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纳里斯!”
范佩西刚与亨利介绍完,又喊了声那年轻人的名字。
年轻人听见后,兴冲冲地跑到了他跟前,说了一句“队长,以后叫我尼科就行了”,然后又问着是有什么交代。
“没什么。”范佩西笑了笑,“就是我们老队长对你比较感兴趣。”
老队长?
和温格打完招呼后好,延纳里斯继续与阿尔特塔交流着,听见范佩西在喊自己名字之后,才开始注意到前面还有其他人在,这才跑了过来。
这时,一听范佩西说“老队长”几个字,心里纳闷着看向一旁,这才发现,亨利在他身边站着,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
“亨利先生!”延纳里斯眼中忽然放着亮光,“我叫延纳里斯,尼古拉斯·延纳里斯,您可以直接喊我尼科,我的朋友都这样叫我!抱歉,我有些激动,因为我8岁时就加入球队青训营了,您可是我的偶像!如果可以,我们能握握手吗?”
话音刚落,他猛地就把手递到了亨利面前,亨利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这年轻人见到自己会如此激动。定定神,很快也微笑着把手递了过去。
“尼科,听起来你也是踢前锋的?”他随意问了句。
延纳里斯听见后,激动的神情中忽然生出了一丝尴尬,他挠了挠脑袋,然后说道:
“不是,我是踢后腰的,之前足总杯的比赛里我还替补上场和您踢了一阵,不过那时我踢的是右后卫,您可能不记得了。”
听他这样说,亨利又回想了一下二十多天前的比赛,那时的确是有一个年轻人替下了遭遇伤情的科奎林,不过他早已忘记了那人具体是谁。
“不,我记得你。”他不想让延纳里斯扫兴,于是撒了个谎,随便糊弄过去了。
与此同时,他又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延纳里斯脑袋上推着短发,一对又黑又长的眉毛先是朝两鬓挑着,过了眼眶处,又顺着歪斜了下来,让他整个人脸上的英气,顿时打了折扣。
眉毛下方,一双细长的大眼正努力瞪着,乌黑的眼眸中似乎还跳跃着某种希望之光。
只是,双眼间的鼻梁却并不十分挺拔,鼻子下面,两片厚厚的嘴唇外翻着,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欧洲人的长相。
亨利好奇地问着:“尼科,你不是英国人吧?”
“嗯?”一旁的延纳里斯懵了一瞬,然后憨厚地笑着:“不,我是,而且我还是个土生土长的伦敦人。哈哈,亨利先生,你是看我和他们长得不太一样吧,这很正常,因为我的母亲是中国人,而我父亲,是塞浦路斯的移民。”
“原来是这样,难怪口音和伦敦人一样。”
亨利自言自语了一句,其实他对这个问题并不关心,不过一听到“中国”这个单词的时候,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似得。
“中国?听说那儿有人会种神奇的东西,叫做‘解梦’,就像是吉卜赛人的水晶球那样。尼科,你的母亲会吗?”
鬼使神差间,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一位年轻人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些天,那个多年再未出现的梦境又卷土重来了。昨晚,他似乎又梦见了“年轻时的自己”,不过这一次,他没能再与梦中的自己对话。
梦里,他就像是个在看电影的观众,看见那个背上写有“HENRY”字样的少年,披上了一件黄绿色的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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