的教导大队,两者相互依存,互相支援。
可在两个小时以前,东团堡派出的支援部队,就被八路军堵在了路上。
况且即便到了又能怎样?
几十人,是杯水车薪啊!
此时,外面激烈的枪炮声又响起了。
向上面发了诀别电报,野口对着身边的副官说:“仅仅一夜,就丢掉了皇军的桥头堡。我无颜面对天皇的重托,只有谢罪自杀了。
我死后,你将我的头砍掉带走,让藤野小队长带队突围吧!第队不能全毁在我的手上。”
“长官”
跟了他两年的副官声音悲切。
战败了,长官要自杀谢罪,他们这些人能突围的出去吗?
野口拔出指挥刀,用力的捅向了腹部。
长刀刺穿身体,他咬着牙发出沉闷的低吼。
“帮我!”
刺穿腹部是非常痛苦的,且不一定会迅速死亡,就需要旁人帮他解决痛苦。
一道银光闪过,野口的头颅咕噜噜的滚在地上。
恰在此时。
炸药包轰的一声,大碉堡被炸开了个口子。
八路军的突击部队,在爆炸的余音尚未散尽,爆破后的硝烟正在燃烧升起时,便英勇的发动了冲锋。
“冲啊!杀!”
张大彪亲自带着突击部队,冲进缺口。他胸前挂着冲锋枪,见敌人就突突。
本来坐镇指挥的李云龙,瞧得也心痒痒。提着一把大刀跟着冲了出去,一个猛子便砍翻了个小鬼子。
不擅近身格斗的袁朗,没有冲出去,一下成了前沿的最高指挥。
九排长派通讯员赶来报信,“袁顾问,中学里的一股敌人,朝着东面突围了。
敌人有四十多个,我们排长已经带人去追了,三连长也找不到,您快调动些人去追吧!”
袁朗瞪圆了眼:“我擦,堂堂团长不居中指挥,把责任抛到我头上了。”
然而总不能放跑了小鬼子。
他叫了充当预备队的一个排,提着枪就追了过去。
袁朗根本没想到,这一逃一追就是十五公里,等把逃跑的敌人都剿灭了,天都已经亮了。
这时候,整个榆社县大部分已经被新二团拿下,只有南北两边,有几处碉堡还有残敌需要剿灭。
不过,那也不足为虑了。
袁朗回去时,正瞧见李云龙对二营长说着什么,反正是一脸喜色。
“老李,笑得这么开心,你发财了?”
“嘿嘿,被你猜着了,还真是。”
李云龙格外的高兴,向袁朗炫耀道:
“你去追敌人,可不知道,敌人储备了足够使用半年的弹药和粮秣,现在全是咱们的了。
后勤干事跟我说,咱们全团要想将其搬空,得用一天一夜。
你说这算不算发财呀!”
李云龙不知道是不是穷怕了的缘故,简直财迷一个。
面对如此多的缴获,乐的找不着北了。
“算,当然算发财。”
李云龙高兴,袁朗也就不扫兴了,没提旅长肯定会把缴获要走大多数。
只是说了,搬运物资可以把群众号召起来,旁边还有个东团堡,战士们接下来还要打仗呢!
“说的也是,反正交给咱们赵政委,他会想办法的。”
李云龙不再操心搬运的问题,反而问袁朗有没有见到小鬼子少佐的脑袋。
野口少佐在中学的东南角自杀,他的脑袋被其部下砍下来,带着一起东逃了。
那一幕被伪军看到了,一投降就主动告诉了八路军。
“我记得抓了两个俘虏的。”
袁朗打仗归打仗,却也不会去打扫战场,他把一块并肩作战的九排长叫过来询问。
没想到九排长,倒是知道点情况。
“哎,我们一开始追的时候,敌人半道上扔了不少东西。
当时我们没去捡,回来的时候一看,除了乱七八糟的零碎,还有一颗用布包裹着的头,兴许那就是鬼子少佐的头。”
李云龙一听越发觉得有趣了,叫了一个伪军俘虏过去辨认。
果然,那就是野口少佐的脑袋。
袁朗切了一声,“日本兵到了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时候,哪还顾得上长官的脑袋?肯定先顾自己的脑袋啊!”
倒不是说他对这种行为觉得不屑。
明摆的一件事儿,小鬼子即便被武士道精神洗脑了,那有机会也是想活着的。
对此,打了胜仗的李云龙颇为得意地总结道:“小鬼子打仗确实猛,可若是兵败丧失了胜利的意志,那也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没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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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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