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为您播报《法甲快讯》。”
“昨日,法甲联赛第30轮迎来焦点战,金丝雀军团南特坐镇主场,迎战来访的摩纳哥。
“赛前,摩纳哥球员德约卡夫与南特球员韦德克均以17粒进球,共同领跑联赛射手榜,所以,本场比赛也被众多球迷誉为联赛射手的‘天王山之战’。”
“然而,本场比赛中,洛科、韦德克、佩德罗斯组成的‘南特三杰’全面哑火,另一边,万众瞩目的摩纳哥前锋德约卡夫同样也是颗粒无收。如此看来,他与韦德克的赛季最佳射手之争,仍未分出胜负。”
“比赛最后,凭借老将克林斯曼在伤停补时阶段的绝杀,摩纳哥1-0客胜南特,在路易斯·冯特奴球场成功复仇。”
“此役,青年军南特控制了场上绝大部分时间,在铁血老帅苏瓦多的指挥下,他们的体能与速度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一度将摩纳哥逼到了悬崖边上。”
“不幸的是,勇猛的年轻人终究败在了经验与计谋之下,足智多谋的温格再一次利用换人调整,化腐朽为神奇。”
“调整之后,‘金色轰炸机’克林斯曼无疑是场上最大焦点。30岁的德国人宝刀未老,在第71分钟替补换下德约卡夫出场之后,率领摩纳哥全队一扫颓势。”
“在比赛进行到92分37秒时,他在小禁区接中场希福右路斜长传,力压南特后卫昂利,以一记标志性的回头望月,杀死了比赛。”
“而除去德国人之外,本场比赛的另一个焦点,则是南特小将蒂埃里·亨利。”
“去年,这位来自南特的小球员在一场法国杯的比赛中替补登场,完成职业生涯首秀的同时他还以15岁114天的年龄,打破了法国杯最年轻球员出场纪录。”
“不幸的是,本赛季南特的季前集训里,蒂埃里·亨利在对阵西班牙球队加的斯的比赛中被队友恩多拉姆意外踩伤,导致左足趾骨、跖骨多处骨折,错失伤缺了接下来的大半个赛季,直到今年2月份,才开始恢复有球训练。”
“而昨日的联赛中,这位年轻的锋线小将伤愈归来首发登场,在右边前卫的位置上踢满全场,在16岁190天时,上演了联赛处子秀。”
“不过,蒂埃里·亨利的发挥与一年前相比,却有些反常,他……”
声音戛然而止,卡塔拉诺关闭了电视机,缓缓地,从上衣兜里抽出条雪茄,摁开打火机将它点上。
截面上,被点燃的雪茄发出点点暗红色微光。卡塔拉诺猛吸一口,暗红色的微光瞬时明亮了起来,散出丝丝缕缕灰白色烟雾,穿过他头顶没剩多少的稀疏发丝,飘扬直上,最终消失在了天花板顶端。
“呼……”卡塔拉诺吐出了一口烟雾,望着雪茄卷中燃烧的暗焰,样子看上去似乎是在烦恼着什么。
“阿尔塞纳……”
他开口了,对着不远处在窗边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这不合常理啊,你能看懂,昨天苏瓦多他为什么会让那孩子这么踢吗?他可不是后卫……”
窗边站在的中年男人,是摩纳哥的主帅温格。
听见卡塔拉诺的问话后,他双手扶在窗框上,望着楼下训练的球员,淡淡地说道:“我想我能明白他的想法……”
他吸了口气,又反问道:“卡塔拉诺,你知道一种叫做‘易普症’的运动疾病吗?”
“‘易普症’,那是什么?”卡塔拉诺摇了摇头,在运动竞技行业从事了小半辈子的他,从未听说过这种病。
“我也是偶然得知的……”
温格望着远方,又向卡塔拉诺详细说明了易普症这种罕见的运动疾病。卡塔拉诺听完后,脸上的疑惑的表情逐渐消失,慢慢地,又被惊讶的表情所取代。
“难怪了……”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昨日,他坐在贵宾室里看完了比赛,通常,教练看战术,而他们球探的关注点则是落在了球员身上。
几年前,为了得到尚在克莱枫丹学习的蒂埃里·亨利,卡塔拉诺费劲了心神,所以当那个孩子一出现在球场时,他便认出了他来。
对于蒂埃里,他从未放弃过引援转会的想法,自一年前这孩子打破法国杯最年轻球员出场纪录之后,他就更加笃定了蒂埃里所拥有着的天赋,为此,他再次启动了考察计划,并再次让图尼耶进行全方位的现场考察。
只是,他没有料到,再次见到蒂埃里出现在球场,已经是一年之后了。
而昨天那场比赛中,南特主帅苏瓦多对他的使用简直是怪异到了荒诞。
蒂埃里是位突破与射门的好手,但苏瓦多却让他空跑了全场,一次传球也没得到,而且到了比赛最后,这孩子还直接成了右后卫,协助队友共同防守。
而在自己印象里,防守与选位能力糟糕的蒂埃里,在最后十几分钟的比赛中却一反常态,完成了两次拦截与三次抢断。
而更令卡塔拉诺觉得诡异的是,他抢下球之后,不拿球也不传球,而是脚脚都往边线解围,伤停补时克林斯曼的那粒绝杀球,起因便是蒂埃里解围失误被摩纳哥打了反击。
不过现在,听了温格的一番解释,他总算是拨开了心中的疑云。
“真是可惜了,你的意思,这孩子以后都得在南特当后卫了?”他又问着。
“按苏瓦多的上场的使用来看,恐怕是这样。”窗边,温格解释完后,也转过身来,盯着卡塔拉诺手里燃烧着的雪茄,许久许久不作一言。
卡塔拉诺看着温格,以为是这老伙计也想尝尝味道,于是打趣道:“哦,这可是好东西,一口解千愁,你也来一根?”
温格摇摇手:“你知道,我不抽这些。”
“那你总盯着我手里这雪茄干嘛?”卡塔拉诺奇道。
“卡塔拉诺,雪茄能当香烟抽吗?”
“香烟?你这样说,是在侮辱我手里这支宝贝。”
“的确,把雪茄当作香烟,无疑是一种侮辱。”
说完后,温格又转过身去,极目远眺,傍晚的斜阳穿过厚重的层云,斜斜地将千万道金色光芒投向大地。天际,三月候鸟结成V字形的长队,向着它们曾经的家园飞回。
望着那些扇拂着的羽翼,温格自言自语地说道:
“将巨龙锁在金丝雀的鸟笼里,让它用雄浑的心去唱柔婉的歌,这更是一种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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