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桌下有些轻微的动静,发出吱吱叽叽的声音。
她的心思被这响声打断,弯下身定睛一看:“啊”
钟离伯君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一颤,随即稳定了心神:“怎么了?”
尉子瑜麻利地从椅子上起身,还未等钟离伯君反应过来,尉子瑜已经扑进他的怀里:“老鼠,有老鼠。”
“哪里?”
“那里那里……”尉子瑜咋咋呼呼地指着路过方桌底下的灰色小毛鼠,急得又蹦又跳:“看见了吗?在那里……”
“你被老鼠吓到了?”钟离伯君无奈,他没记错的话,青子衿可是很喜欢老鼠,甚至将老鼠当作宠物来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伸出大手将尉子瑜环在怀抱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尉子瑜将自己的脸埋在钟离伯君胸前,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檀香?
“王爷……”尉子瑜连忙挣脱他的手,从他怀里钻出来,瞧着那小毛鼠走远,她又后退了几步,脸色难看:“王爷见笑了。”
“既然没事了,我们继续用膳吧!”
“嗯。”
尉子瑜心情有些沉重,一个人会在短时间内改变专属于自己的味道吗?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先填饱肚子再想事,她对食物的渴望从未消减,她是被饿死的,还有什么比吃饱对她来说更有吸引力?
含笑院内,晚风微拂,含笑树发出沙沙的声响。树下摆放着供钟离伯谦闲坐的石桌石椅,此时的他便在这里发着呆,望着那含笑树,就像看着自己母妃一般。
“母妃。”他遣散了奴才丫鬟,独自一人撑着脑袋望着青葱的含笑树叶。
“我做的对吗?”一边是自己的亲兄长,一边是自己一眼难忘的女人。他矛盾着,在自我怀疑着对与错,没有人告诉他该如何是好。兄长很忙,忙着与其他势力周旋,忙着布局别人的人生,忙着担忧大祁的江山。正因为有兄长替他受了那些明枪暗箭,替他担了那些腥风血雨,他才得到这份弥足珍贵的自由。
此时离城之南的景浣房也迎来了黄昏,崖间的白云悠闲地飘着,并未因何人不在而发生异样。只是那往生阁中少了些许温度。黑月做了简单的吃食摆到庭院中央的石桌上,白阳帮忙打着下手,要说她们也回来几天了,距离收到满修消息也有些时日了,可还未见门主与齐先生的身影。
两人吃过晚膳,黑月照常收拾着往生阁,为每个房间点亮烛火。白阳则是四处转转,门主与少主都不在,能主事的齐先生也去了古容,她与满修不得不多盯着点。景浣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白阳巡视了片刻,便遇上正巡视四周的满修。满修是门主身边的婢女,职责与她有些相似,两人见面,也只是互相点头便擦身而过。
远处隐隐约约响起马蹄踏尘之声,那阵势听起来不小,白阳迅速跃到满修身旁,与满修对视一眼,两道身形迅速消失在黑暗中,满修吹响紧急戒备的哨声,听声者无论是谁都必须放下手中的活迅速到景浣房入口集合。他们不得不谨慎,想要置妄生门于死地之人太多了。
白阳往山下探查,满修将所有人召集在入口处,一个动作示意,所有人悄然潜进黑暗里。
“嗖”的一声箭鸣传到白阳耳朵,她迅速判断方向侧过身,箭矢与她的鼻尖擦过,箭羽扫过她的鼻翼,微微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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