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接过书信,看了一遍,顿时笑了起来。士燮在书信中表达了求和之意,表示两军交战,徒使百姓受苦,愿意与刘贤罢兵休战。若刘贤同意,士燮便将表奏刘贤为交州牧,苍梧、郁林、南海三郡由刘贤掌管,合浦、交趾、九真、日南四郡由士燮掌管。两家划定势力范围,互不侵犯。
刘贤当即对许靖道:“我到交州,非为消灭士燮。两家罢兵,我也没有意见。但合浦一郡,地近南海,我非取不可。你可回复士燮,就说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可暂由他掌管,只需将合浦郡交给我,两家便可休战。”
许靖闻言,皱眉道:“都督何必咄咄逼人?那士燮做了二十多年的交趾太守,几个兄弟都各领一郡,势力雄长一州。合浦以南的蛮夷都称呼其为士王,十分敬爱。若都督逼迫过甚,就不怕士燮发动各郡蛮夷,集体抵制都督?”
刘贤笑道:“我还当真不怕!若论争夺民心,我未必便比他差了。如今高凉,徐闻等地蛮夷多已与我歃血为盟,约定互不侵犯,他就算发动蛮夷,又能发动多少?我只需步步推进,迟早也能把大军开到交趾去!”
许靖道:“都督又何必嘴硬!交州多山,气候湿热,瘴气极多,交通不便,粮草转运极为困难。北部三郡还能依靠水运,南部四郡却有群山阻隔。当年秦始皇开拓岭南之时,发动五十万大军,经过三次征讨,历时十年,才算大功告成。光武帝收服交州,也靡费甚巨。如今都督仅有荆南四郡为根基,已经新取三郡,若要再发动大军南征,只恐将士疲惫,粮草不济,终将被困在群山之中,招致大败啊!”
刘贤闻言,心下一惊,面上却笑道:“许文休先生倒是口齿伶俐!不过我大军已经准备完全,却不能仅凭你一言片语便就此收兵。你何不回去将我之言告知士燮,看他如何决断。若他愿意后退一步呢?”
许靖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回转交趾去向士燮复命。看他如何决定吧。不过我真心希望都督能够体恤百姓疾苦,不要轻易动刀兵才是啊。”
刘贤点了点头,道:“我也不愿动兵!士燮这二十余年来坐镇边境,保全一郡,不坠大汉威仪,实在也是有功于朝廷。若他愿意交出合浦郡,我自然与他相安无事。”
许靖叹了口气,当下告辞而去。刘贤送出门外,这才回转大堂。此时军中僚属来报:“长沙、桂阳两郡商队到来!”
刘贤急忙出去探视,长沙郡的商队也还罢了,只是些车船货物之类,但桂阳郡的商队却有些特别,那带队的人竟然坐了一艘小船,不但不下船相见,反而着人邀请刘贤上船。
刘贤心下暗暗惊讶,当下手持宝剑上到船中,打开舱门,只见舱房之中鲜花着锦,纱帐处处,馨香扑鼻。纱帐之内,有一个婉约的人影,甚为美丽。
看到这个人影,刘贤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面色复杂地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那人闻言,掀开纱帐,笑靥如花地看着刘贤,道:“怎么,我不能来?将军与孙夫人新婚燕尔,怕我来碍你的眼?”
刘贤苦笑道:“樊姑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因此有些惊讶罢了。我让傅彤组织商队,他怎么敢把你给派出来?”
那人正是樊玲,闻言笑道:“桂阳郡境内能走交州的商队,除了我樊家,再没有别人了。傅彤要组建商队,也只得找我樊家相助。我想既然是你要的商队,必有大用,故而自告奋勇,率领商队前来。”
刘贤道:“这是你樊家的商队啊?”
樊玲抿嘴道:“是我的商队,自然也是你的。这是我嫁妆的一部分。”说道嫁妆这两个字时,樊玲双颊一红,微微低下了头。
刘贤见状,心下一动,伸手捉住樊玲的手。樊玲顿时嘤咛一声,竟顺势靠进了刘贤怀里。顿时温香软玉,让刘贤大呼过瘾。
抱了一会儿,刘贤心下还有些犹豫,就听樊玲在怀中低低地道:“我这次是带领商队而来的,买卖货物自有管事去办。我不会下船,绝不会和孙夫人照面的,将军这下可放心了?”
刘贤闻言,心下一震。美人儿千里迢迢而来,又如此懂事,善解人意至此,让刘贤怎么能够拒绝?当下双臂用力,将樊玲打横抱起,便往舱内的床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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