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王没想到看着愚笨的两只红火蚁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于是在对方再一次提速时反应不及,直接被一钳子打飞。
此刻艰难将自己的身体从墙壁上拔出来,钢铁制作的墙壁都有了明显的凹痕,不过温柔的王脸上更多是有些小女孩般的脸红。
“小心,对方的神智不弱。”再次来到周文旁边,她摇晃着自己的头颅,那缕呆毛随着动静不断摇摆。
不服输的气质显现,再次拒绝了周文一起动手的提议,她这次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石中剑,魔力再一次激荡。
比刚才更加汹涌的魔力从她瘦小的身躯中迸发,周文默默退后了一步,眼前的大不列颠王者似乎生气了。
比刚才更加迅猛地速度直奔红火蚁,这次的撞击总算有了结果,周文眼睁睁看着一根钳子直接破碎,里面露出了绿油油的蚁肉。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这时候周文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上面那些健康的颜色让他放弃了这个灵机一动。
对大不列颠王者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一条条蚂蚁的细足被她斩断,散落在四方,最后留下两具无法动弹的躯体。
所有有危害的部分都被她给除掉,见到毫发无伤在那儿擦拭长剑的大不列颠王者,周文想了想,果然越是娇小的女人越惹不得。
于是他没有想过,自己的脑中也有那么一个娇小的“弱女子”,还不知道日后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
没有直接取这两只红火蚁的性命,主要是她还准备去研究一下究竟是怎么变异的,具体的研究方法嘛,尝尝就很不错。
然而大不列颠王者一转身就看到周文正在收割战利品,一只只鬼童宛如辛勤的蚂蚁,将这些物资装入军团空间中。
还别说,这两只带来的点数居然超过了四位数,一节更比六节强,完全不是那些普通变异红火蚁能比的。
看着想要说些什么的大不列颠王周文率先出口打断:“这些变异蚂蚁有剧毒,你看地面都被腐蚀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前进吧。”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大不列颠王者只好嘟着嘴,默不作声走在前面,周文耸耸肩,跟在对方身后,向着菌毯那里走去。
大不列颠王将自己的活力消耗在这些恶心人的菌毯上,一道道无形剑气挥洒,将菌毯切割成无数的小块。
后面的周文默默收集这些资源,他感觉自己越发像是一个仓鼠,在不断储存着食物,他不禁有这么一个想法,如果资源能够不断再生那就好了。
胡思乱想中伴随头上不时闪烁的红光,两人来到了地下基地的终点,面前是一处巨大的地下丛林。
菌毯彻底地占据了眼前的生态圈,原本高耸的树木不见了,恶心扭曲的肉瘤在枝干间收缩膨胀,血管蔓延在末端,恍若枝叶。
地面上依旧是之前的菌毯,然而此刻种类更加丰富,完全成为了一处以菌毯为核心的生态圈。
不过面前的都是生产者,而隐藏的猎食者很快就出现在两人面前,那是如同之前红火蚁一般大小的护卫。
这样的护卫足足有上百只,而在森林伸深处,有着一只庞然大物正在不断喘息,肉山一般的身材层层叠叠,没有四肢以及眼睛,前面是一张长着密密麻麻牙齿的大嘴,身后则是圆润的小口。
周文凭借着自己独特的视力看过去,那个肉虫还在不断进食,身子涌动着屁股后面有两只红火蚁在不断接收从口子中喷出的黄色蚂蚁蛹。
“那应该就是蚁后了,只要解决那个恶魔,这里的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大不列颠王者凝重注视着那坨肉山,就算对方看着没有危险,但她依旧能感知到恐怖的气息。
身边的周文这时候保持了沉默,没有回答温柔王的话,眼睛复杂注视着那边的蚁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菌毯森林上面原本有着一个巨大的日光灯,应该是模仿日月交替用的,不过此刻一直亮着红光,下方的森林也察觉到周文他们的到来。
井然有序的森林这一刻变得肃杀,除了那些巨大的红火蚁外,森林之中也涌出了数之不尽的小型蚂蚁,那是之前周文见识过的角色。
他默默退后了几步,在自己身前召唤出时空之门,同时有些飘忽对着大不列颠王者开口:“我是召唤师,没办法近战,那些靠近的蚁群就拜托您了。”
前方的身影坚毅点头,提着石中剑直接身先士卒,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蚁群冲去,鬼童们紧随其后。
这次有了军团统领级别的大不列颠王,鬼童们不再像上次那样有些疲软,而是直接杀入了中心,源源不断地兵力保证王者不会陷入一个人的苦战。
她在红色的海洋之中厮杀,从对方的目标来看,她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擒贼先擒王,直接斩杀蚁后,就能避免陷入蚁群的汪洋。
对方的判断与选择没有一点问题,而且如果两人齐心,有周文的辅助,她确实能做到这一点。
在战场中的大不列颠王者越发觉得推进的困难,四周的蚁群越来越多,而那些巨型红火蚁不要命的朝着她冲来,只为多抵抗一会儿。
身边的鬼童士兵越来越少,就像后援团被堵住了,或者说就像增援永远不会到来了一样。
她在某一刻斩断一只红火蚁时,不可避免想到了从前,那是久远的记忆了,她依旧这般强大,但是手下的圆桌骑士团却死亡殆尽。
最终屹立在战场上的,只有独自存活的她,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绿色的鲜血从她眼前闪过,唤醒了恍惚的温柔王。
当她本能躲过一个钳子攻击,旋转一圈,发现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战场再也没有任何一只鬼童还在。
远远看去,久远的战场之外,那个年轻的男人一脸淡漠看着自己,那个表情,就像自己的儿子将要弑父时一模一样,两者在这一刻产生了重叠。
“为什么呢?”她近乎低声地自问着,远处的年轻人看懂了她的唇语,极其飘忽地声音传了过来,“您的死去对我来说,才是利益最大化的决定,所以我只好恳求您,死在这里了。”
话语中的抱歉她听懂了,可是她还是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呢?守护着家园,守护着人类的她,为何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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