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被白雪覆盖的世界,不同于欧亚大陆的北方,这里全是高耸的山脉,没有任何的活物生活在这个世界,只有冰雪的精灵在肆虐着。
踏上这片大陆的瞬间周文的灵魂就闪过了一丝悸动,那是来自于高阶位的存在的压制,上次感受到这股压制还是观看那虚幻的大战。
冷酷的风如同锋利的刀子刮在周文的脸上,他眯着眼睛,有些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
皮鞋踏进大陆的瞬间,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他似乎还能听到来自脚下积雪被碾过的‘咯吱’声响。
风雪遮蔽了面前的视野,由于世界意识之前与他的对抗,现在南极这边的气候十分的不对劲,按照常理,这已经是冬日,太阳已经在南半球才对。
周文眯着眼睛,他透过这漫天的风雪以及那不会散去的雾气,仿佛看到了在那遥远的地方有着无数条山脉连成一线,遮蔽了天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他好像看到在那山脉之间正在散发着灼热的雾气,就像冬天运动过后的人身上一般。
“有些不太对劲啊。”周文自语着,暂时不太想去接触那连绵的山脉。
如果真的是珠峰意识中见过的修格斯集合体,那么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没有阿蕾莎帮助的周文不一定能够吃下这份‘食物’。
眯着眼的周文似乎在躲避这些能够将人砸死的暴雪,今天来的天气不太好,这种情况下不太合适正面对抗修格斯。
弗莱迪世界中他之所以最后能够一举拿下那三位超凡存在,更多依靠的是世界破灭的力量以及背后的黑暗之门。
可是如今黑暗之门在重组,这个世界他不能破坏,毕竟是用来封印那夜魔意识的囚笼。
所以必要的准备就要从现在开始。
周文开始了环绕整个山脉的筹备之旅,最重要的工具就是那些不会叫苦叫累的无阶位鬼童了,只有一米来高的小个子再次出动。
这些小个子就像是未成年的童工一样,尽职尽力发挥着它们的作用,而它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挖一个大坑。
周文目前的里世界展开并不能直接将这么大的山脉全部包裹进去,所以他只能慢慢的分割这座山脉,或者说勾引一些活着的修格斯。
如果是原本存在意识的那一位他不会采取这种办法,但是如今夜魔王已经被封印,那么这里的修格斯应该是没有意识的才对。
在自己的世界中周文了解过一个这么一个古怪的传说,那就是修格斯之前是有主人的,叫做什么古老者来着。
不过在海洋之中的旅行让他也没有寻找到任何一点有关于古老者的踪迹,只有夜魔王之前的介绍似乎有古老者出现的痕迹。
据那本《疯狂山脉一书的介绍,古老者在败亡之后应该早就退居了海洋,或许全部死绝了才对,不过对方的实力也是足够恐怖。
能够跨越虚空降临地球,按照周文现在的解读这些古老者近乎各个都是四阶世界之主的存在,肉身横渡诸天间的虚空,他现在也做不到。
古老者是修格斯的主人,是它们创造了修格斯这种恐怖的生物,不过最开始的修格斯并没有智慧,被古老者用催眠控制。
然而后来修格斯开始模仿它们的主人,然后进而产生了智慧,开始了自己的反叛,在古老者遭受重创时倒戈一击,多次的战争让古老者最终退回了海洋。
不过这就有些对不上的地方,周文皱紧了眉头,虽然在一些同人作品中似乎还有着被称为修格斯王的存在,不过这也和夜魔王对不上。
再加上药师佛所说的,这里的人们找到了结合两种存在的方法,祂说的是结合了夜魔以及深潜者的混种,深潜者又没有出现,只有那群鱼头杂交品种。
还有就是夜魔王,这位的存在更加奇怪,修格斯确实诞生了意识,但是这么一个集体意识感觉是不应该存在的,这不符合旧日的设定。
疯狂、混沌、不可名状,人类无法理解、无法接触,这才应该是正常的旧日。
寒冷的冰雪让周文的大脑冷静了下来,他任由那些鬼童朝着山脉走去,开始分割那连绵的山脉,毫不掩饰的恶意从山脉上传来。
远处的天地模糊,不过没一会儿周文良好的视力就看到了一些黑色的小点,那些小点似乎在移动,目标正是周文的方向。
风雪在中间有着间隔,周文也看清了那些黑色小点的情况,那是一群在向着自己奔跑的企鹅,白色的肚皮搭配黑色的背部,走起路来左摇右晃。
“这里还有企鹅的吗?这个世界真是魔幻。”周文看着那群企鹅向着自己奔来,从对方的脚步来看,后面好像有东西在追着它们。
惊慌的表情从这些企鹅不大的眼睛中透出,那不算尖锐的嘴巴此刻都张开了些许,急速喘息的雾气从嘴巴中冒出。
下一刻周文就知道了是什么东西在追逐这群可怜的企鹅。
那熟悉的椭圆形身躯,但是并不是如同红火蚁的六对细长的腿,这里的修格斯更像是保留了原始形态一样。
椭圆扁平的身躯上是好几双疯狂的眼睛,六七条触手在空中舞动着,整体看上去就像是恶心的蛆虫一样,与周文想象中有些不同。
此刻这些修格斯正从那不知道还能不能算是嘴巴的部位嘶吼着那怪异的声音,“tekelili!tekelili!”有那么一个说法,这是古老者的语言。
不过很显然这些怪异的嘶吼给予了企鹅们更大的压力,明明后面只有两只修格斯,但是却追赶着超过了百只企鹅逃命。
周文看的格外清楚,那些跑的慢的企鹅只要落入修格斯的攻击范围就会被触手直接抓住,然后撕扯成几份,爆出鲜血内脏。
还有的则会被修格斯的触手抓住放进那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为嘴巴的部位,只有些许的血迹还诉说着它们曾活过的证明。
隔着老远的距离,周文就看到了一些惨死的企鹅留下的残躯,有些还有眼睛存在,看着那些眼睛,周文想到了熟悉的一句话:死鱼眼中透出诡异的光。
这一刻他来解读的话有了别样的含义,那就是当生命遇到了极致危机恐惧时,残存的最后的挣扎光芒,那是对‘生’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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