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苓叹了口气道:“我听闻,姜崖的婶婶在几年前就得了重病,时日无多了,能撑到去年已经算是造化。这姜崖也是够孝顺的,自他婶婶病倒,家里的大小活计都是自己操干,算算时间,那时候的他也不过才十一二岁。而且我还听说,姜崖是他婶婶捡回来的,所以平常待他才会那么苛刻。”
苏妤嘴唇微张,半天才道:“原是如此......”
书里关于他小时的遭遇倒是没有具体的描写,所以她只知道将军府被满门抄斩后,她被姜宛救了。
其他的,她也不是太了解。
难怪他身上总是戾气很重。
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王清婉连忙倒了几杯酒递给几人,边递边道:
“行了行了,不提这些糟心事。梁兄你和刘兄不是叫嚷着要喝这新出的酒吗?快点尝尝,看看值不值当这么些银子。”
说着又递给苏妤一杯:“苏弟也尝尝,待在家里已久,恐怕很想念了吧。”
苏妤回过神笑着接过酒,随即道:“确实想念,在家里整天之乎者也,头疼的紧。”
吴梅忍不住问道:“哈哈哈,第一次参加县考,苏弟感觉如何?”
苏妤道:“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你们知道的,我资质平庸,也一向对这些科考仕途不感兴趣。”
王清婉端着酒杯与她碰了一下,眼中笑意乍现,说道:“我看倒是不见得。”
不感兴趣是真,资质平庸却不应当。
若是平庸夫子怎会一直嚷嚷着让她去参加县试,又怎会在听说她去年并未参加县试气的半年没给她好脸色看。
吴梅一口饮尽忍不住赞了一口好酒,听见苏妤的话忍不住道:“苏弟可不能如此贬低自己啊!这样我可第一个不同意!”
梁苓点了点头:“刘兄说的对,我们可还等着苏弟你拿个秀才回来给我们开开眼呢!”
苏妤笑的无奈,摇了摇头道:“你们可真是抬举我了,说不准第一场考试就落第了,秀才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拿的?怎的到你们嘴里就像是捡个萝卜一样简单?”
“我们这是相信苏弟!”
苏妤笑着道:“可别,这负担太重,我这小肩膀可扛不住啊!”
“哈哈哈。”
苏妤想到什么问道:“夫子近来如何?”
王清婉难得调侃道:“老当益壮,吼声还是能传三里路。”
梁苓笑道:“哈哈,虽说夸张了些,但是夫子的身子确实硬朗。”
吴梅想到什么说道:“苏弟你不是后日启程,明天咱们一同去瞧瞧夫子?”
苏妤应下,“行,我本来也是打算明日去瞧夫子的。”
“那正好。”
“喝完酒去风花阁瞧瞧?”
苏妤连忙摆手婉拒道:“别了别了,放过我罢!我这马上就要考试了,还想温书呢,不想陷入温柔乡里。”
“哟,当真是第一次见苏弟这样。以往在私塾里不都是你窜梭我们几个翻墙同你一道出来吃酒?如今倒是变了不少。”
苏妤不赞同的否认道:“;刘兄这话可实在太重了些,那怎能当的一句窜梭?我只是见不得各位兄台在私塾的日子太过苦闷乏味罢了。”
“苏兄嘴上功夫可真是一绝,我向来是赢不过你的。”
“刘兄说的不错,确实如此,我也甘拜下风。”
“刘兄和梁兄说的甚是有理,我也望尘莫及。”
苏妤:“......”
听着竟然有那么几分的不对劲。
她虽狡辩的功夫几人不可及,但她们几人阴阳人的功夫却是她学不来的。
她们这眼中带笑的样子,不知道是又在说什么阴阳人的话,她心下明了不是什么好话便道:“惶恐惶恐,几位兄仁嘴上功夫惊为天人,是我比不过才对。”
“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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