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一个进门?
她一个女孩儿怎么娶人进门?
顾父还没反应过来说的是入赘这种事,顾怀月已经迫不及待道:“爹,就是入赘,我给你找一个上门女婿,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一个颜正听话的极品小白脸的!”
这话一出顾怀月就连忙捂住了嘴。
完了!
这段时间一直想着小白脸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
果然,顾父听到后面那五个字,眼珠都快瞪出眼眶了,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黑,黑了又白,“你,你,这是好家人的女孩儿能说的话吗?”
“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说着就一把脱下了自己的鞋子,朝着顾怀月招呼过去。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孽障!!!”
“啊!爹,爹!我说错了,我乱说的,那不是真心话!”
顾怀月尖叫逃窜,顾父根本不听,只举着鞋拔子追,顾怀陵和顾软软一个拦一个抱,场面一时乱得没法看,在外面等着的谢婉玉悄悄退后了几步,幸好自己没进去。
顾怀月结结实实被锤了好几下,就连脑门上都有一个红印子了,顾怀陵和顾软软才把暴怒的顾父给拦住,顾父坐在床边撑着膝盖一直喘气。
顾怀月揉了揉额头,心想这顿打不能白挨了,今天必须把事情给解决掉。
噗通一声又跪在了顾父面前,顾父扭过头去,看都不看她一眼,顾怀月也不管,真心真意道:“爹,您说我性子野我认,那我不去祸害好人家的儿郎还不行吗?”
还挺有自知之明,顾父依旧扭着脸,都快被她给气笑了,
“您别觉得入赘这事丢人,这事不丢人,人家还会羡慕你呐。”
生平最重面子的顾父悄悄竖起了耳朵。
顾怀月见有戏,连忙接着道:“爹您想,入赘丢人说的可都是男人,这被入赘的人家,哪一个不是被羡慕的?你得条件好人家才愿意入赘不是?这男人入赘,姑娘腰板就硬,日子肯定过得好。”
“谁不羡慕呢?”
顾父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话去想,好像是这样哦?
以前也曾见过别人入赘,是,确实会说一些闲话,但那闲话几乎都是说好好的儿郎怎么会入赘,是真没人怎么说女方的,最多酸几句他家姑娘太强势了。
顾父想得太入神,连脸上的怒气都顾不得维持了,见状,顾怀陵也开了口,“而且,爹,您不是一直觉得家里人丁稀少吗?”
“怀月给您找个上门女婿,以后生出的孩子就姓顾,这也是您的孙子孙女啊。”
顾父一直觉得家里男丁太少,老二那边不能生,自己就一个怀陵,只可惜龙凤胎的小儿子当年没养住,这是顾父最大的遗憾。
听到这话,眼睛不由自主地亮了起来。
是了,入赘,以后娃就姓顾了!
扭头看向顾怀月,“所以你说的那什么小白脸找好了吗?”
原来只要孩子姓顾爹就能接受了?
生不生得再说,先把爹忽悠住了。
一脸正色道:“爹,这不能随便,咱得好好找,我养他吃喝,唯一的要求就是长得好看听话点。”见顾父眼睛一瞪又要发怒,顾怀月连忙接着道:“爹,您想啊,让他上门,咱图他什么啊?不图钱当然就图人了”
“这人必须好看,他要是丑,以后生得娃像他怎么整?”
顾父:“什么好看什么丑的,只要五官端正就好了。”
顾怀月微笑,指了指自己和两位哥姐,“爹您认真看看我们三个,美丑真的不重要吗?”
顾父看着眼前皆是人中龙凤的三个孩子,默了默,“也,也有点道理,那你要找到啥时候去?”
顾怀月拍着胸脯保证,“爹你放心,二十之前我肯定给你找个上门女婿回来。”
顾父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他总觉得这事吧有点不对,但又奇怪的被说服了,心里总是不得劲,一阵恼火后摆手。
“走走走,你这姑娘主意太正了,我是管不住你了。”
“还有你们两,也走,看到就来气!”
三兄妹都被赶了出去。
看着紧闭的房门,顾怀陵隔空点了点顾怀月的额头,“以后听话点,别再惹爹生气了。”“大哥放心。”顾怀月心有余悸的揉了揉额头,“我以后也不敢再惹他了。”
顾软软小心碰了碰她头上的红印,心疼的道:疼不疼?我给你上药吧。
“不用。”顾怀月摇头,“这点小伤我自己处理,大哥你回去歇着吧,阿姐你也快回去吧,姐夫也喝了不少酒,你回去看着点。”
三兄妹又说了几句,这才各自散了。
终于把怀月这件事给解决了,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结局是好的,顾软软心情甚美的走回了蔷薇院。
一走近自家小院子,发现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顾软软莫名就察觉到了危险。
刚才忽悠他的事,他反应过来了?
叶惊澜这人吧,大方是真大方,但有些事,他也是真小气且报复心贼重。顾软软站在原地想了想,提着裙摆、垫着脚尖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往里走。
一路屏息过去,堂屋没人。
里屋都没人?
顾软软看着空荡荡的床榻发呆。
人哪去了?
“找谁呢?”
似远还近的幽叹声响起,惊得顾软软差点跳了起来,寻声看去,就见叶惊澜侧身躺在窗下的贵妃榻上,手懒懒地撑着下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
他不仅没有休息醒酒,还自己又小酌了起来。
酒红覆满颊,艳丽更盛刚才,抬眼看来的那瞬间,当真是风情万种。
头发披散,外衣也被他脱去了,许是热了,墨色里衣也被他扯开,侧躺于榻上,里衣半敞,露出精壮的腹部和隐隐约见的人鱼线。
顾软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副美男醉酒图。
面无表情的……
吞了吞口水。
叶惊澜低低一笑,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吞咽的动作让他的喉结此刻看起来该死的吸引人,一口饮罢,闭着眼,竟唱了起来。
“郎君啊,可愿陪奴共饮一番?”
“郎君啊,奴心甚空,可愿带奴去寻那快活之地?”
刻意拉长又压低的小调,唱得顾软软耳廓都开始发麻,偏他唱得是yin词艳曲,面上却又是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模样。
顾软软捏紧了小拳头。
大白天的唱这个,一点都不知羞!
他肯定是故意的,他一会肯定要折磨人!
我才不上他的当呢!
一边这般想着,一边身体格外诚实的走了过去。
我居然羡慕一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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