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阵散乱,郝昭当即催动战鼓,命令士兵各自抱团成阵,很快就组成了郝昭本阵及左右两个大阵,再加上外围七八个小阵的奇怪阵型。
郝昭用旗帜和战鼓指挥各阵,各阵依令行事,或前或后,或阻敌或困敌,协调配合,宛如一体。
贾华本来还以为能够将陷阵营分割包围,一口口吞吃掉,不想陷阵营分成一个个小阵之后,虽然冲击力减弱,却越发灵活机动了。闷头冲杀一阵之后,陡然发现自己反倒陷入了堆放的包围之中,被打的束手束脚。
此时孙权见势不妙,再也忍不住了,当下挥军猛冲,麾下绕帐亲军在宋谦等人的率领下迅猛杀出,往陷阵营包抄而去。那边吕范看见,也命麾下弓弩手弃了弓箭,手持短兵向前助战。
一直在陷阵营之后掠阵的魏延见状,将手一挥,领着三千精兵前冲。双方顿时混战在了一起。
冲杀了一阵,魏延忽转头看见宋谦正在阵中大肆砍杀自己的士兵,当即大怒,催马上前与宋谦交战。二将交手十余回合,魏延大喝一声,长刀一挥,竟将宋谦手中的方天画戟砍为两段。
宋谦吃了一惊,拨转马头,掉头就跑。魏延本欲追赶,却被宋谦亲兵所阻,只得恨恨地杀了几个宋谦亲兵,这才作罢。
战了一阵,孙权见自家兵马虽然仗着人多势众遏制住了敌军攻势,但却始终无法彻底击溃敌军,心下越发恼怒,再次传令从朱桓、朱然的兵马中抽调兵力前来助战。
此时,郝昭之军久战之下,有些疲惫。魏延见状,即领兵向前,护着郝昭的兵马且战且退,准备撤军。
吕范、全柔、宋谦、贾华等人察觉到魏延、郝昭要跑,当即率军死死咬住魏延。不多时,孙权抽调的朱桓、朱然各领两千兵马到来,当即从左右包抄魏延、郝昭。
正战之间,就听远处喊杀声震天,却是刘贤听到魏延、郝昭已经在孙权营寨之外与敌军战了起来,深恐二人有失,急忙领着陈应、鲍隆、樊岐三营兵马前来救应。
双方大战了一场,各有伤亡,看看天晚,俱各罢兵回营。
回到营寨,刘贤问魏延和郝昭道:“我只叫你们去挑战,怎么最后竟差点演变成了决战了?”
魏延和郝昭对视一眼,就听郝昭道:“这都是我的错!我军身着重甲,攻击之时自然一往无前,但撤退之时却跑得不快,因此无法摆脱敌军。”
刘贤闻言,恍然道:“原来如此!罢了,是我调度不力!今日你二人接连攻破江东军阵,杀伤敌军上千,可谓劳苦功高。且先下去协助功曹登记功劳,随后就安排士卒休息去吧。经过今日一战,孙权必定丧胆。我想他也应该收敛一下了。”
此时的孙权军营之中,孙权正冷着脸听诸葛瑾汇报伤亡情况。只听诸葛瑾道:“今日一战,我军战死八百余人,受伤一千三百余人。最大的伤亡是吕范所部的长矛手,其次是全柔所部丹阳兵,再次是主公麾下的绕帐亲军,其中贾华率领的铁甲亲军死伤一百余人。”
孙权闻言,点了点头,道:“刘贤军伤亡多少?”
诸葛瑾道:“从战场上遗留的尸体来看,刘贤军战死不到三百,估计受伤者也不到千人。”
孙权沉默了许久,突然爆发道:“一比二的伤亡比!这还是在我军兵多,列阵而战的情况下。倘若今日刘贤率领主力大军来攻,我军岂不大败?”
诸葛瑾道:“今日之败,实是因为敌军铁甲兵悍勇非常,我军长枪兵及刀盾兵皆非其对手,及至换上了主公亲卫铁甲军,方才稍稍挽回颓势。”
孙权道:“我也看见了!敌军那一千铁甲兵实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我军并无一支兵马是其对手。”
诸葛瑾道:“今日看了这支铁甲军,让我想起了当年吕布麾下的陷阵营,无论是装备还是战法,几乎都完全一样。”
孙权惊道:“原来如此!听说当年曹操曾将吕布降将侯成派给了刘贤,想来着陷阵营的训练之法就是侯成告诉刘贤的。”
诸葛瑾点头道:“今日看了刘贤的铁甲军,我想日后我们也可仿照着练出这么一支兵马来。”
孙权叹道:“铁甲精贵,制造不易。这倒也罢了,以我江东之富庶,总能找出数千幅铁甲。但士兵训练却也非一日之功。如今我们正与刘贤敌对,要如何才能克制这支铁甲兵?”
诸葛瑾道:“只有尽量减少陆战,多打水战。此外,若是敌军再来,可在营寨之中预伏强弩千张,然后派出兵马且战且退,将敌军引到营寨之前,万弩齐发,定能射透铁甲,全歼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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