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献冷冷的看着老乞丐的背影没有任何挽留,更没有说出道歉的话,在这个老乞丐刚出现时殷献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五绝之一的北丐洪七公!
殷献之前就想着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一定要见一见这个世界的江湖五绝,哪怕只是见他们其中一人也好,原本殷献还以为自己见到的人会是黄药师,没想到在那之前他却先见到了洪七公。
五绝不算已经死去的王重阳,在活下来的四人中,丐帮帮主洪七公毫无疑问是名气最大,江湖评价最高的一个,他的人品德行也确实当得起一代大侠之称。
但是……
五绝之中殷献最欣赏东邪黄药师和西毒欧阳锋,即使是南帝段智兴,殷献有时候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唯独北丐洪七公最让殷献看不起,他本不是那种喜欢无缘无故羞辱别人的人,但他之前确实是在故意羞辱洪七公……
“殷献哥哥……!”,黄蓉拉了拉殷献的衣袖轻声叫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虽然殷献羞辱的人是洪七公,但在与殷献初次见面时黄蓉就在假扮乞丐,殷献不经意间将她也给误伤到了。
不过黄蓉一向乖巧懂事,她知道殷献并不是针对她,所以她也只是向殷献表达一下不满而已。
殷献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不满什么,但他却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呵呵一笑,轻捏着黄蓉的鼻子道:“蓉儿你知道吗,这世界有一群特别可笑的人,他们明明手脚健全、武力过人,却从来不肯自力更生,穷困潦倒得只能靠吃别人施舍的剩饭过活。”
“可就算是讨饭他们都不慌不忙,整日里想着的都是怎么去行侠仗义或者保卫大宋江山,以前辽国在的时候跟辽国拼死拼活,如今又和金国打来打去,生怕哪一天大宋被别国灭了,他们就做不成宋国的乞丐了!”。
黄蓉知道殷献说的是丐帮众人,也隐隐有些明白了殷献之前会羞辱那个老乞丐的原因,或许在很多人眼里丐帮的所作所为乃是大仁大义之举,但黄蓉对此却并没有什么感触,她反倒更认同殷献的话,毕竟这话确实有些道理,而且还是她殷献哥哥说的。
“殷献哥哥说的是,这些人确实很可笑!”黄蓉配合的说道。
“更可笑的是,他们以为自己是在保卫大宋,是为天下百姓出头,但在大宋朝廷眼中他们不过是狗拿耗子罢了,而天下百姓也大多不领他们的情,也不知道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些事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他们就喜欢当狗?”。
“够了,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羞辱我丐帮!”,一声暴喝突然在耳边炸响,殷献一抬头,就看见原本已经离开的洪七公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正横眉冷眼的瞪着他。
洪七公也算是江湖中少有的好脾气了,即使之前殷献故意羞辱于他,洪七公也能忍住怒气不发,但如今听到殷献如此贬低丐帮,更是将丐帮百年来为之努力,甚至付出了无数献血的事业说成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洪七公却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了。
面对怒气冲天,一副随时会冲来拼命的洪七公,殷献的内心却是毫无波动,只见他冷冷一笑,轻轻抬了下眼皮朝洪七公虚看一眼,道:“怎么,我说的哪里不对?”。
“当然不对,何止是不对,简直就是在放屁!”,洪七公爆怒道:“金人夺我汉人江山,欺压汉人百姓,但凡汉人无不视之为仇敌,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丐帮数十万弟子身先士卒,浴血奋战抵抗金国蛮夷为天下百姓出头,这等侠义之事你却污蔑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看你才是个狗汉奸!”。
听到洪七公骂自己是狗汉奸,殷献倒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惊奇的看了洪七公一眼,心中想着这个词是这个年代应该出现的吗?嘴依旧冷笑不止:
“夺我汉人江山?欺压汉人百姓?呵呵,汉朝灭亡都快一千年了,之前倒是有过汉人,然后又有唐人,但当今世只有宋人、金人、大理人、蒙古人,哪里有汉人?哦……想起来了,金国有汉人,但那是金国封的汉人,你们认吗?或者你们丐帮准备造反,推翻宋国或者金国然后建立一个大汉王朝?如果是这样我倒要说一声佩服,我也承认是我说错话了!”。
洪七公脸色一滞,冷哼道:“我丐帮一向以保卫大宋江山为己任,从未想过造反,老叫花子也不是当皇帝的料,你小子少在那里胡乱放屁!”。
“呵呵……以保佑大宋江山为己任,这大宋的江山属于宋皇,难道大宋皇帝请你们一群乞丐来替他守护江山了!”。
“哼!这天下不是一家一姓之天下,我丐帮抵抗金国,守护的是天下百姓的江山!”。
听到洪七公这话,殷献脸的笑意更冷了,他转头对黄蓉问道:“蓉儿,你怎么看?”。
黄蓉想了想道:“蓉儿虽是一介女子,却也读过一些书,古人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就是一家一姓的天下,宋国是赵家的天下,金国是完颜家的天下,跟天下百姓没什么关系!”。
“那么作为天下百姓的一员,你需要被一群叫花子保护吗?”。
黄蓉摇了摇头:“不需要,我只要殷献哥哥就好了!”
殷献微微一笑,转头看着洪七公道:“你听见了,老乞丐!你说这天下不是一家一姓之天下,也不知道赵家和完颜家的人同不同意你这话?你们丐帮想要保护天下百姓,但我和蓉儿都不需要你们的保护,看来你们丐帮要保护、要为之出头的天下百姓并不包括我和蓉儿,如果你去过金国,你大可以去问问生活在北地的所谓天下百姓,看他们是不是承认自己是宋人或者汉人,愿不愿意被你们保护?”
洪七公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殷献的话,可几次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当然去过金国,也知道生活在北地的汉人虽然地位低下,但大多数人对自己金国人的身份还是认同的。
而大宋从未真正统一过天下,自赵匡胤建国以来宋国的国土就越来越小,就连国家都被灭了一次,如今只剩下南边这一小块地方,随时可能再经历一次亡国之祸,那些世代生活在北方的人又有多少会将大宋当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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