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与庞统商议,欲要确定下一步的攻击方向。就听庞统沉吟片刻,道:“荆州沃野之地有三,其一为南阳盆地,其二为江汉平原,其三为湘江谷地。如今我军夺取南郡,江汉平原已与曹军共有,下一步自当以襄樊为目标。只有拿下襄樊,荆州基业才算基本稳固。况且此时曹操主力大军不是在关西,就是在淮南,襄樊之地只有曹仁、吕常所部两万人。以我军目前的实力,也足可攻取。”
刘贤道:“既如此,那就点兵北上攻打襄樊?”
庞统点头道:“只是如此一来,却又无意间帮了孙权一个大忙了。”
刘贤笑道:“只要我军能够拿下襄阳,那么帮他一把,也并无妨碍。军师以为此次攻打襄樊,我军该出动多少兵力?”
庞统道:“张南、冯习两营水军六千人,再加上黄忠、张任、张嶷、张翼、傅士仁、杜路等部以及主公的亲卫营,总兵力可达二万五千余人。若是再不够,还可调秭归相虎、夷道苗瓠两部兵马增援。”
刘贤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军师便开始调兵吧!”
庞统迟疑道:“此次北伐,别的我倒不担心,唯一担心就是曹军之中多有骑兵,而襄樊之地也很适合骑兵驰骋,倘若我军在旷野之中,突然与曹军骑兵相遇,恐怕会吃大亏啊!”
刘贤闻言,也有些忧心,忽然想起一事,道:“我记得我从益州运回了八百匹优良战马,以及八百匹惯能翻山越岭的滇马。这些马现在何处?”
庞统道:“正从长沙运到江陵的途中。”
刘贤道:“我军从成军伊始便没有骑兵,这对以后攻取中原极为不利!我欲以这一千六百匹马为基础,训练出一支骑兵来。不知军师以为如何?”
庞统点头道:“我也早有此意,只是荆襄之地,除了世家子弟之外,百姓素不习骑马!要想找出如此之多精通骑术的人,却也不太容易。而且我军之中,也无精通骑兵作战的将领。”
刘贤想了想,道:“郝昭乃是并州人,以前又曾在吕布军中效力,必定知晓些骑战之法。可暂时让他训练骑兵,看看效果如何,再做打算。只是骑兵非一日能够练成,远水难解近渴,却是赶不上这次的襄樊之战了。”
庞统沉吟道:“郝昭么,倒是可以让他试试!只是郝昭统领陷阵营,此次又要留守江陵,任务也极重。最好另外安排一名骑将,郝昭只从旁协助一下即可。”
刘贤闻言,细数了一下军中众将,突然眼前一亮,道:“史师如何?他也是北方人,少为游侠,后又为虎贲郎将,虽然没有统领大军的经验,但耳濡目染之下,应该也懂些骑战之法吧?”
庞统道:“史阿武艺不凡,只做一个教头,确实屈才。只是他两年前被赵云打伤之后,不知如今还剩多少实力?”
刘贤沉吟道:“说起来自从史师受伤之后,我便南取交州,西进益州,北夺南郡,这一向军务繁忙,都没有好生向史师请教一下剑术。这样吧,今日我便前去看看史师恢复的怎么样。”
庞统闻言点头,正说之间,忽闻西陵太守霍峻、中郎将刘敏联名送来书信,刘贤拆开一看,顿时惊讶不已,对庞统道:“霍峻、刘敏送来书信,说自从我军擒获关羽,巴郡运盐的商队已有两三个月未曾出川了,如今巫县、秭归等地食盐告急,请我们调拨些盐过去。”
庞统闻言惊道:“原来如此!巴郡盐商久久不至,我早已知之,先前只以为是荆州战乱,故而商队不敢前来。现在看来,却不是盐商惧怕战乱,而是巴东守将张飞将所有运盐商队都给拦下来了。”
刘贤点头道:“以张飞的脾气,早该出川来与我军交战了。不过如今刘备与鲁肃在益州交锋,周泰、我军中食盐十分短缺吗?”
庞统点头道:“荆襄之地靠近巴东,一向食用的都是巴盐。如今巴盐断绝,军中存盐虽还够三月,但百姓家中多是随买随用,并无多少积存。这两个月各盐商铺子中的盐已经渐渐销售殆尽,恐怕要不了二十日,就该有百姓开始断盐了。”
刘贤道:“人若无盐,便没有力气干活,这如何能行!巴盐既然断绝,能否向江东购买海盐?或者转而从交州调些盐来?”
庞统先是点头,后又摇头道:“海盐杂质太多,质量很差,味道又苦。且都是煮盐,煮海为盐比之煮卤水为盐更费柴禾,再加上运费,价格竟比味美的巴盐还高!故而海盐在荆州一向没有多大市场。久而久之,淮扬海盐几乎都只销售到水运便利的近海地区,并不往西边售卖。如今我军若向江东购盐,就算孙权肯卖,恐怕产量一时也供应不上。交州的情况也与江东一样。总之是缓不济急。”
正说之间,忽闻西陵太守霍峻传来书信,说刘备遣孙乾为使前来求见,目前霍峻已经派兵护送着孙乾到了江陵城外。
刘贤闻言,即命请孙乾进来。
不多时,孙乾到来,对刘贤拱手施礼道:“在下孙乾,奉我主刘皇叔之命前来拜见刘将军!”
刘贤道:“刘备派你前来,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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