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发生的事情顾怀陵和叶惊澜是一概不知的检查后两人进场这次运气竟还不错两人的号房正好面对面彼此看了一眼鼓气然后走进各自的号房。
进去后依旧是先检查号房京城的贡院才修缮过虽不是崭新但也一点都不破旧,叶惊澜仔细看了一遍,没有破漏的地方下雨应该也没事。
检查完后放好考箱,就搭好木板坐着等放卷了,对面的顾怀陵也和他一样两人对望一眼笑笑又移开视线打量周围,这会子还在进场四处吵吵闹闹的。
叶惊澜眼睛一转就看向了斜对面就是顾怀陵隔壁的那位那位瞧着应当不满三十五官勉强算是端正就是这大蒜鼻子有点明显本来叶惊澜只是无聊看他一眼,正准备移开视线的时候,这位老兄也望了过来。
他看到叶惊澜的时候明显怔了怔。
然后迅速抬高下巴鼻孔朝着叶惊澜一脸嘲讽。
叶惊澜:?
这位大哥,你这鼻孔本来就大,别这副姿态了,真的很难看。
这在贡院又不能争吵,叶惊澜懒得不理他,直接收回了视线整理自己的考箱,那位见叶惊澜这么怂,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好半响才瞪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
这离放卷的时辰还有点远,叶惊澜坐不住,弓着身子站起来,尽量在原地活动手脚,对面的顾怀陵也和他一样。
他们两人虽然适应了两个月,但这冷还是要冷的,这三月的京城,得时不时起来动动,不然没一会手脚都冻僵了。
活动了好一会,手脚有了热气后叶惊澜就停下了动作,抬眼正好看到那位大鼻孔哥们也在活动身子,好像被叶惊澜的视线给惊到了,动作一猛直直撞上了房顶,老大一声响,叶惊澜这边都听到了。
见他又愤愤看了过来,叶惊澜无语摇头,坐下闭目养神等着放卷了。
今天这京城走了一遭,媳妇这么美,自己要更努力,要护着她,让她想去哪就去哪,谁都不敢对她起坏心思。
这次春闱一定要争口气,殿试我去定了。
终于到了放卷的时辰,拿到考题后叶惊澜迫不及待打开,迅速将五题扫过一遍,看完后就紧紧皱眉,这次的题太难了,前面两题还好说,后面三道竟一时有些看不懂。
周围人哀嚎声顿起,都觉得这次题太难了。
叶惊澜没理会周围的动静,只认真沉思,片刻功夫后又弓身站了起来,一边活动手脚一边仔细思量考题。
他斜对面的大鼻孔兄弟叫张渺,此人正是江南省的解元,自古江南多才子,这次的春闱,会元他绝对有一争之力,他之所以知道叶惊澜是因为他舅舅是京官,既是同场考生,他也要了解一番。
本来他舅舅的本意是告诉他别惹事,这两人虽没进官场,但人身后站的是六皇子呢,谁知张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顾怀陵也就罢了,好歹是个解元,那叶惊澜算什么?
川省最后一名举人。
如今谁不知道川省今年的举人水分有多大?若非贵滇二省出了大事,他们说不定成绩都要作罢,就这样还是最后一名,跟这样的人同处一地,张渺只觉得被羞辱了。
如今再看到了考题,张渺又恨恨看向叶惊澜。
都怪他们!
若非去年川省那边有水分的举人那么多,这次春闱怎会如此难!
叶惊澜完全不知道他把有力争夺会元的选手给气惨了,活动了一番手脚后,思路也跟着清晰许多,研磨提笔,在稿纸上开始尝试破题。
他对面的顾怀陵已经在答题了。
张渺愤愤看了叶惊澜好一会,不仅没有得到回应,人还开始答题了,他只好收回视线,闭目强迫自己静下心后,也开始解题。
三日后,贡院门口又停满了马车,都是来接人的,这次没有百姓凑热闹了,任你是文曲星下凡,在贡院里呆三天都是蓬头垢面的,再好看的人都看不下去的。
等京城百姓再次因为考生而开始热闹的时候,只能是金榜题名跨马游街之时了。
这次来接的只有俞墨和陆湛,顾软软和顾怀月都在家里等着,看到两人后,俞墨见他们虽神情疲惫但比周围考生还是好上许多,知道没出什么意外就不再多言,将人接回家后,看大夫吃饭洗漱然后睡觉。
顾怀陵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再醒时已到金乌西坠的时候了,坐起身拥被出了一会神,下床洗漱后去了堂屋。
一进去发现所有人都在,叶惊澜也已经起了。
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顾怀陵脚步一顿,“发生什么事了吗?”
“恭喜大哥!”
顾怀月特地换上了一身喜气的衣裳,“嫂嫂来信,六斤八两的胖小子,母子平安!”这可是顾家第三代的长孙,顾软软和顾怀月都是高兴的,收到信后就迫不及待的准备好多小孩子的东西迅速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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