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次。”马清玄冷酷的眼眸此刻恍若深寒的幽谷,“她是谁,她该怎么处理,只有我说的算,你若是再敢肆意妄为,别怪我不饶你。”
“少爷动心了。”白寅抬起头,目光中尽是哀怨,“对棋子动心,是最大的忌讳。属下知道少爷舍不得,所以才不肯进去救人,若她成了别人的女人,正好了去一桩隐患。”
“白寅。”马清玄转动手中的扳指,眸中的酷寒散尽,取而代之的,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一抹笑,“你是对世间毫无留恋了吗?”
白寅身躯颤抖的越发厉害,空气凝结了两秒,阁内安静的可怕,只剩烛火在微微摇曳着。
“嗯?白寅,你回来了?”卢琛儿端着铜盆,走来却满是疑惑,“你干嘛跪在地上?”
“他膝盖受伤,自己拉伸呢。”马清玄接过话语,对她一笑。
“来,把脸擦了。”她拿起手帕,沾了铜盆的热水,紧接着递给了他。
马清玄却不接手帕,仰着脸,闭着双眸,她一愣,“二少爷,您倒是擦啊。”
“娘子帮我。”他宛若一个小孩,竟然撒起娇来,“我自己看不见嘛。”
呵呵,卢琛儿无语至极,但看在他伤势不轻,且是因自己而受的份上,轻轻擦拭起了他的脸。
马清玄得逞般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她那纯白无暇的小脸,一双清亮美眸,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他不觉心口微甜。
这一切却让白寅更加愤恨,默默在暗处揪住衣摆,却只能尽力将怒气强压下去。
“药可算是拿来了。”赵靖提着几包药草,将暗门掩上,转身见卢琛儿在给他擦拭,不觉一笑。
“看来小兄弟还是有福的嘛,这姑娘果真不负你的真心,救了你,还侍候你,看来啊,竟是我狭隘了。”
赵靖乐呵呵一笑,拎着草药去了后院,煎好后端上来递给卢琛儿,道,“不出两碗,这伤就该好了。”
“前辈,您会医术啊?”卢琛儿接过药碗,试探一问。
赵靖神情多了几分不自然,手蹭过衣摆,随口道,“半吊子半吊子,略懂一二。”
“前辈可不止略懂一二这么简单。”马清玄开口一笑,“能知珍宝阁暗门所在,能轻易逃过追兵,能调制特效药,前辈不会是罗门中人吧?”
“罗……”赵靖微征,轻咳掩饰道,“我这是运气好,运气好……”
“赵靖前辈,您还要瞒?”
马清玄话音刚落,赵靖的神色一紧,双眸中满是诧异,随后轻笑道,“原来,小兄弟早就认出我了。”
“那倒没有。”马清玄将药汤喝下,“也是刚刚才得知。”
“罗门擅医药擅暗器飞刃,更擅躲藏、擅世人所不知的稀奇领域。任谁提起罗门,都是钦佩不已,唯有前辈,对其避之不及。”马清玄轻拂衣袖,“所以,我才盲猜,您就是罗门唯一的继承人,赵靖前辈。”
“哎呦。”赵靖笑笑,“算不得什么好门派,登不上大雅之堂。”
“或许门中其他人确实上不了台面,但前辈能。因为有您,才有罗门。”
罗门赵章,医术、伪装术、遁术、暗器、陷阱,无所不通,无所不晓。虽名声在外,但功法难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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