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趴在假山上,用手撑着脸颊想了想,道:“晚安吻是什么?定情信物么,我也没有准备好。你既然说了,那你可准备了?”
刘贤失笑,抬起双手在月光下转了一圈,道:“你看上我身上什么了,随便拿。拿过去那就是定情信物了。”
祝融闻言,看了看刘贤身上,除了腰间一块玉佩之外,并无其他物件。不过祝融生长于南蛮,平素见过许多美玉翡翠,并不稀罕玉佩。当下看了看刘贤手中长剑,道:“我看你手中宝剑不错,就给我吧!”
刘贤扬了扬佩剑,对祝融笑道:“你倒是好眼光!这把剑乃是百炼精钢所铸,能够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虽非传世名剑,但满天下想要找出品质比它好的却也并不容易。不过你既然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说着,刘贤抬手将佩剑递给了祝融。
祝融见状,翻身从假山上跳了下来,包臀收身的彩色长裙在夜风中蓬成一朵娇艳的花。快步来到刘贤身前,接过了宝剑,喜滋滋地看了一阵,满足地道:“不错,不错,真是一把好剑。”
刘贤笑道:“我的信物送了,你的呢?”
祝融抿嘴笑了笑,也学着刘贤刚才的样子,抬手在月光下转了一圈,对刘贤道:“你看上我身上什么了,你也随便拿。”
刘贤闻言,看了看祝融凹凸有致的健美身材,禁不住吞了口口水,想了一想,叹了口气,道:“罢了!我看你身上配饰虽多,但每一样都十分精致,搭配的恰到好处,若是少了一样,可就不完美了。定情信物暂且记下,等以后你再给我吧。”
祝融听到刘贤夸赞,禁不住又笑了笑,轻盈地在原地又转了几个圈,这才道:“好,明日我就送你几件东西,保证能让你满意。”
当夜二人闲话至深夜,这才依依惜别。
次日一早,芈同来找刘贤商议婚期,刘贤道:“我军正在盘江之上赶造船只,虽然木料工匠都十分充足,造的也都是小船,但预计所有船只造成也还需要两三个月,如今初入四月,最迟六月底我便将乘船返回荆州。只要在我率军离开之前,无论哪一天成亲都可以。”
芈同闻言,沉默片刻,道:“你若返回荆州,不知南中这边要如何安排?”
刘贤笑道:“滇王还请放心,我走之前必定会将南中安排妥当,也会留下足够的兵力,绝不会就此将南中拱手送人。”
芈同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想了想,道:“既然你六月底之前就要走,那么婚事就不要再拖了!依我看,就定在五月初八吧!时间不远不近,即能准备婚礼仪程,成亲之后也还能在南中待上一段时间,处理杂物。”
刘贤点头表示同意,当下定了婚期,刘贤便欲告辞,好返回军中去准备聘礼。芈同自然乐见其成,亲送刘贤出城。
堪堪来到城边,就见一队蛮女从远处策马而来,为首一人,正是一身盛装的祝融。
只见祝融来到刘贤身边,跳下战马,对刘贤道:“我说过今早要送你信物的,你怎么不等我就要走了?”
刘贤打趣道:“我得先回去准备聘礼,才好尽快将你娶回家呀!”
众人闻言,尽皆大笑。祝融脸色一红,跺了跺脚,娇嗔道:“就你怪话多!你快来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这匹马叫卷毛赤兔马,乃是从西边身毒传过来的汗血宝马与青塘羌马杂交而生,有日行千里之能。此马一共有两匹,其中一匹是我的坐骑,这一匹就送给你了。”
刘贤闻言大喜,只见此马通体赤红,并无一丝杂色,毛发微卷,鼻孔粗大,马头高高扬起,目测竟有近八尺高,十分雄壮。
如此高头大马,别说是在南中,便是在中原也不多见。这的确是一匹能够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
刘贤心下喜悦,收了战马,对芈同和祝融拱手称谢。祝融见刘贤满意,也自开心不已,又捧出了两柄宝剑,对刘贤道:“为将者岂可不佩剑?你的宝剑送给我了,我也送你两口宝剑防身。这两把松纹镶宝剑乃是我滇国府库中珍藏的古剑,你可随身佩戴。”
刘贤接过宝剑,抽出一看,果然造型古朴,剑身错满纹路,剑刃寒光闪烁,宛如秋水盈波,一看就是千锤百炼的好剑。
当下刘贤感念祝融的拳拳心意,不觉柔肠百转,定了定神,将两柄剑都插在腰间,这才与芈同和祝融告辞。
骑着卷毛赤兔马,疾驰回到滇池县城,一路风驰电掣一般,跑的十分畅快。回到城中,刘贤即将与祝融定亲之事告知了麾下文武,因爨习做了女方媒人,于是刘贤委托黄权为自己媒人,请益州郡太守董和为见证,从随军携带的辎重中选了许多珍宝玩好、蜀锦纹绣之物,即刻送到滇国王城去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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