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媳妇一本正经的模样,叶惊澜忍笑,偏头,低声耳语,“不穿衣服的时候才是最好看的。”
顾软软惊呆了,没想到他突然说这样羞人的话,一双杏眸瞪的溜圆,叶惊澜轻笑一笑,站直身子,一本正经的说着流氓话,“不好看吗?你不喜欢吗?”
顾软软不可避免的想到今天早晨,因不用去府学,反而是自己醒的早些,醒来时,自己和他紧密的相拥,他这些年一直勤于练武从不松懈,便是侧躺睡着,精瘦有型的胸肌,紧致有力的腹肌,横冲直撞时薄汗顺着蜿蜒而下……
是,是挺好看的……
“呵。”一声愉悦的低笑在头顶响起。
顾软软骤然回神,极力想装没事,可羞红的脸颊早已出卖了她刚才的心思。
男色误人!
愤愤扭头,不看那个笑的跟朵花似的臭流氓。
“咦?”叶惊澜疑惑出声,“居然还有开着的。”顾软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竟看到几株枝繁花正盛的桃树,原来不知不觉已走进了桃林深处,和外面的落花不同,里面竟还藏了几株盛放的桃树。
山林幽幽,薄雾若有似乎,一树繁花,恍若仙境。
两人走至树下,顾软软垫着脚看着上面的枝丫,好似在找什么东西,叶惊澜从袖带里掏出一个大大的丝袋,“想要桃胶?”
顾软软忙不迭点头。
叶惊澜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还要桃花?”
顾软软再度点头。
桃胶可以炖汤羹,桃花可以做点心做酒,家里没有栽桃树,三月初桃的时候自己在备嫁,也没顾上这事,今年还没做桃花的吃食呢。
看着她兴奋的小模样,心里无奈摇头,别人的媳妇都是看到金银珠宝看到美服华簪心甚美,她倒好,只有看到吃的,才会露出这副小狗模样,其他都是云烟,这样一副仙境,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吃的。
“想要可以,但是得答应我一件事。”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一阵,说完,站直身子等着她的选择。
顾软软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惊澜,你,你,你不要脸你!
脸都气红了。
叶惊澜也不多言,只摇了摇手里的袋子,视线一垂看向她的纱裙,“或者你用裙子捧回去?”
现天已渐日,薄纱只覆两层,若用一层来兜桃花,裤子都能瞧见了,虽然也没什么,只是到底不雅,万一来人了呢?
顾软软纠结的看着裙子,又抬头看向满树的桃花,脑海里是桃花酒桃花糕桃花羹,实在舍不得,抿唇看向叶惊澜,屈辱愤愤点头。
“等着。”叶惊澜灿烂一笑,利索的爬上树摘桃胶。
回程时叶惊澜让顾软软自己坐马车,他有事和顾怀陵说,顾软软还记着先前的账,本就不想理他,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袋子,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叶惊澜笑了笑,伸手将车门关上才转身去了第二辆马车。
顾怀陵抬眼看向他,温润一笑,神色如旧,好似不曾被冷怠一下午,“怎么到我这来了?”整整一下午,叶惊澜和顾软软都没跟他说话,顾软软几次想看顾怀陵都被叶惊澜拉了回来。
叶惊澜入座,笑望着对面的顾怀陵,说起了其他话,“大哥觉得今天我和软软的相处如何?”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顾怀陵其实没有见过软软和惊澜私下相处时的模样,因为每每都先一步避开了,今天下午还是初见。
他们有意冷怠,自己也无意上前,隔得有些远,虽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眉眼的笑意骗不了人,两人都很轻松愉悦,眸中始终都有对方的倒影,对望的眼神中都夹杂着浓浓的情意。
“少年公子,娉婷袅娜,天作之合。”
被夸奖的叶惊澜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又问:“那大哥你的天作之合在哪?”马车已经启程归家,还没进官道,山路凹凸不平,让叶惊澜的问话也跟着颤抖。
闻言,顾怀陵神色不改,只淡淡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说罢,侧头看向窗外,还未出山林,光线微暗,将他的轮廓也添上了数分沉默,见他如此,叶惊澜也不再多言,也侧头看向窗外,车厢恢复安静。
行了大半个时辰,马车停下,顾怀陵正要起身下车,叶惊澜忽然道:“大哥。”
顾怀陵抬眸看向他。
叶惊澜俊美的脸上是少见的认真。
“是举案齐眉,还是相敬如宾平淡度日。”
“几十年的时光,还望大哥慎重。”
我居然羡慕一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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