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长锁上下狐疑地打量着她,很难接受就这么简单的把事情解决了,脱口而出道,“你不恨我吗?”
“恨!怎么能不恨你?我也是人,心也会痛,被人家如此彻底的羞辱,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了。”丁海杏咬牙切齿地说道。双眸挂着泪花,苦着脸说道,“我爸更是扬言要跟你和你们全家拼命,带着我去见你们的领导,大闹一场,要回我该得到的一切。”
郝长锁在心里嘀咕:这才是正常的人改有的反应。
丁海杏用力擦擦眼睛,不疾不徐地凄惨地说道,“我爸怕你们领导不相信,直接让我装成大肚子,领导要是向着你,不处理,就挺着大肚子在你们军营的大门口,逮着谁,就说咱们俩的事!让你身败名裂。要不就去找你城里的对象,反正有照片,找到她,给她跪下,让她把你还给俺。再有,我爸回村里,召集人,敲锣打鼓的来给你送锦旗,上面书写着:当代陈世美,郝长锁。扒了你的军装,送你回杏花坡,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虽然你我没有扯证,但是在村里办了酒席的,全村的人都可以为我证明,我在你家尽了为人家儿媳妇的孝,而你城里的对象作风不正,告她破坏军婚。让大家都知道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让大家都知道干部家庭教育出来的姑娘为人不正派”
郝长锁吓得冷汗渗渗,真是招招致命,从丁海杏悲伤的语气中,他也明白人家是真的恨自己
“告诉你这些,我没打算找你报仇,也没打算找你算账。只是想表达此刻的心情。”丁海杏倔强地说道,瞪大眼睛强忍着泪,没让它落下来你。
郝长锁清晰地明白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能这么说道,“海杏,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丁海杏别过脸,硬邦邦地说道。
郝长锁眼神复杂的看着丁海杏,想着自己的卑鄙与龌龊,曾经想致人家于死地,脸上闪现着悔恨,痛苦、内疚、后怕与庆幸,幸好她没事。突然感觉连呼吸都十分困难。可纵使还有千言万语,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让自己内心好过的话,“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联系。”
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是令丁海杏作呕。如果不是为了以后,她才不会与他周旋。
“你走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丁海杏背过他挺直脊背,肩膀却微微的耸动,眼中却闪着寒意,唇角却相当邪恶的勾起一丝谑笑。好好享受未来水深火热、生不如死的生活吧!
郝长锁伸出了手,最终颓然的放下,急切地从兜里摸索了半天,却掏不出半个子儿。一脸愧疚的转身迈步离开。
呼!总算结束了,丁海杏使劲儿擦擦双眼,听见关门的声音,一回身,“嗬”战常胜那张英俊的满是担心的脸吓了她一跳,鼻音浓重道,“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不声不响地在人家背后,吓死我了。”
“你哭了。”战常胜弯腰看着她眸底尽是担心道,“为他那种言而无信地小人。”
“卖惨而已,能不哭吗?”丁海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着痕迹地朝后挪了挪,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能清晰的闻见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檀香皂的味道。
战常胜则顺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床沿上,“你为他掉眼泪。”看着她红红的眼眶,感觉异常刺眼道。只要一想到她为那个混蛋掉眼泪,战常胜就感觉自己的心紧紧的揪成了一团,只感觉到胸口一阵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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