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清月,你。”他字不成句地说着。
“你什么你,胃开了,回去吃饭啊。”我半拽半拖地将他拉到了醉霖楼的门口才撒开。
见了凌露和大仙,也只硬着头皮吃了一会,大概六七分的饱就跑回自己房间里头了。
郁闷。
我干脆趴在被子上开始仔细分析起这几日遇到的事:先是洛阳醉酒被星火堂的人捉去,再又是沂儿提到洛阳诡案频出,设法逃离,又引得我入瓮重伤,紧接着又是月影教追寻至山洞,而沂儿将月影教长老带回星火堂,以及离开穹云的提醒。
可是沂儿的话中更能知道,是她叫来大仙救我,那么这个局便不可能是沂儿设的,更像是一直想逼我离开穹云的那个人才会做的事。难不成凌露早就和星火堂的人有联系,当我去清风醉喝酒的时候就已经让人跟着我,趁我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动的手?
也不对,她一直跟大仙待在一起,没有这个时间啊。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床边的袋子里捏了块糕点投进口中,自言自语地喃喃道:“看来此事还有诸多疑点,有待斟酌。”
窗户吱呀一声,裂出了个小缝,有一曲悠扬的曲穿过蜿蜒的路径传到房间里,甚为悦耳好听。
一时心奇,便披了件衣走到后院处看,只见月影漆漆,男子一身白衣靠在树身,白衣被叶影斑驳一片,那阵悠扬的曲便是从他手中的叶片上传出来的。
“大仙,这么晚了还不睡?”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树下那白衣男子见我,却才转过身来,透着月光依稀看清了他的模样,略有暗影阴翳遮盖,却并不影响他不染纤尘的美好。
他向我招招手,“今晚颇有兴致,我问你,可否带了我赠予你的笛子?”
我点点头,肯定地答道:“自然啊,大仙送我的东西我都好好带在身上,一刻也不曾离身。”说着,我便从怀里拿出了那支白玉笛。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叹道:“握笛不是这么握的。”转到我的身后,把我乱抓一气的手指拨弄开,按压到正确的位置上。
这样一看,果然容易把握了。
大仙鼓励般地看着我,“对准位置,吹吹?”
握着笛子,心里委实有些没底,像发酵的烂草莓一样不是那个滋味了,但我看着大仙那诚恳信任的目光,还是下了嘴。
我吹了一会,忽然发现好像也不是很难听了?不像山洞那时连吹出声音都费劲都很,甚至越吹越自然,越吹越顺嘴,这天籁之音就真的轻而易举地被吹成了,我甚至都能享受起自己吹奏的曲子来了。嗯?等等,好像这不是我吹出来的。
抬头一看,大仙手中正执着一把浅蓝色的萧,静静地站在我身边吹奏着,见我停了,将萧收于手后问:“你怎么停了?”
我严重怀疑大仙这是明知故问。
“咳,大仙你吹的如凤鸣响彻,余音袅袅,我的笛子还未学好皮毛,怎么好和大仙一同合奏啊。”我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将笛子放在心口,欲将羞意遮掩下去。
“无妨。”他甩甩袖子,慢慢走到我身边,抬手往我发梢上伸去,解释道:“沾了叶子。”微微笑着将手上的叶子给我看了一眼,又将袖子放下,“清月,我希望你以后可以用这支白玉笛与我的寒玉萧共奏一曲,你可知其意?”
我摇摇头。
“啊___!”见大仙刚要开口,一声凄惨的尖叫突然撕碎了静谧的夜卷。
声音是楼上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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