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唐四楠看着破庙内的众人若有所思。

他没干过乞丐这职业，这里面会有什么技巧不？

单单就是卖惨，不要脸两条吗？

寺庙的乞丐们，吃饱喝足了，得活动活动筋骨了。

三三两两的往破庙外走，唐四楠一副打量的模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在寻思着自己单走，还是跟着他们去，熟悉熟悉路子。

黑子也吃饱喝足了，用那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站起身来，一副轻蔑的模样，看着唐四楠。

唐四楠忽然一怔：“咦？”没想到这黑子不瘦，还有点胖乎，看样子这乞讨本事不俗啊！

黑子冷哼一声，从唐四楠身边走过推开寺门，寒风扑面而来，冻的他下意识的一缩脖。

顾城抬脸，看了一眼唐四楠：“在这郑州，乞丐有乞丐的规矩，还有地盘划分，你记住了别往城西走，那不属于咱们的地方。”

顾城想了想随即又解释道：“眼下这郑州，一共有四伙乞丐，东门是老于家，西门是老贺家，北门是老莫家，南门是我们老顾家，若是乞讨走错了地方，小心挨揍。”

陶四楠点了点头，他的心中还是有些不甘，还想在城中找些活计。

顾城一眼就看出唐四楠不甘心做乞丐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老婆子，就您这身子骨还这把年纪了，若是大户人家雇佣你，你能干什么？”

唐四楠立刻回答：“我可以看着孩子，在厨房帮帮忙，洗洗衣服！”

顾城：“你看看，我这乞丐堆里的四肢健全的，中年男女不下七八个，为什么没有找到活计？还不是雇主挑剔，你觉得你比他们能好到哪里去？”

唐四楠：“我我……”半天没吱声。

顾城倒是有三分好心，毕竟唐四楠要是加入到自己乞丐当中，将来也算是一伙的：“我叫顾城，今天你可以跟着我熟悉一下流程！”

唐四楠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老身名唤唐四楠。”

顾城皱眉看了一眼唐四楠这身衣着问道：“你应知晓乞丐上街的目的是什么！”

唐四楠：“要钱呗！”

“你看看你这样，到大街上去，有几个人会施舍你？”

唐四楠低头看了看自己，身着灰蓝色的衣衫还是大半新的，一共没穿几天，布料是麻布的看着很结实耐磨。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把衣服弄脏，再缝几个补丁？”

顾城眼睛微眯：“暂时这样吧！你不是有心在城中找活计吗？若是找不到就将这衣服当了，换几斤玉米面带回来，我们可以收留你！”

唐四楠也是一个非常干脆的人：“行。”内心叹了一口气，下意识攥紧了出门时带的包裹。里面不过就几件换洗的棉衣。

二人商量好后走出了寺庙，顾城在前边走，唐四楠拎着包裹在后面跟着。

唐四楠心中有些好奇，顾城正值壮年，是怎么乞讨的？

二人一路慢悠悠的走着，来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牌匾上写着张府，紧接着就看那顾城四下张望看了看，随即咣当一声躺在了人家的门口人事不知。

唐子楠吓得连忙上前，拍拍顾城的脸：“你，你怎么样了？快来人呐，快来人呐，有人晕倒了，谁能帮忙抬进屋去？要不然这人就得冻死了！”

这边唐四楠吵吵，对面的大户人家的门打开了，一个白胖子小厮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二人随即从怀中掏一掉钱扔在了唐四楠的身侧。

门咣当一声又关上了。

银钱掉地上哗啦几声，顾城听见声音了连忙爬起来，将那一掉钱揣到了怀里，看样子得有十几文钱。

唐四楠睁大了双眼看着顾城：“你…！”

顾城把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连忙将唐四楠拉着往别处走。

“这也行，咣当一声躺在人家门口，就有人来送钱！”

顾城笑了笑：“年关已近，谁家也不希望门口会有死人，晦气！”

唐四楠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顾城，一身已经洗的掉色的破旧麻布衣，上面都漏了棉花，屁股后面还有几个补丁，身体看着还算健壮，小脸还算干净，就这！这样的人还能混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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