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也他们住白马镇上,一路颠簸,野兔子的血流在后备箱里,车里也是一股腥味。
白宥吸了下鼻子,差点呕出来。
“乔爷,你把这个带走,我去洗车。”
乔也没理他,下车直接进了宾馆。
白宥:“……”
白马宾馆不太正规,当地人开的,就是个给钱就能住的旅社。
老板娘是个胖子,四十几岁,烫了个卷毛。
她正在家门口,也就是宾馆门口嗑瓜子,看着乔也进来,还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脑袋瓜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好家伙!
老板娘赶紧把目光移向别处,根本不敢看他,连嗑瓜子也不利索了,半天吃不到肉。
等人上去了,老板娘赶紧拖着凳子去找人说这事儿。
“不得了,乔家那个儿子,带了血回来。”
“我闻见了,好像是人血,吓得我都要尿裤子了。”
“我的妈耶,这样的人惹不得!”
“能报警不?”
“你傻啊你,你有证据吗就报警?”
一群无所事事的家庭妇女,在恐慌气氛里度过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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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没有夜生活,八点以后,大大小小的店都关的差不多了,只有几个小卖部还在坚守阵地。
吃了晚饭,林国庆就带着林小宝回松湖镇了,走前给了姜亦五百块钱,姜亦没收。
林丹丹给姜亦铺好了床,还想喊人去睡觉,就看到小姑娘下了楼,往外面走。
“去哪啊?”林丹丹在后面喊。
“买点东西。”
人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林丹丹放心不下,想跟出去陪着,家里的小女儿又不停地哭闹,只得作罢。
中药苦,在杂货店吃惯了冰糖,现在没冰糖有点下不去嘴。
姜亦走在路上,四周黑乎乎的,她没用灯照亮,也不跌跌撞撞。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看了一眼,跨洋电话,蓝洋洋的打来的。
“事情妥了?”姜亦压低声音,边走边踢开路边的石子。
“一般般吧,就是你这事儿吧,还是有点麻烦。”蓝洋洋那边顿了下,接着说。
“会长推出来的那个新人,迟迟不露面,比你还要神秘些,而且,他们似乎还在怀疑你假死的事情。”
蓝洋洋最近被这事烦的是焦头烂额。
“你打算怎么办?”
野玫瑰假死的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一旦她被组织抓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姜亦敛下眸,淡淡开口:“棋已经下了,不达目的不罢休。”
蓝洋洋一顿,想到了她之前的作风,那可是不顺心连自己顶头上司都能杀的人……
“姜亦的事还没查到?”
“这……”男人在那边支支吾吾,“你也知道没这么快。”
组织尚且都不能把手伸到z国去,更别说他这么一个小人物,再加之姜亦母亲的身世信息,像是被人故意抹掉了,查起来更是困难重重。
“你身体如何?”蓝洋洋像个老父亲操碎了心。
“还行,在吃中药。”
“有效吗?烟戒了没?”
“……”
姜亦抬头,瞥见了不远处的黑影,直接按了电话。
一走近些,便闻着一股烟味,有些刺鼻。
“乔爷。”姜亦认得他的身量。
男人侧过身,柔和的月光撒在人身上,平添了一丝柔感,还有丝丝颓废。
“不去睡觉?”乔也见了她,把烟放下,抽的差不多,熄了火。
姜亦瞥了眼,出声询问:“我帮你扔了?”
她总是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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