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尖叫声和灯光绚烂,没人会注意这边的两个人,他们手边放着的都不是令人兴奋的酒精,而是果饮,似乎有点和所处地不太协调。但是朋友们早就习惯了,谁也不会用生命去劝酒。
秦子墨放在女孩儿肩上的手臂慢慢收紧,引来景寒警惕的问道:
“你干嘛?”
这样的气氛谁会放过呢。他回答的不紧不慢,理所当然:
“亲你。”
“怎么,不许啊?”
见景寒不回答,秦子墨凑近她耳边,压低声线,声音在暧昧的距离中像电流一般只在两个人间流转。
景寒面对某人的调戏虽不免疫,但也看不出脸红。
“这有什么不许的...婚都结了,说不许不是很矫情吗?”
“小姑娘是反矫情达人...”他笑着,用宠溺的语调夸奖。
“...哥哥,”
“停,我们能不能换个称呼,宝贝,我们既然结婚了,你还叫我哥哥会让我很有负罪感的...像是在欺负一个未成年小孩儿,但实际上,你还有三个月就博士毕业了。”
这个从前无比熟悉的称呼,此刻却让秦子墨停下了动作,居然一句句反驳。
女孩儿一边点点头认真听着,一边又逻辑清晰地回道:
“说明我显小啊,你永远都比我大五岁,改变不了的。我们在同步慢慢变老...哥哥。”
“你就恶趣味吧!”
别看小姑娘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认真就像在做论文答辩,但她眼角嘴角的微动作全都逃不过秦子墨的眼睛,她就是在年龄上找优越感,好让他内疚“老牛吃嫩草”。他又不是不会宠她,她却一定要努力,追赶上他的步伐。
何必呢。
这都是他当年一步步趟着走过来的路,早就知道有多难。她比他小五岁,却要区别于同龄人的成长规律,和他并肩一起看风景。
“哥哥哥哥哥哥...”小姑娘其实从未埋怨过什么,还在继续喊。
“哥...”
嘴被堵住了,明亮的眼睛盯着他,似乎是要求给个理由。
“叫老公,合法的。”
“了不起?”小孩子似的反问。
“对,了不起。我好不容易娶回来的。”
他加深了那个吻,没有注意到朋友们都在往这个方向看。今天是展荆和陈影订婚的聚会,但是角落里风光无限,无疑夺走了大众的目光。只有压抑的几声惊呼,没人敢偷拍,除了不怕死的星芒~
没有喝酒,但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什么了。
加上刚刚度假回来,虽然以轻松娱乐为主,但辗转几个城市和古镇,很累。景寒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秦子墨抱着她,眼神比她清明很多,应该是已经醒了一会儿了。
“刚接到涟漪的电话,有个挺严重的爆炸案,我得赶过去。”
“现场怎样,组织周围人撤离了吗,后续方案出了吗?原因呢?”景寒瞬间清醒了。
“是工厂处理不慎,已经在紧急救援了。背后原因也不涉及到恐怖分子,是不是想到,基地的事情了?”
他总是轻易就能从她眼睛里读出她的内心想法,也总是能,即使给予安全感。
“还在害怕吗?我在,以后不会了。”
秦子墨也自责,这样的悲剧,对当时还是新手的景寒,无疑会留下心理阴影。那次死了太多人,民众,同事,英魂永逝...
“没有,只是联想到。”她眼睛红了一点,别过头去,声音哑哑的。
“别想了。”
他揉着女孩儿的头,温柔地说。
“嗯,你肯定比我处理的更好。”
“继续睡会儿吧,我先去做早饭,然后收拾东西去。乖,哥哥很快就回来了。”
“哦。”
“哥哥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秦子墨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把人揽在怀里,留恋温存般的不肯起身。
“我才不相信。”她笑着,眼睛里却模糊的不知道装了怎样的情绪在。
两个人都沉默,他早就应该答应她的,武装部的事情大半都交给了涟漪去处理,意图也很是明显。但是,一旦有重大案件,他还是要去!他没办法当作不知道。
片刻后,景寒改了主意。兴许是,也不忍心看到他纠结的样子。他们都是社安人,她明白他心系什么。
“不过,你去吧!”
“啊?”
“你去吧。我最近正好要写论文,闭关一段时间。”女孩儿利落地起床,语气没了刚刚的撒娇,理智安排着自己的生活。
“那你乖乖的。”他有点不放心似的,追着人到洗漱间,从后腰环绕住女孩儿,下巴抵在她肩头。
“快去快回。”
景寒笑着,把他推出房间。
“知道了。”
真乖。秦子墨想。
然而,他刚下飞机到临时指挥部不久,正打算和涟漪他们去现场看,就在中心区域看到了熟悉的人影。她正在和人交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内部人员。
“你怎么来了?”他慢慢走过去,语气是真的疑惑。
结果,收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来帮你啊。”
“不是要写论文吗?”他还记得她给自己编好的理由,当然是不会相信景寒是心血来潮跟他过来的。
“实践出真知。”
“看着就好了。离现场远一点。”
他正打算在招呼涟漪,把人带回指挥部。
“不要。”
“社安国际并未受邀,你就只能作为救援人员家属,所以来这儿已经破例了。这儿很危险,别闹。”
他试图用官方话语来糊弄小朋友,但景寒很快就能也用官方话来怼回去......
“社安国际是没有受邀,但星芒请了我一个人,有问题去问他。你的理由现在都不成立了,我就要在这儿!”
“涟漪,带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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