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舍门前,苏妤轻扯言琴陌的衣袖,随即对两人道:“二位兄台先歇息,我和言弟一道去趟恭房,稍后便回。”
两人忍不住打趣道:“属你们二人关系好,上个恭房还要一道,真真是如胶似漆啊!去罢去罢,徒留我们二人在这里与孤单相伴。”
“唐兄当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长夜漫漫,孤独相伴,我们可真是可怜人儿啊!”
苏妤对她的话感到好笑不已,忍不住道:“二位这说的是何话?不过片刻,我们就回来同你们一起歇息了。”
不知为何,唐璃和万瑕总给人一种受气小媳夫的感觉,当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她拉着言琴陌走到学舍的假山旁,夜里瞧不见,虽说提着灯,却还是险些摔个大跟头。
言琴陌拉住她,她还感觉身后泛起阵阵冷汗。瞧着这地上全是石头,恐怕磕上一下就淤青一大片。
“苏兄你没事吧?”
苏妤摆了摆手,“无事无事,就是受了惊。”
从小被苏秀和刘漠娇惯着,她身上确实多了几分娇生惯养的娇贵气,这个她自己也是知晓的。
平日里虽尽力控制,只是却不是一时之间可以改变的。
言琴陌松了口气,随即又瞧了瞧她,眼中带上了歉意,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道:“苏兄,方才我......”
她有些说不下去。
苏妤知道她要说什么,接过她的话宽慰的笑道:“无事无事,方才的事我并未在意。”
“瞧着言弟你像是有许多话要跟我倾诉,不若我们坐下慢慢聊?”
言琴陌点了点头,声音带上些沙哑:“好。”
苏妤瞧着前面有个大石头,两人走过去坐下。
夜有些晚,学舍里很安静,院子里也没什么人来回走动。
风吹过带来凉意,苏妤暗戳戳的抚了抚手臂,随即道:“言弟有话便说罢。”
她虽不明白为何要在月黑风高的夜里互诉衷肠,却也只是静静地陪着。
若说为何要这般,那便是她倒是还蛮喜欢言琴陌的,为人处世性情都与她相契合。虽才相见不过几天,却有种相见恨晚、高山遇知音那般的感觉。
言琴陌声音带着几分低沉:“苏兄,你还未说。”
苏妤挑了挑眉:“说何?”
“方才我问你们的话。”
苏妤回想了下,女尊男卑?
“我并未有什么见解,像唐兄说的那般,自古以来传承的,哪是我等可随意议论的。言弟问的过于宽泛,一时之间我倒是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信得过我,不妨告诉我你的烦忧,我或许能帮你分解一二。”
言琴陌沉默了一瞬,随即瞧向她,眼神有些无神,轻声问道:“那苏兄是如何看待男子呢?”
苏妤无奈的笑了笑,随即反问道:“如何看待?言弟可真是难倒我了,你所说的看待又是指何呢?”
言琴陌的声音带着缥缈道:“我多是听说,男子应当在在家里相夫教子,潜心伺候公婆、妻主这般话,难道男子就只能嫁与一位女子潦草此生吗?”
苏妤神色奇怪的瞧了她一眼,虽不知她为何对男子的事情这般在乎,却还是回答道:
“自然不是,男子若不愿被世俗捆绑,大可大闯一番。虽说男子若想一番作为在此时难如登天,但却不是没有可能的。若是胸怀抱负,未展望出一片宏图,恐余生就在懊恼悔恨中度过,倒不如轰轰烈烈一场。毕竟在我看来,无论在何时一个人的能力与才学,才是终其一生最重要的东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