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闻言想了想,道:“庞统、黄忠都去攻打枝江,江陵城中只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樊岐守卫,这却让我觉得有些奇怪,这莫不是个陷阱?”
黄盖沉吟了一下,点头道:“不错,庞统多智,黄忠勇猛,二人都去攻打枝江小县,却把最重要的江陵交给一个素无名望的樊岐把守,这的确像是个陷阱。但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干看着啊,枝江总是要救的。”
程普道:“不错!但我们却要好生谋划一下,如今夷陵城中只有五千兵马,再也损失不起了。”
黄盖道:“程公欲要如何做?”
程普道:“佯攻江陵,吸引庞统、黄忠回援,以解枝江之围。我军却不与庞统主力交手,转而去袭击江边的水寨,将我们丢失的战船抢回来。只要有战船在手,我军便进退自如了。”
蒋钦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程公此计甚妙!庞统、黄忠一时难以击败,江陵城又明显是个陷阱,我们舍去两者不攻,转而去夺水寨,只要我军夺回了战船,大江之上,谁人能是我军对手?”
当下众人计议定,便即依计行事。
此时驻守当阳的关羽也正调兵遣将,准备南下袭击江陵。
长史习竺劝谏道:“庞统、黄忠突然出兵袭取江陵,此真大出我等意料之外。荆南大军养精蓄锐已久,此时突然参战,士气十分高昂,我军不可直缨其锋。既然庞统、黄忠去攻枝江,程普、黄盖必会起兵去救,双方大战就在眼前。关将军何不等他两家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兵一举将两家都给击败?”
关羽道:“不然!庞统、黄忠去攻打枝江,这很明显是欲要引诱程普、黄盖去攻打江陵。我料程普、黄盖为救枝江,明知是计也会如庞统设计的一般去攻击江陵。双方决战就在这几日,我军若欲夺取江陵,必先领兵赶到附近,以便抓住时机,岂能在此坐视?”
习竺道:“程普、黄盖也是沙场宿将,就算去攻江陵,也必然是佯攻,双方根本不会有大战。既然如此,关将军又何必劳师动众?”
关羽见习竺几番阻拦自己,当即呵斥道:“此真书生之见也!凡用兵征战,无不要强占先机,而战机很多时候都是稍纵即逝。岂有安坐家中,待敌自毙的道理?程普、黄盖皆是经年老将,他们就算是佯攻,也必然声势浩大。而庞统、黄忠更是文武相合,非比等闲,定会全力出手,死死抓住程普、黄盖之军穷追猛打,倘若程普、黄盖一个应对不当,说不定就要把一场佯攻变成真正的决战。到了那时,庞统为了取胜,必会抽调江陵守军去合击程普、黄盖,我便可趁虚袭击江陵了。”
习竺闻言,心下虽然赞同关羽的判断,但却拉不下脸来附和。旁边主薄庞林见状,急忙打圆场道:“关将军乃当世虎将,行军作战自然全听关将军的。将军放心,我与习长史定会守好城池,筹措钱粮,不会使关将军有后顾之忧。”
关羽闻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却听庞林又道:“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刘贤进了益州,荆南大军一向谨守城池,就算我军与江东军战事紧张之时,荆南军都按兵不动。如今为何突然出兵袭取江陵?以我对我那兄长庞统的了解,他是绝不会背叛自己主公的。难道是刘贤遥传书信,叫他起兵夺取荆州?”
关羽闻言,沉默片刻,道:“恐怕不是刘贤遥传书信,而是刘贤已经暗地里从益州潜回荆州了。昨日有华容县的败兵来报,说是有数千荆南军突然渡江攻打县城。华容小县,仅有数百差役守城,根本守不住,被对方一股而下了。我听败兵所言,敌将在攻城之时曾经自报姓名,说是刘贤麾下大将魏延。我想那魏延本已随刘贤入川,若攻打华容的真是魏延,那么想必刘贤也定然潜回荆州了。只是封锁消息,不令我们知晓而已。”
庞林、习竺闻言大是惊讶,道:“倘若真是如此,那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只是益州与荆州有重重关山阻隔,刘贤到底是如何回来的?”
关羽也自皱眉,想了许久也不得要领,只得道:“或许是乔装打扮,弃了入川大军,轻身返回荆州也不一定。罢了,此时多想无益。既然荆南大军已经出兵,我们也只能应战。虽然此时荆南兵强马壮,但我军也非弱旅,真要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当下关羽领兵五千出了当阳城,一路偃旗息鼓往江陵进发。
却说庞统、黄忠领兵大张旗鼓攻打枝江,虽然大造声势,但却并不真正攻城,如此过了三日,斥候来报:“程普、黄盖、蒋钦于黄昏时分领兵出了夷陵县城,直往江陵而去。”
庞统闻言,大笑道:“江东军总算是动起来了。”于是庞统与黄忠一道撤了枝江之围,分兵两路,趁夜回兵直往江陵赶去。
至夜三更时分,果有黄盖领兵偷袭江陵县城,城外火把通明,鼓角之声响彻天地,声势十分浩大,城中之兵尽皆上城防守,双方弓弩对射了半个时辰,江东军却始终没有登城。
正战之间,忽然从西北方向杀来一支兵马,为首大将,正是黄忠,纵马挥刀,领兵直往江东军杀去。与此同时,江岸边的水寨也有一支兵马杀来,为首大将却是吕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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