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经全黑了,蒂埃里看着客厅里的挂钟,时针离9这个数字还有半厘米不到的距离。
下午回家后,他们一行四人收拾收拾又坐了会儿,昂利便兴致勃勃地开车,带着他们去了南特市中心最有名的一家餐厅,美美的吃上了一顿。
吃饭时,父亲托尼与公鸭嗓的庞扎极为兴奋,他俩饭没吃多少,葡萄酒却一人喝上了一瓶。
酒至酣处,他俩拿着刀叉,把桌上的酒杯盘碟当成乐器,乒乒乓乓地敲击着,引来了不少旁桌的注意。
他俩发现旁人都在盯着自己之后,竟也一点不觉得羞涩惭愧,反倒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唱起了歌来:
“Partez, Thierry Henry(去吧,蒂埃里·亨利)”
&s sont vos fêtes (战斗是你的节日)”
“Partez, modèles des guerriers(去吧,战士的楷模)”
“Nous s des fleurs pour ees(我们采撷鲜花,戴在你的头顶)”
“Nos mains tresserons vos lauriers(我们亲手,编织你的荣誉)”
……
他俩唱的是法国著名的《出征歌》,这支曲子是为纪念法国大革命而作,在拿破仑时代,也曾取代《马赛曲》成为国歌,苍劲有力旋律激昂,在法国国内传唱甚远。
不过在这里,托尼与庞扎稍作改动,开头便将蒂埃里的名字给替换了上去。
蒂埃里看着他们兴奋地样子,知道这两个男人已经喝醉了,与昂利合计了一下,他搀扶着托尼,昂利搀扶着庞扎,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餐厅,开车驶回家去。
等车开到了昂利的小别墅附近,托尼和庞扎酒劲似乎过去了,他俩提前下了车,说是开始在餐厅没吃饱,现在想要去街边的商店再买点吃的。
蒂埃里见这里离家很近,走路也不过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就让昂利提前把他俩放了下去,而之后,等他俩回到家中,蒂埃里却发现他们根本没去买什么吃的,而是一人手里又提回了一打啤酒。
客厅的灯光下,托尼与庞扎这两个老男人棕色的皮肤下,又十分明显的浮上了层红光。
庞扎半眯着眼睛,嘿嘿地笑了一声,抢过托尼手里提着啤酒的塑料袋,挺着个大肚子左右手各提一个,摇摇摆摆地走到沙发跟前,接着“嘭嘭”两声重响,把袋子都放在了玻璃茶几上。
袋子失去牵引力,零乱散开,几听啤酒骨碌碌地从袋子里滚出来,又摔在了地板上面。
可一旁的庞扎不以为意,他痴痴地笑着,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弯腰从地板上捡起听啤酒,拇指在拉环上反复扣动了几次,却怎么也起不开。
“我的上帝,托尼,你这买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这罐子上的拉环怎么自己会动?”庞扎扯着公鸭嗓,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的啤酒,眉毛都快皱到一块去了。
托尼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重重地拍了下他肩头:“哈哈哈,嘿嘿,我说老伙计,你还能再离谱一点吗,这拉环它自己怎么会动?”
说完后,他也坐到了沙发上,抓起听啤酒,凑到庞扎面前:“我亲爱的庞扎,下面由我亲给你做示范,你好好看,好好学!”
接着,他也伸过手指,去起啤酒罐上的拉环,然而糟糕的是,他甚至还不如庞扎,庞扎至少能扣到拉环,他的手指却晃晃悠悠,连拉环也碰不到。
试过几次后,他的眉头也挤在了一块儿。
“不对,不对!”他瞪着庞扎,“嘿,老伙计,我俩一定是见鬼了,会动的不是拉环,而是这个啤酒罐!”
蒂埃里在一旁看着这俩醉汉,他大为头疼,刚想过去劝他们别再喝了,身边的昂利却哈哈大笑着走了过去。
“托尼、庞扎,你们这可不是见鬼,只是喝醉了,你们……”他解释着。
话音刚落,沙发上的两个醉汉便异口同声地吼道:“我没醉!你这小子,你看我们有一点醉了的样子吗?”
昂利咧开嘴笑着,露出了两排大白牙。他什么也没说,三两步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取过两听啤酒,简洁利落地拉开拉环,分别递到了二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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