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挺直背脊坐好,敛眉垂目,神色一如最初恭恭敬敬的,语气也恢复了怯懦道,“我说错话了吗?”
战常胜闻言回过神来,待看清他给吓住的丁海杏,忙说道,“妹子,吓着你了,抱歉、抱歉想起来点儿不开心的事。”
何止是不开心啊?简直像杀人一样,丁海杏嘴里说道,“没事,我没事!”
战常胜凝眸望着拘谨的丁海杏,尽量语气温柔道,“妹子你医术这么好,有没有兴趣来城里工作。”
“我?”丁海杏指指自己道,“我顶多当个赤脚医生,在城里工作要学历的,我一天书都没有读,没有文凭的。再说了中医讲究的看脸,越老也吃香,就我这样的,你觉得谁会来找我看病。嘴上,办事不牢。”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战常胜眉头舒展开来,视线落在她身上道,“我有办法。”
“还是别了,不知道你又搭多少人情。”丁海杏坚决地摆摆手道,现如今这年月,中医说打倒就被打倒了,她可不去触那雷区。
“也是就要结婚了,有男人养着,也不用出去工作。”战常胜自以为是地说道。
“谁说我让男人养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要有自己的工作,才不会围着男人、孩子、锅台转。”丁海杏义正言辞地说道。
“说的对!”战常胜看着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道,“不过男人嘛!结婚娶老婆养家糊口是应该的。”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说道,“你结婚对象也是当兵的,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哥给你撑腰。”
“那就先谢谢了。”丁海杏砸吧砸吧嘴,煞有介事地说道,心里却嘀咕:这辈子估计这个大哥没机会了。
吃完饭,丁海杏站起来道,“我走了,我爸妈要来了。”看着桌上的杯盘狼藉道,“这个我就不帮忙了。”
“快走吧!”战常胜笑了笑道,“有护士呢!”
目送丁海杏离开不久,战常胜就拿起有关海军的书籍看了起来,听见了敲门声,眼也不抬地说道,“请进。”手指着吃光了餐桌碗筷道,“把这收拾出去吧!”
郑芸背着手走到桌子前,怪里怪气地说道,“常胜,这胃口真是好啊!”
“郑姐!”战常胜立马放下手中的书,从病床下道,“您咋来了。”
“我不来能有重大发现吗?”郑芸满脸狡猾地笑容道。
“郑姐,坐。”战常胜指着病床边的椅子道。
郑芸坐下翘着二郎腿斜睨着他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可是亲眼看见人从你这里出去的。哼哼”轻哼一声道,“在狡猾的狐狸都逃不过猎人的火眼金睛。”
“郑姐,胡说什么呢?”战常胜坐在病床上,好笑地说道,“你既然看见谁从我这里出去了,也知道我们只是单纯的吃饭,怎么还胡思乱想。”
“虽然农村出来的,这方面我不太满意,不过这出身,政审一定没问题!而且乡下人心思单纯,朴实、能干、肯定会把你当成老天爷似的伺候着,一定一心一意的跟你过日子。只要是你看上的,我们都没意见。”郑芸勉为其难地说道。
战常胜微微摇头,“合着现在只要是个母的,你们都没问题。”
“是啊!你瞅瞅你这结婚老大难,都把我们给愁什么样儿了。”郑芸夸张的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道,接着又劝道,“既然有看上的,这革命生产两不误,一定要抓紧了。”
战常胜赶紧说道,“郑姐,人家这次来是来结婚的,只不多对象不是我。”这要是让他这个姐在说下去,不知道又会说出啥惊人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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