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乱成一团。
林响站在义庄的台阶上,面前白茫茫的一片,都是死人。
什么瘟疫,怎么能死这么多人?
“都是那个许家村害的,整个平阳府都快被淹了,他们村还干着。瘟疫是神仙降下来惩罚许家村的人,却连累了我们。”
林响看向此刻正说话的义庄最老的衙役。
他平常总是神神叨叨的,大家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但遇到传染病,老衙役的话无疑给在场所有人,包括百姓们一个宣泄恐惧的借口。
“对。就是许家村那些祸害。”
“找他们去,让他们向神仙谢罪。”
百姓群起激昂,把手里抬的尸体一放,刚才还拥堵成一片,现在竟然疏通了。
林响盯着因为愤怒而离开的百姓,心中生起一阵深深的忧愁感。
希望许家村的百姓看到情况不对能提前离开,不然失去理智的百姓迁怒一村之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有可能。
相比于林响对许家村村民的关心,白捕头对此事则并不在乎,他当下棘手之事是百姓留下的遍地尸体。
姚衙役看到白捕头为此事苦恼,建议:
“百姓不烧,只能义庄来烧,倘若放的日期太久,尸气在义庄形成尸沼,地方就废了。”
“有理。那就烧。所有人一起动手。”
白捕头随即下令把百姓留下的尸体都烧掉。
林响不得不提醒他:
“白捕头。下了两天的大雨,木材能用吗?”
“这……。”
“别说木材,连尸体都潮,不好烧。”
小凤仙补充的这一点及其有道理。
“罢了!等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进义庄,收拾出能用的地方,好不至于好好一个义庄司瘫痪了。”
白捕头第一个带头进去,先把岌岌可危的房子推倒。
最后只剩下三座勉强可用的房子,其中一间是白捕头的公房,他索性让出来,给摸尸人暂用。
林响坐在角落里,打着哈欠。
“你像是上辈子没有睡醒一样,每天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小凤仙搬了一把椅子坐到林响面前,掐着二郎腿,露出小腿肚子白嫩的皮肤。
“一般晚上机灵,可惜你见不到。”
林响抬起上眼皮瞟了小凤仙坐的椅子:
“你知道我想的啥?”
“所以我们这算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不算。算同道中人。”
小凤仙取出骰子:
“玩了。算同道中人。”
其他摸尸人凑过来,撺掇着林响和小凤仙赌。
他们的想法也简单。
大家都输光了,不能留下漏网之鱼。
林响侧开头,算是拒绝和小凤仙赌了:
“还要留着钱娶媳妇,生娃生下娃,奶粉,尿不湿,学区房等等……,哪一项不要钱。”
小凤仙困惑的盯着林响:
“生娃我明白。啥是奶粉?啥是尿不湿,学区房又是个啥?”
“你真是笨。你把房子买城南就是买的学区房,那里的鹿鸣书院远近闻名,出过七位状元,五十位举人,秀才更是多的数不过来,你住到那边,孩子上学方不方便。”
“方便。”
“那就是学区房。你也知道靠近鹿鸣书院的房子更贵。”
“不呀!靠近鹿鸣书院的房子很便宜,大家都觉得,那些书生很吵,早上睡不了懒觉。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是学区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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