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辛勤工作,不也是为了能吃饱饭。
郑芸向后仰了仰身子,看着客厅内常胜和自家老于正聊的起劲儿,轻轻靠近丁海杏小声地说道,“海杏我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你说,常胜什么都好,别看一脸的严肃,跟他熟了你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有能力,风趣、机智,诚实还善良。当然说话粗了点儿,无论是当兵,还是现在带兵大多都是泥腿子出身,你文绉绉的讲,他们也听不懂,再斯文的人,在部队待两年,也会说粗话、大嗓门的。”
“见识过了。”丁海杏笑了笑道。
郑芸深吸一口气道,“常胜那都好,就是对战友,和我家那口子一样,那是掏心掏肺,比对自己的老婆还好。有时候看得我都眼热,吃味儿。”语气酸溜溜的
丁海杏心头微微一动,人生四大铁,排在第一不是没有道理的。
战争年代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和刚娶的老婆相比,孰轻孰重,兵哥哥心里自然有一杆秤。血肉相联的战友情怀,经受过时间与生死考验的,确确实实值得珍惜。
而老婆,到老了才称之为老伴儿,现在嘛!和战友还不能比。
“你家常胜,工资高,负担轻,在军中花钱的地方又不多,手里有余粮是心不慌。”郑芸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谁家有个当兵的,出人头地了,那么帮扶家里的兄弟姐妹很正常。所以家里负担重的,经常来找常胜拆借的战友不少,有些人自觉,那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然而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人就各种推脱你懂得。”
就是借钱不还了,丁海杏秒懂的点点头。
“所以啊!以后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帮他掌好钱袋子,别让他成为散财童子。”郑芸感慨唏嘘道,“这男rn方的很,可哪里知道女人在家可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还说你小气。”
这怨念深的,可见是深有体会。
郑芸继续又道,“不是不借,而是救急不救穷。这钱借出去容易,要债的时候,男人的面子吗?还真不好开口。”随即又道,“反正你们也快走了,到了新地方,估计一开始也没人厚着脸皮借钱。总之你只要把好他的钱袋子就好。”
丁海杏苦笑一声,哪有她说的那么容易,人家挣的钱,我凭什么管着。
郑芸看她的神色面露为难,挑眉道,“怎么有什么困难?”
丁海杏犹豫了一下,郑芸却看不过去了,“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丁海杏腼腆地说出自己的心中的担忧。
郑芸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你可真是,结婚是干什么的?男人负责养家糊口,女人就得看好、守好这个家,从结婚那一天起,你们俩这辈子就紧紧的栓在一起了,不应该彼此分的那么清楚。你这样太生分了。你应该理直气壮些!”
观念不同,在丁海杏的心里,男人负责养家糊口没错,可女人不是菟丝花,也得自食其力才行,否则离婚对女人来说如天塌了一般。
丁海杏忘了现在这个时代,离婚可是很少的,尤其军婚想离更难!
“我是看你投缘才说的,否则以后过日子苦的可是自己。”郑芸看着她道,“当然我这么做也是想我兄弟婚后的日子过的和和顺顺的,”她看看外面道,“他们的心都扑在工作上,家庭的事情上,自然要我们多为他们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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