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走是八?明天不走也得走,陆湛已经想到治它们懒症的法子了!
顾软软不置可否点头,左右明天也无事,抬眼看了一眼天际艳阳,思绪发散,今天中午吃什么,大哥和惊澜那边怎么样了,大哥要怎么治他呢?
顾怀陵今天确实打算治叶惊澜酒后口不择言的毛病,但事有意外。
本来以为今天是谭先生的生辰,只会有几位学子相陪,但到了之后才发现,除了自己和惊澜,其他同窗一个不见,只有一个生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颇为富贵,看着也不像读书人,虽然他做得一副笑眯眯极为和善的模样。
但顾怀陵还是觉得他周身的气质很是违和,总感觉有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匪气在。
叶惊澜就更简单了,见到那人的第一面,就直觉这人不对劲。
两人对视一眼,平静入内。
“先生,学生来了。”二人拱手见礼。
谭先生笑着点头,又招呼他们,“坐吧。”
“这是顾怀陵,这是叶惊澜,都是我的学生。”又对着二人道:“这是张子木,是我亲戚家的孩子,家是京城的,第一次来芙蓉城,你们年岁想差不远,倒可以一起交流一番。”
张子木笑着见礼,二人也笑着回礼。
谭先生瞧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就连神态和动作都非常自然,顾怀陵的视线在他身上的灰色长袍上略过。
谭先生家境不错,听说亦有铺子几间,就算小寿不做大宴,也该换上一身新衣,就算朴素不做新衣,也该换上一身干净的。
他身上的这件灰色长袍,昨日就穿过。
再有,这明明就是谭先生的寿宴,他是主人公,而这所谓亲戚的孩子,显得格外活泼,彼此介绍后就和叶惊澜聊了起来,连叔叔都忘在一边了。
谭先生也不再言,端着茶杯笑呵呵看着。
顾怀陵低头抿了一口茶。
这一餐饭吃的很是顺利。
谭先生说下午有课没有喝酒,吃完饭后聊了几句就推说午休让几个年轻人玩,他老了,就不陪着了。
送走谭先生后,张子木拍了拍胸口,一副松口气的模样,压低声音,“其实我想问你两一件事,我到底第一次来这边不熟悉。”
“什么事?”叶惊澜也配合他压低声音。
张子木左顾右盼一番,声音压得更低,“清泉山上的赌坊靠谱吗?不会黑吃黑吧?”
顾怀陵微微磨砂指尖,不动声色的看向叶惊澜,虽然看似没有区别,但顾怀陵能感觉到,张子木的目标是叶惊澜,现在又提起赌坊,昨晚才因为赌坊打了一架。
真巧。
不过事关赌坊,是小舅舅的事,这事得叶惊澜做主。
叶惊澜眉梢微挑,不答反问,颇有兴致的模样,“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起赌坊来了?这可不是芙蓉城的特色,京城也不缺这个。”
闻言,张子木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早就想去,只是家里管的严,好容易来了这边,本来钰哥儿说要带我去的,只是昨儿他外祖好似身体不舒服,他过那边去了。”
谭钰,谭先生的次子,也在书院念书。
“这样。”叶惊澜点头,还是没回答张子木的问题,而是扭头看向顾怀陵,严肃询问,“大哥,我长的是一张赌徒的脸吗?”
“没有没有。”张子木连忙摆手,解释道:“我也是听钰哥儿说的,他说好像隐约见过你进赌坊,叶兄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哪里是赌徒的脸呢。”
叶惊澜没有隐瞒和俞墨关系的意思,有事逮俞墨就直接去赌坊了,没有做过遮掩,被同窗看到过也说得通。
逻辑还挺正常。
叶惊澜呲牙一笑,一双桃花眼上挑,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模样,点头,“能去。”
张子木闻言一喜,神情一顿又带了几分扭捏出来,“叶兄,我还没去过呢,心里颇为忐忑,您是老手,带我去瞧个鲜可好?”
“你放心,我就去见个市面,不会烂赌的,不然叔叔也会打断我的腿。”
“见过市面后,我请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张子木十分上道。
叶惊澜指腹磨砂着杯盏,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子木,看了他好一会才道:“我可不好那口吃的,只是近日家里媳妇管得严,囊中羞涩,这去了赌坊后……”
张子木马上道:“叶兄放心,一切有我,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
闻言,叶惊澜粲然一笑,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尾竟生生带出几分艳丽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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