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起冲突了。”丁海杏冷飕飕地说道,声音很冷,冷到让人毛骨悚然。眸光深邃,一抹杀气浮现,然而面上却是平静无波。
“那到没有,而是被银锁看见了,那小伙子,死缠活缠的,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打也打不走,真是拿小子烦死了。”丁丰收满身怒火地说道,“他老郝家甭跟我来这一套,老子软硬不吃。”
“你这老头子!”章翠兰埋怨道,“不打算把杏儿嫁给他,咱们走就得了。”嗔怪道,“你干嘛把人家孩子给说的哭红了眼,罪魁祸首又不是银锁。这事归!”目光转向丁海杏道,“杏儿你不知道,一个大小伙子哭的惨兮兮的。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没出息,一个大小伙子哭天抹泪的,跟个娘们儿似的。瞧他那熊样儿,还想娶我闺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丁丰收撇嘴极其看不上郝银锁那窝囊样儿。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跟他们起了冲突。”丁海杏起身道,“那天不早了我们洗洗睡吧!”
“就一张床,我们怎么睡?”章翠兰说道。
“妈,您看后面。”丁海杏指指她的后面道。
章翠兰扭头看见一张折叠床放在病床前,激动道,“哎呀!这咋多了一张床。”
“战大哥送来了,还有两床被子,一床垫在身下,一床盖着如何?”丁海杏笑着说道,“爸,快躺上去试试。”
丁丰收走过去,坐了上去,“这常胜想的真周到,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人家了。”
“咱家穷的也没送的出手的东西。”章翠兰红着脸颇不好意思道。
丁海杏眸光微动,勾起唇角笑了笑到,“回家后,把咱家的杏仁给人家寄过来些。”
每年到了杏子成熟的时候,除了运到食品厂和药厂,有些杏子被虫给吃了,或者烂了、再或者被雨给打落的,果肉能吃则吃,不能吃的则分了,所以杏花坡家家户户不缺杏仁吃。
“那杏仁太普通了吧!”丁丰收迟疑地说道,“拿不出手。”
“怎么会?咱那的杏仁可是贡品。”丁海杏勾起唇角浅笑道。
“他爸,杏儿说的有道理。”章翠兰点头附和道,紧接着又道,“等到明年老天爷赏脸的话,夏收丰收的话,咱挤挤给常胜寄些细粮,感谢人家这几日的帮助与照顾。”
“嗯!”丁丰收眼前一亮道。
“杏儿,给我们倒些水喝,晚会吃的有些咸了。”章翠兰吩咐道。
“好好好!”丁海杏立马拿着大茶缸倒了满满一茶缸水。
这一暖瓶热水刚才吃饭时几乎都被他们给喝完了,“妈,我去打些热水,咱们好洗漱用。”丁海杏拿着空暖瓶道。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儿,好像下雪了。”章翠兰嘱咐道。
“嗯!”丁海杏点点头道,拿着暖水瓶朝门口走去。
章翠兰担心闺女脚上的鞋,这下雪了出去一圈还不打湿了,打眼一看,惊讶道,“杏儿,回来,回来。”叫住了正要开门的丁海杏道,蹬蹬地跑上前去,拉着她,指指她的脚道,“闺女这脚上的皮鞋咋回事?老头子,你瞅瞅,这是翻毛皮棉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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