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正是夕阳渐落的时候紧闭的窗户将夕阳格挡在外金灿晕黄的日光还是顽强的隔着窗纱跑了进来,将屋子照的亮亮堂堂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他金黄的夕阳将他的瞳孔都染上了碎金轮廓氲着光晕长睫都在发光,恍若神祗。
顾软软呆呆的看着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继续肃穆道:“叶家祖训,男儿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顿了顿加重语气说了三个字,“跪媳妇。”
哪有这样的祖训你自己胡乱加的吧?
顾软软哭笑不得的伸手去拉他,你快些起来这像什么样子。
谁知被他反手给拉住了手腕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叶惊澜:“先前是我误入歧途信了别人的谗言几个月没有给你写信这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你生气是应该的骂我打我都使得只是不要憋着郁气气坏了自己身子。”
“以后我保证不会再犯。”
顾软软眨了眨眼睛问:“什么谗言?”
怎么没写信跟误入歧途这个词还扯上关系了?
叶惊澜表情裂了一瞬很快继续完美真挚,信了话本这种话能说吗?当然不能的,这种蠢事要藏一辈子的。
抬眼看着顾软软,目光灼灼声音却温柔低沉,“那几个月,我日夜都在想你,从未有一刻忘记过你,我不是故意不给你写信的。”
顾软软耳尖有点红,可是,可是你还是没说为什么不写信啊?眨了眨眼睛,又听的他声音似乎更低沉了些,轻飘飘的传进耳朵,那里面含着的缱眷在耳廓划过,酥麻整个耳垂,又渐渐蔓延至心脏。
他说:“你呢,你可有想我?”
这七个字一出,顾软软整个人都变的红彤彤的,垂下眼帘不敢去看他,可即便不抬眼,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给自己的感觉不是很灼热,反而是一种长久包容又耐心的安静。
他在安静的等着自己的回答。
这种温暖包容的感觉让顾软软的紧张慢慢散去,抿着唇抬起眼皮,目光和他相接,细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他缓缓笑了,璀璨融入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亮晶晶的,
“我的小姑娘真勇敢。”
谁,谁是你的小姑娘了,顾软软抿唇,看着他的眸光既嗔又羞,忽然想到一事,眨了眨眼睛,“你考试如何了?”
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县试过了没。
叶惊澜也一怔,不确定道:“应该是,过了吧?”
顾软软:你也不知道?
叶惊澜:“今早放榜我去了,人太多,让书童挤进去看的,隔得远我听不太清他说的什么,只看到他在笑,应该是过了。”
顿了顿,又肯定道:“是过了,不然俞墨不会放我来这边的。”
顾软软:你为什么不看看名次?
坚持了这么久,名次就是辛苦的回报,怎么名次都不看一眼呢?叶惊澜定定看着顾软软,“因为我想马上见到你啊,看到书童的笑脸,我就直接骑马走了。”
顾软软:“…………”
本来做坏事就有点心虚,如今他连名次都没看就急匆匆跑来了,顾软软更觉不安,正要说些什么。
叶惊澜:“快。”
顾软软:什么?
叶惊澜抖了抖肩,这个动作让他背上绑着的荆条更明显了些,“打我啊。”神情一顿,又道:“打完这事就过了,你以后要是想翻旧账,你就直接告诉我,骂也好打也好,不要憋在心头,更不能一言不发就离家出走,知道吗?”
顾软软瞪眼:不打,你快些起来!
伸手去拽他。
“真不打?”叶惊澜脸上还有些遗憾的感觉,顾软软无语望他,你还很希望我打你吗?加重手里力气,叶惊澜顺着她的力气起身,垂眸看她,语气是真遗憾了,“我爹说过的,真正的好相公,一定是被媳妇打过的。”
夫妻没有平淡,吵吵闹闹才是真,只要最后重归于好就行了。
笑着凑近,“媳妇,你打我一下呗?就一下。”
打一下,我们就能好好过一辈子了。
这人,哪还有逼着人打他的?
顾软软气的小胸脯不停起伏,花苞好似要从浅蓝海纹的布裙里蹦出来一般,气鼓鼓的看着他。叶惊澜眸色一凛,眨了眨眼睛,嬉皮笑脸的凑近,“媳妇,我考过县试了,有奖励吗?”
不许叫我媳妇。顾软软红着脸,奶凶奶凶的纠正他的称呼。
“好,顾姑娘。”叶惊澜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凑的更近了些,眼下那颗泪痣清晰可辨,“顾姑娘可否给小生一个奖励?”
顾软软视线漂浮了一下,又抬眼看他,你要什么奖励?
