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被放在一个木笼囚车之中,穿街过巷,还让他身穿着王爷的衣服,好吃好喝伺候着。
如此做的目的,就是要所有人看到,这个曾经横扫辽东的大清王爷,如今已经是阶下囚了。
而鳌拜则是黑布罩头,被捆绑,担在马。
走小路,两天一夜,换马不换人,昼夜不停地押送至了京城。
文渊阁中,几个军机处的几个大臣正在向朱佑俭汇报大同大捷的事情。
钱谦益站在堂,意气风发,泪流满面,甚是激动。
“陛下之于大明,犹如汤之于商,武王之于周,李世民之于唐,赵匡胤之于宋!
什么气数已尽,街井草民懂什么?大明兴盛之日,就在此时!”
平时朱佑俭听钱谦益说话,不是无奈,就是可笑。
今天,看着这个老头如此激昂慷慨,突然觉得这个家伙还有几分可爱的。
“哈哈,钱卿过誉了。此次胜利,都是关寿、于保的功劳。
你们拟个请功折子,朕批了,别凉了前线士卒的心。”
两场大胜,不仅仅是让大明起死回生。
现在,所有的臣下对于朱佑俭的尊敬,比起之前也是天壤之别。
范景文有些不太满意钱谦益那一副,过于热情慷慨的表情,启奏道:
“陛下,现在多铎和鳌拜都被擒获,下一步我们可以要挟大清,赎回关外土地。”
朱佑俭听了,笑着对范景文说道:“范大人,你说,我们应该换多少土地?”
“沈阳、辽阳两府。”范景文说道。
朱佑俭摇摇头,说:“范大人可能不是很了解这大清。
与我大明不同。在大清,何人最尊贵?那就是战场最骁勇的武士,而那些王爷,呵呵,若不了战场,就是废物。
他们认为什么人最羞耻?那就是当过俘虏的士兵,这些人,就算是自杀,也不会被人看得起。”
汤若望似乎是听得入神,自言自语地说了
“汤若望!”钱谦益回头怒斥了一声。
而朱佑俭似乎没有生气:“哈哈,老汤呀,这个问题很复杂,
我大明也有刘梃、袁崇焕这样视死如归的将领,
只是大家对战争的理解不同罢了,说不谁打不过谁。”
汤若望赶紧行礼致歉,对于这朝廷的政治斗争,他的水平还是小学生级别的。
而朱佑俭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只要他去弄火枪大炮就好。
让他参与朝政的目的,其实就是要他以后有机会告诉西洋人,大明的仁慈、坚韧以及凶悍。
朱佑俭又补充道:“这多铎可以换,这鳌拜,我还有用。”
“陛下,那多铎毕竟是个王爷,相信建奴还是会考虑交换的。
就算换不了沈阳、辽阳,那就换宁远,如何?”丁启睿建议道。
朱佑俭还是摇摇头,说道:“用一个辽东重镇换一个被俘的王爷,这么赔本的买卖,大清是不会做的。
即便是他们将宁远交还,我们如何守得住?若大清帅军围城,谁来守城?如何救援?”
一串的问题,军机处的大臣都沉默了。
范景文看着朱佑俭,问道:“那这多铎,我们难道放了不成?”
朱佑俭微微一笑,笑中透着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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