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缓一口气:“……祁国人?”
“回太后,只是祁国的曲子罢了。”
她把手撑在额头上休憩片刻:“那便开始吧,就之前那首,不用换曲子。”
她竟真的在祁曲中昏沉地睡去,比以往任何一个日子睡得都安稳。
……
“她可有跟你说了什么?”
燕凤岐摇头:“太后只是午时用餐后会找我弹琴助眠。”
江琉:“你弹的什么曲子?”
燕凤岐:“一首普通的祁国民谣,流传甚广,版本不一,连名字都没有定论,因此无题。”
江琉略一思索:难道是燕凤岐所弹曲目的那一版刚好是她听过的版本?可是魏国太后,怎么会跟祁国有牵扯呢?
燕凤岐又道:“我弹的这首曲子曲风更偏向于祁国宫廷,乐调稍稍独特一些。”
真是奇了……魏国太后竟与祁宫有关。
“此事我只告知了你一人。”燕凤岐被搀上质子府的马车,与江琉告别。
“多谢。”
魏国太后不姓文,却是从文家过继的嫡女。
三王子、太后、文家、祁君的魏国女人……所有的线索缠在一起,丝丝缕缕,江琉觉得还少了什么。
少了最关键的一点。
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国使臣仍然滞留在魏,但阙云奎需回祁国处理要事,回去那天阙云奎特意找她道别,对那盘棋念念不忘:“要不是祁国有要紧事,我恨不得现在就把那盘棋下完!”
他恋恋不舍地与江琉道别,从马车探出头:“小老弟,等哥哥我回来~”
江琉避开他殷切的目光,躲在人堆里,不想出这个丑。
阙云奎没有见到江琉,又扯着嗓子来了一句——
“江琉,等我回来!”
一时间,所有目光聚集在江琉身上。旁人暗暗发笑,一人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随后众人不再压抑,哄笑成一堆。
面无表情的江琉决定下次下棋一定要赢过他。
身在覃州绞杀劫匪的姬书元回来了。
人是骑着马、带着军队去的,却是昏迷不醒躺在马车里回来的。
若是姬书元连小小的劫匪都绞杀不了,真是贻笑大方。但人重病在治,魏君心存疑惑:难道是覃州异变,不只是有劫匪那么简单?
覃州事态紧急是真,姬书元重病是真。只是这重病的原因……一半是因劫匪,一半是因为“二皇子”。
一块砚台砸下来,二皇子不闪不躲,正好砸在他的头顶上。
魏君老了,只希望儿子们能和睦:“元在覃州腹背受敌,在劫匪的箭里发现了你的私箭。暗探传来消息说朝中有人与劫匪沆瀣一气,通风报信谋害我魏国皇子,你有何话可说?”
姬书茂:“君上明察,臣自幼养于大君膝下,是什么样的人,君上难道还不清楚么?断然不会做出残害手足之事。”二皇子心思千回百转,没想到姬书元要栽赃陷害他,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二皇子党纷纷站出来为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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