他读书确实辛苦,他不是哥哥,从小就在苦读,他是半路才来的,甚至才认真读书一年而已,他是真的很辛苦了。
太听话了,又白又软的小姑娘,乖巧无辜的站在自己面前。
以一副纵容的态度。
这个态度不好啊,傻姑娘你知不知道,纵容不会止渴,只会让野望不停滋生。
视线渐沉,垂下了眼帘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眼睛,声音染上了喑哑。
“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吗?”
顾软软头往后面仰了仰,看着他垂下的双眸,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危险,还没说话,叶惊澜就单手解开了绑在身上的荆条,荆条落地发出一阵脆响,视线刚看过去,手腕就被他给抓住了。
然后
他抓着自己的手,用自己的指尖抵住了自己的唇瓣,“用你的这里。”抓着她的手渐渐上移,略过轮廓分明的下颚,直接抵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碰我这里,可以吗?”
手腕还被他紧紧攥着,指尖抵在他的唇瓣上,喷薄的呼吸浅浅,指尖却似被灼热烫伤一般,轻颤了两下,屏住呼吸鼓起勇气抬眼看着他的眼睛,他沉沉的看着自己,夕阳渐隐,没有掌灯的屋子也跟着晦暗起来。
朦胧灰影中,他的视线依旧灼热,发亮。
却又克制。
他就站在那里,等着自己的决定,没有欺身上前,就一直俯身和自己的视线相平,唇与唇之间,隔了三个拳头的距离。
他没动,他在等自己动。
可以吗?
顾软软此刻极度羞涩又极度冷静,将心中沸腾的种种情绪都抛开,剩下的那一丝清明告诉自己,可以的。
其实年前那次在家里,自己就愿意了,那时候,浑身僵硬的坐在他的腿上,满脑子的理法、不合规矩,脑子里一片喧闹,可身体却默认了,默认了他的靠近。
自己,是愿意的。
垂眸,垫脚,在他渐渐睁大不可置信的双眼中,一鼓作气的吻了上去,用力太过,直接撞了上去,牙关有些疼,顾软软揪着一张脸。
叶惊澜弯着眼,慢慢笑了。
“傻姑娘,闭上眼睛。”
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微微使劲迫使她仰起头,灼热的唇舌直接贴了上去,毫不犹豫的抵开了她本就没有防备的牙关,在她的唇里掠夺,去追她无处躲藏的小舌尖,含住,吸允。
她的味道,一如梦中的美好。
在梨园数月,白日思她,夜里,也念着她。
无数个梦境都是她。
漫漫长夜里,自己无数次的与她耳语厮磨,缠绵相拥,而今,自己终于也尝到了梦境之外的她的味道。
一开始,他的动作好凶狠,像是要把自己吞吃入腹一般,舌尖都开始疼了,正要伸手去推他,他的动作忽地又放缓了,像是三月春雨,绵绵无声又无处不在,攻城略地的急切忽的停下,只剩下了全然的温柔。
顾软软轻颤的眼睫随着他的动作放缓也平息了下来。
意识渐渐远离,只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心思忽然漂浮了一下,若是怀月再问,自己可以回答她了,不恶心,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腿软,身子的力气好似一下子被抽离了。
一直交颈深吻,顾软软觉得自己快晕倒了,连他的衣襟都快抓不住了,身子将将瘫软那一刻,叶惊澜离开她的温软,猛的抬头,喘着气看着她的唇瓣,朱唇嫣红,但并没有红肿,也没有伤口。
喘着气将她抱在了怀里。
克制,要克制。
哪怕满脑子都在叫嚣,快,像梦里那样,不顾一切的和她融为一体。
但是不可以。
她会害羞,她会不好意思见人,捧在手心的小姑娘,舍不得伤她半点。
脑中欲念实在太甚,即使离开了,她的味道还在鼻尖萦绕,低头,愤愤含住她透明小巧的耳垂,也不敢用牙齿咬,就用唇含着,惩罚般的碾来碾去。
耳垂的轻微刺痛让顾软软回神。
回神以后,刚才的一腔孤勇都潮水般褪去了,只剩下满心的羞涩,推开了叶惊澜,退后两步,垂头站着不敢看他。
叶惊澜任由她的小力气推开了自己。
站在原地,闭眼许久,平息了心里的躁动后才转身点了灯,拿着烛台将顾软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将她有些乱的衣裙抚平,确认没有半分痕迹留下,才道:“好了,我们该出去了。”
挑了挑眉,笑道:“不然小心眼记仇的老头子该来敲门了。”
叶惊澜平息躁动的时候,顾软软脸上的绯红也跟着褪去了,听到这话,眨着眼睛不解的看他,叶惊澜却没解释,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天色已沉,俞凛正在院子门前点灯,点亮灯笼就兴奋的搓着手往里走,自己也是年轻过的,如何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男人就是那馋猫,一点儿鱼腥味都闻不得,这个时候进去敲门,肯定会打断混小子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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