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厅下一个房间是一个台球房房间中央摆了一张比平常花球桌宽了将近一半的球案。球案多出来的半边整整齐齐呈宝塔状码了三层锦绣华美的男女招待最底下一层是男招待,有七个上面两层是女招待,分别是五个和三个。无论男女招待,都没穿衣服,露出全身的彩绘。他们的身体一律从中央对折背部躺平两条腿直直地往身体上方折压下来,打开来分别推至躯干两侧。小腿压到肩膀下面,并用黑色的皮带在大腿中央紧紧捆扎固定。他们的,使用扩张和塑形装置从里到外地撑开为一个直径惊人但形状极其符合运动力学的收球孔。一共十五个“收球孔”叠在一起配合他们臀底和大腿内侧的彩绘,由充满了艺术感的花纹萦绕着组成一个大的三角形竖立着,正对球桌另半边。
球桌另半边,质量极好的绿色绒布上,相同间距排列了两行花式彩球。几个穿着花边衬衣的男人抱着球杆看另外一个男人击球他姿态潇洒地快速出杆击打黑球依次撞击彩球弹起来飞进“球洞”。如果偶尔有一个没进,他们就会发出笑声。如果有两只球被弹进同一只“球洞”,后一只球与前一只球相撞发出咚的响声,然后将前一只砸进“球洞”更深处,他们就会鼓掌叫好。
男人行云流水般一连串击打从球案的一端击到另一端,又从另一端击打回来,只用了一分钟多一点儿就将所有的彩球打出。十五只球中有一只意外被打飞,但先后有两只打进同一个“球洞”的达到了四对,更难得是,第二层中间那只“球洞”,一口气被大力击打进三只球,最后一只因为实在容纳不下,嵌在入口处,有小半个球身留在外面。男人感觉挺满意,接受同伴的掌声,将球杆丢给仆人,从另外一个仆人手里接过毛巾擦手。
三、四个侍者手伸进有球的洞里将它们一一掏出来,用消毒纸擦掉黏在表面上的些许液体,烘干后重新在台面上摆成两行,就又有一个男人上去击打花球。
顾晗晗是刚看了一眼就被吓住了,愣了一会儿,恨恨说了一声:“这群人渣,不得好死!”掉头就往外跑。
闷头一阵狂奔,顾晗晗奔出了人渣纵横的台球房,奔过了群疯乱舞的飞镖室,奔过了眠花宿柳卖淫嫖娼二人组,推开大门奔出去,然后义无反顾地撞上了一个硬邦邦有两排黄金扣子的胸膛,“咚”地坐到了地上。
“小心,”一只散发着清爽好闻味道的手伸到顾晗晗眼前,“莽撞的小姐,您没事儿吧?”
顾晗晗抬眼,对上一个灰蓝色深情如水的迷人眼眸。她微微吃了一惊,有些迟疑的将手递过去。贴身男仆之一本来已经到了顾晗晗的身后,准备扶她站起来,但看着情景就立即退开一步,等在旁边。
男人握住顾晗晗的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等顾晗晗都已经站稳当了,他轻轻松开手,却又没完全放手,握住她指尖一点。
“哦,您真美丽的,清澈的眼眸仿佛晨曦中的小鹿。”他露出温柔地微笑,仿佛春风拂面,“请您大发慈悲,怜悯您面前这个可怜人,不使他怦然而动的一颗心哀伤死亡。接受他充满了忐忑的邀约,和他一起登上露台,欣赏片刻这迷人的宇宙。”
“欣赏宇宙?”顾晗晗一愣,“你是诗人?”
蓝灰色眼眸的男人握住顾晗晗地指尖轻轻抬起她的手,微微鞠躬,嘴唇轻触她手背:“我愿为您成为一个诗人”
顾晗晗头皮一麻,手忍不住一抖就甩开了男人的手指。
“别,为我多不好意思。听说诗人收入不高,经常得靠要饭不然你还是干点别的吧。”
男人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就听旁边传来一声清脆的招呼:“顾晗晗?”
顾晗晗回头,见是早上上船时认识的学姐陈怡。她穿了条火红色的长裙,跟几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姐妹站在一起,手里拿了包派对上提供的小零食。于是,顾晗晗就伸手跟她打招呼说:“嗨,学姐。”
陈怡跟同伴们低声说了两句话,就走过来,问:“你也来狂欢派对玩?早上你跟你男朋友走了,我还以为你晚上就不来了呢。所以也没给你通讯。”
顾晗晗笑着说:“那哪儿能不来?我下午身体有点不舒服,起得晚,也没来及跟你联系。”
陈怡四下张望,目光在灰眼眸男人、男人背后的七名仆人,还有夹在仆人中间两名穿礼服仿佛名媛样子的漂亮女人、顾晗晗背后的贴身男仆之一和萨沙脸上飞快地一扫而过,然后就好奇地问顾晗晗说:“你男朋友呢?怎么没见人?”
“去洗手间”正说的时候,就看见安东尼远远的走过来,于是顾晗晗挥舞手臂招呼他说:“安东尼,我在这儿”
安东尼走过来,顾晗晗挽住他的手臂,对他说:“遇上学姐了。”
陈怡笑了笑:“碰巧。”
安东尼向陈怡颌首,就看着顾晗晗问:“怎么出来了?不是说累了进房间去休息一会儿吗?”
“口味太重,实在扛不住啊。”顾晗晗苦着脸,小声向安东尼抱怨说,“你不知道,那里面简直是个恶魔岛,姐吓得差点没飞越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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