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听了孙尚香的豪言壮语,心下大惊:不好吖,这孙尚香的女权意识有高涨的趋势,若让她取胜,我必将夫纲不振!这怎么行?
当下刘贤不再迟疑,挥剑挡开孙尚香攻来的长剑,随即脚步往前一迈,欺近孙尚香身前,宝剑一横,往孙尚香头上发髻抹去。
孙尚香微微仰头避过,手中剑斜刺刘贤腰侧。刘贤只觉得左肾微微一凉,心下不由吃了一惊,急忙闪身躲避,腰间衣带却已被孙尚香削掉了一截。
刘贤吃了一惊,羞恼地道:“这数月以来,我与你每日练剑,均是戏耍为主,想不到你的剑术竟然精进了不少。只是,你为何要刺我的腰子,它惹着你了?”
孙尚香俏脸一红,娇蛮地道:“就是惹着我了!我看你在外沾花惹草,必是精力过剩!废了你一个腰子,看你还能有如此旺盛的精力不!”
刘贤闻言,气急败坏地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既然如此,那可就怪不得我了,看剑!”
说着,挥剑往孙尚香攻去。二人你来我往,乒乒乓乓打了七八十个回合。孙尚香从小练武,学的都是孙家家传的上等武学,功底极佳,在江东的时候,因为众人都哄着她,不与她真正交手,因此对敌经验薄弱。但自从嫁给了刘贤之后,二人练剑之时,刘贤屡屡纠正她的错误,经过数月苦练,剑法已然纯熟了不少。
如今竟然能与刘贤打个平手了,而且运力使劲的手法还十分高明。刘贤生怕真的伤了孙尚香,因此进击之时,总是束手束脚。原本这一剑该刺向前胸,刘贤却总是偏上三寸,刺向手臂。原本那一剑该抹向脖子,刘贤却总是翻转剑刃,以剑面拍向肩头。
这样打来打去,刘贤渐渐就只剩下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眼看败北在即,刘贤突然心下一动,看准孙尚香剑来的方向,脚下一歪,竟用左臂迎了上去。
只听“哎哟”一声,刘贤手臂中剑,顿时血花飞溅。当即丢剑在地,以手抚伤,蹲下痛呼。
孙尚香也自吃了一惊,丢开剑,手足无措地来看刘贤伤势。刘贤痛叫道:“疼死了,疼死了,不好了,手要断了。”
孙尚香闻听更加心慌,急忙俯身捉住刘贤手臂,心慌意乱地道:“伤到了哪里?快给我看看!你也是,好好的怎么偏要往我剑上撞!”
刘贤道:“夫人,让我死了算了!我原与樊玲订了亲,如今要我悔婚,岂不是出尔反尔?但我又实在不愿委屈了你!思前想后,干脆死在你剑下,也不枉夫妻一场。”
孙尚香闻言,冲口道:“胡说!你是我夫君,我岂会舍得杀你?罢了,你要娶樊家娘子,那就娶吧。不过先说好,樊家娘子是有婚约在先,我可以准他进门,但你日后可千万不能再沾花惹草了。你现在算上零陵太守府中那对姐妹花,也已经有四人了,该知足了!”
刘贤笑道:“还是夫人爱我!太守府中那两个小姑娘年纪还小,并不算的。我其实只有你和樊氏两个。”
孙尚香白了刘贤一眼,道:“听你的语气,似乎很不满足啊?”
刘贤心下一惊,急忙道:“怎么会呢?我有夫人,早已知足了。”
孙尚香闻言冷笑道:“你是男人,三妻四妾本也平常,按说我不该管你,免得人家说我善妒。呵呵,你以后再要娶妾那也由你,只要她能打得过我,你便是娶一千个,我也无话可说。要是打不过我么,哼哼,小心我剑下无情。”
刘贤苦笑道:“夫人多虑了,我再不敢了。”
喵喵的,开玩笑么,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能打得过你孙尚香!
当下孙尚香扶起刘贤,命婢女取来金疮药,裹了伤口。刘贤又陪着孙尚香说了会儿话,这才起身出了内院,来到前堂,对樊友道:“夫人已经同意了。只是数之后我就要领兵西进,时间太短,怕是来不及成婚了吧。”
樊友笑道:“来得及的!我妹妹正领着从交州来的商队往长沙来,最多还有一两日就能到达。等成了婚,都督再领兵西进益州也不迟!”
刘贤闻言,点了点头。当下便命筹备婚礼所需各项物品。
后院,孙尚香在刘贤走后,不由幽幽地叹了口气。旁边貌美的女婢见状,问道:“小姐乃是金枝玉叶,心下明明不愿,却为何最终还是同意了姑爷纳妾?”
孙尚香叹道:“我又能怎么办?江东与荆南,虽是结盟,但却始终是争霸天下的对手,全靠联姻才是维持和好,难道我还能真的跑回江东去不成?况且夫君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伤我,足见对我确实情深意重,我又何忍太过逼迫于他!罢了,我父兄当年何等英雄?父亲在我母亲和姨母之外,尚还有许多侍妾。大兄在嫡妻之外,又与周瑜哥哥分别纳了乔家二女为妾,其余姬妾也不在少数。连我父兄都是如此,我又怎么能拘着夫君呢?娶回家中,由我看着,总比他在外偷腥,夜不归宿要好。”
婢女闻言,美目一转,叹了口气道:“小姐真是深爱姑爷啊!若依小姐以前的性情,才不会管这么多呢!一剑下去,定送那樊家娘子下黄泉。”
孙尚香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如此过了两日,樊玲果然率领着商队到达长沙,甫一到达,就听到刘贤准备婚礼,将要迎娶自己的消息,不由又惊又喜,乖乖地随着兄长樊友一起回到闺房待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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