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闻言,领着众将来到城下观望,果见城垛之后站立着许多百姓,男女老幼均有,尽皆衣衫褴褛,神情呆滞,其状极为凄惨!
刘贤见状,禁不住眼眶湿润,恨恨地道:“巩志、沙摩柯竟如此毫无人性!待夺下城池,我必将二人碎尸万段!”
当下回转营中,与众将商议破城之策,对众将道:“沙摩柯之父当年起兵作乱,被我与史师联手斩杀,他与我实有杀父之仇!而巩志当年杀武陵太守金旋而反叛,我也早就想除掉他了。今日二人更残戮百姓,真是罪不容诛!只是他驱赶百姓上城,这却极为难办。要如何才能破城,诸位都请畅所欲言吧!”
众将闻言都有些无计可施,就听行军司马费诗问道:“不知诸位将军是否试过挖掘地道?”
李严叹道:“试过,不过武陵多山,地下水又极为丰富,掘地二三尺之后便多有巨石。绕过巨石再向下挖掘,三四尺后常有清泉冒出,土地湿润,根本支撑不起地道。”
向朗道:“既然不能攀城而上,我军又无法飞进城去,便只有试着撞开城门了。可建造冲车,上面覆盖木板以挡箭,下面悬挂巨木以为锤,用数十名士兵推至城门,定可撞开此城。”
刘贤闻言惊喜地道:“巨达先生可能制造冲车?”
向朗点头道:“我既然提了出来,自然能够制造。”
于是刘贤将军中工匠尽数交与向朗,当即开始制造冲车。不过五日,造成五辆冲车,长有八丈,宽有两丈,看外形宛如一个长长的屋子,梁柱俱全,上面覆盖厚厚的木板,用生牛皮蒙上,造的极为坚固,以便用来抵挡箭矢、金汁、滚木、礌石等守城武器,
正中粗大的横梁之下,用结实硕大的麻绳吊着一根长达八丈有余的巨木,向朗称之为攻城锤,前后十根柱子底下,又安装了木轮,可以人力推着冲车前进。
当下刘贤看过冲车,命人搭起木架,从四丈高处丢下礌石,那礌石落在冲车顶棚之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随后弹落在地,冲车却并无多大损伤。
刘贤见状大喜,即命士兵推着冲车前去撞击临沅城门。
数十名士兵当即发一声喊,钻进冲车之中奋力推着往城门而去。刘贤又命霍峻、李严分兵佯攻城池,以分弱守城兵力,掩护冲车行动。
城上守军见刘贤大军推来了一个奇怪的大家伙,全都惊慌起来,急忙飞报巩志和沙摩柯。
不多时,巩志、沙摩柯来到城头,向下一看,巩志顿时惊叫道:“不好,是冲车!”
当下巩志急令士兵将城上礌石集中起来,又传令烧起热油,待冲车来到近处,便命抛下礌石。然而礌石的效果却并不明显,眼见那冲车顶着连续砸下的礌石飞速靠近了城门,开始吆喝着撞城,巩志大急,急忙叫泼下热油。然而冲车顶棚之上覆盖着生牛皮,十分光滑,又是斜面,热油淋下,都顺着斜面流到了地上。
冲车内的士兵早得了向朗命令,见城上泼油,顿时分出部分士兵用铁楸掘土覆盖油脂。
巩志命人连续泼了十几锅热油之后,趁着冲车内的士兵未来及覆盖全部油脂之时,急令左右士卒点起火把往冲车丢去。
此时冲车之上热油虽然顺着斜面流走了,但始终还有些许残留,况且火把落下,就算因为接触的时间太短,未能引燃冲车的顶棚,但掉到地上也能将地上的油脂引燃。
大火很快就在冲车周边燃烧起来,高温炙烤着冲车内部的士兵。士兵们连忙奋力掘土灭火,其余士兵则继续推动攻城锤撞击城门。
巩志见状,咬了咬牙,传令继续倾倒油脂,并多多投掷柴草下去,务必保证城下火势不息。如此争持了大半个时辰,眼见冲车也渐渐被引燃,士兵们便再也忍受不住高温炙烤,发一声喊,复又推着冲车离了城下,往回走去,行至半路,冲车之上火势已猛,士兵们便即弃了冲车,纷纷逃回本阵。
刘贤见状,问向朗道:“冲车虽然坚固,奈何并不防火,如之奈何?”
向朗笑道:“无妨!就这一架冲车已快要将城门撞破,足见此法能够破城。可将冲车改造一下,设置一个油槽,若城上再有热油泼下,便能顺着油槽流到冲车之后的油桶之中。此外,命士兵多带铁锹,以掘土扑灭火把,定可破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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