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三月睡梦中,又回到了学校操场上。
站在那一排排穿戴整齐的学生队伍前面,三月正激昂训话。
学生们都是未来的花朵,自己的体育课也是必须考科目,所以,孩子们训练更刻苦,自己也教的认真。
突然画风一转,又到了廖家。
狠心的婆婆正举着木棍咬牙切齿奔自己打来,样子凶狠无比。
三月一时间发怒又跳起来,直接往恶婆的头上踢了过去。
嘴里大喊道:“我让你打我!”
旁边睡着的小北被娘踢醒,吓得起身往大哥的身边爬去。
老大小东被小北哽咽的哭声惊醒,忙问道:“怎么了小北!”
“呜呜呜,娘踢我!”
小北说完,带泪又挨着大哥委委屈屈的睡着了。
小东纳闷,白天看后娘已经变化了很多,这睡会觉时间怎么又变回那个狠心的后娘了?
看来,后娘的话真的不可信。
正当三月迷迷糊糊的和恶婆抗争的时候,外面的栅栏门被推开,悄悄进了两个人来。
其中的一个人猫腰往上房走来,另一个则蹲在院门口看着左右。
进院的那人,踩得院中的积雪咯吱咯吱响了几下,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忙又轻抬脚,猫腰快速跑到窗户底下蹲下。
听听屋子里没有动静,悄悄起身,伸长脖子,顺着窗缝往屋里偷看。
屋里昏暗无比,趴窗细听,只听见均匀的鼾声,没错,睡着了。
那人偷偷的走到门口,拽了拽门,没拽动,忙又弯腰在地上找了根棍子,顺着门缝插了进去,又往上勾去,只听得当啷一声,门栓打开。
那人心中一喜,转头对大门口那人做了个手势便弯腰进到门里,又关上了门。
门口那人又飞快的窜到门口,蹲在门外左右看着。
先进去的那人,擦擦眼睛,屋子里实在是太黑了,适应了一会,又轻轻的在堂屋摸索了一会,发现个几乎要空了的米袋子放在灶台上,
心里凉了半截,这不是在廖家拿过去米吗?这也没有像狗剩说的那些米面油啊,应该特么的狗剩在糊弄自己。
生气之余,又往屋门走去,看看屋里有没有。
试着轻推房门,这房门还发出吱呀一声,吓得他双腿哆嗦一下,忙侧身站在灶坑边不敢动了。
这时,就听见屋子里有小孩子哭声,又有小东安慰的声音,这下这人放心了。
听了听,渐渐的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这人又轻轻的推开门,直接弯腰往桌边摸了过去。
借着月光,看见桌上放着两个袋子,他心中窃喜,这个狗剩没有骗自己,这三月真的是用自己那五两银子买口粮了。
一想起自己的五两银子,郑铁牛就心疼,那个廖老太真是坑死自己了,自己偷鸡摸狗攒点银子有那么容易吗?本来想只要是给了廖婆子这些银钱,这三月一定能给自己当婆娘,可是没想到这个三月像是中了邪一样,死活不同意了。
还将廖婆子还给自己的五两银子,中途截胡了,真是可恨至极!
在快要黑天的时候,村上一直跟自己要好的狗剩看着自己,偷偷的跟自己说了兰三月白天时,扛着一袋子米和面还有油之类的,进了廖家老宅,郑铁牛心里就生气。
那些东西可是自己的银子,三月也不是自己的婆娘了,凭什么要让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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