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样脖子就不空了。
吃饱了的俞墨在廊下慢慢散步消食,当看到这个红色披风绿色手帕脸上还画着妆容时的雪娃娃,默了默,转身在树上寻了一个废弃的鸟窝来,直接叩在了雪人脑袋上。
恩,这下脑袋也不空了。
吃完饭顾软软特别想去看怀月给雪姑娘画了一张什么脸,但叶惊澜直接抱着她回房了,回房后就把人扒拉了个干净,丢进热水里泡着。
虽然她看着很健康,但这第一次来京城,怕她冻病了,先泡泡热水澡去去寒气。
顾软软气得就要泼他一脸水!
叶惊澜不仅不躲,反而凑近,“泼,泼了我正好和你一起洗。”
顾软软愤愤捂胸沉入水里,无声叭叭,臭流氓!
旅途劳累,今天让她好好休息,叶惊澜没想这会子闹她,“也不要泡太久,外面还有惊喜等你呢。”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惊喜?
什么惊喜?
顾软软被勾起了好奇心,顾不得生气,草草泡了一会就穿好里衣走了出去,叶惊澜可能去外面洗漱了屋子里没看见人,顾软软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惊喜在哪里?
屋子里虽然烧了暖炉,但只穿一件里衣还是很冷的,找了一会没找到,缩着肩上床。
刚一摸到床,就眼睛一亮。
热的?
传说中的暖炕?
顾软软半趴在床上好奇地摸来摸去。
叶惊澜回来时就见她小乌龟似的跪趴在床上,听到动静回来,眼睛里都是光,热的,这个好暖和的!
这个没见识的小乡巴佬模样哟。
叶惊澜配合点头,“恩,暖炕。”
脱了鞋袜也上了床,把小乌龟塞进了被子里,见她亢奋地脸都有些红,“坐了这么久的船,好容易到地方了,你还不累?”
这坐船是不累,但极其枯燥,精神也是不好的。
不想睡!顾软软兴奋摇头,想看大雪,想玩雪,而且这个暖炕睡着好稀奇!
身为北方人,叶惊澜确实无法理解她的高兴,“就这么喜欢雪?”
顾软软小鸡啄米点头。
“这样。”叶惊澜斜躺着哄她睡觉,“如果你现在乖乖睡觉的话,明天早上我再给你个惊喜,非常和你心意的那种。”
顾软软现在本来就很亢奋,叶惊澜还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怎么肯睡?
缠着叶惊澜一顿撒娇,现在就想要知道。
惊喜说了就不是惊喜了。
叶惊澜意志非常坚定,顾软软痴缠一通,见他始终不肯说,瞪了他一眼,抱着被子转身不理他了。
叶惊澜也不哄,盯了帐顶好一会,果然,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撑着胳膊低头看去,小脸已经睡得红扑扑。
“还说不累……”小声嘀咕,把被子给她盖好,悄悄起身下床。
下床后直接把暖炉给熄了,她第一次睡暖炕,再烧个暖炉她该热醒了,穿好衣裳,无声的出去了。
出去后叶惊澜在家里翻找一通,找到了自己能用的工具,就去外面撬冰块了。
玩冰,他可是行家。
身为地道的北方人,不仅会做冰灯,冰雕他更是高手。
虽然旅途很累,但因为睡得早,顾软软还是卯时就准点醒了,眼睛还没睁开,下意识的去摸叶惊澜,他平日也是这个点起身。
小手摸了一通摸了个空。
人呢?
睁眼看去,床上空荡荡的,他今天起这么早?第一次睡暖炕,确实是不冷,就是嗓子干,顾软软下床咕噜咕噜灌了两杯热水才觉得嗓子舒服一些了。
喝过水后,昨天生闷气的事也记起来了。
说好的惊喜呢?
惊喜没看着,人都没了!
顾软软郁闷地穿好衣裳,沉着一张俏脸打开了房门,当看到尚且漆黑的夜空中燃亮的一点烛光时
啊啊啊啊啊!
无声的尖叫,两步就蹿了过去。
就在房门对面的廊上,有一个半人高的自己!
叶惊澜直接用冰雕了一个顾软软。
顾软软蹲在那满目惊叹,这脸竟和自己像了有七八成,手里还提着一盏冰灯,那点小烛光就来至这里,连它身上穿的裙子都是自己常穿的那件,连裙摆袖口的紫薇花都雕了出来。
这个惊喜太合自己心意了!
要把它一直存着,夏天就存到冰窖里!
顾软软太喜欢了,左顾右盼找人。
惊澜呢?
要给他一个大亲亲!
忙活了一晚上的叶惊澜在哪呢?虽然熬了夜,但精神还算不错,正准备去厨房用热水洗把脸就准备开始练武了。
谁知远远的看见有个人影走了过来,走近才发现居然是陆湛。
叶惊澜诧异道:“这才卯时吧,就算你今天回来,也不用这么早吧?”
陆湛摇头,“我在龙家住得不太习惯。”
而且陆湛虽然不是第一次睡热炕,但他也阔别多年了,可能是怕他冷,那炕烧得格外热乎,半夜就给他热醒了。
叶惊澜皱眉,“龙家人对你不好?”
“不是不好。”到底是外祖家,陆湛不想用不好的形容词,“唔,是有个别人太好了,你明白吧?”
叶惊澜点头表示了解,哪里都不缺狗腿之人。
“我先去厨房洗把脸,你先去练武场还是一起?”
“一起吧。”陆湛抖了抖身上的雪,“这天太冷了,先喝点热水。”
两人一同往厨房去,中途遇到了俞墨和顾怀陵,变成了四人一起往厨房走。除了叶惊澜,陆湛精神也有些不好,俞墨和顾怀陵更是刚起身,还处在神志不怎么清醒的状态。
叶惊澜远远就看见厨房廊下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是昨天那个雪人吗?看这形状,好像又有点不一样?眯着眼仔细看,当走近后看到那是个什么东西时,吓了好大一跳。
“嘶!”
出声的是陆湛。
“这是什么鬼东西?!”
陆湛这一嗓子嚎出来,俞墨和顾怀陵都醒了,寻声看过去,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雪人还是昨天那个雪人。
但今天的它,显然不一样了。
红披风绿手帕就先不论了,主要是它的脸,也不知道谁给它涂的胭脂,这一晚上过去有些消了还是褪色了,眉黛顺着脸淌下了两行黑泪,嘴巴更绝,直接成血盆大口了,那眼睛,那是眼睛吧?
眼睛更吓人,黑洞洞一团。
陆湛被吓了一跳仔细看后才发现这是个雪人,“嘶,这是谁做了个恶鬼雪人吗?”
叶惊澜顾怀陵俞墨:“…………”
昨天它可不是这样!
陆湛摸着下巴点评。
“脸是挺吓人的,但这身上怎么回事,大红披风绿手帕,这配色绝了,还有这手,这两截枯枝是手吧?怎么横脖子上了。”
“这还是一个自杀的恶鬼雪人吗?”
顾怀陵:“…………”
明明是安在两边的,谁知道一晚上过去右边的就横在脖子上了呢!
“还有这鸟窝,谁弄的啊,上面还有干着的鸟屎呢!”
俞墨一脸正气。
“是啊,谁这么无聊?”
到底是自己媳妇做的雪人,哪怕昧着良心说假话呢,叶惊澜出声,“还行吧,也能看。”
陆湛惊恐看向他,“你的杰作?”
“不是,你虽然丹青不怎么出彩,也没差到这地步啊?”
叶玩雪高手惊冰雕行家澜:“跟我道歉,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我居然羡慕一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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