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看庞统笑的诡异,当下惊讶地道:“不对啊!我军有多少钱粮收入,军师你是知道的啊!怎么会突然来找我诉苦?你莫不是就等着叫我拿私房钱出来吧!”
庞统闻言大笑,道:“各州郡钱粮有多少我确实知道,但主公的私人工坊每年能有多少收入我哪能知晓?不这么逼一下主公,主公如何能如此爽快地告诉我?”
刘贤笑道:“原来军师在这儿等着我呢!其实随着我军不断壮大,我小金库中的钱自然都会陆续交出来。军师何必心急!”
庞统笑了一阵,随即状似不经意地道:“听闻主公的父亲刘老太守近来颇有些放纵,宠爱小妾熊氏,好像那熊氏还有了身孕。”
刘贤闻言大是惊讶地道:“此事你是从何得知的?为何我竟毫不知情?还有那个熊氏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怎么不记得他……我父亲有这么一个小妾?”
庞统咳了一声,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主公似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家了吧?”
刘贤闻言一愣,是啊,说起来自从三家入川之后,自己便再也没有回零陵去看望过刘度了,上次从南中转道回来,经过零陵郡时,也是过家门而不入,算起来,总也有两三年未曾回去了。
虽然戎马倥惚,但毕竟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这么长时间不去尽孝,也确实很不应该。
当下刘贤若有所思地点头道:“这一向军务繁忙,不是你提醒,我都差点把看望二老的事给忘了。这样吧,趁着如今攻打江夏的准备工作尚未做完,我还有些空闲,就先回零陵一趟吧。”
庞统笑着点头道:“正该如此!主公此次回去,还该带着三位夫人一起去。算起来主公与孙夫人成亲也快三年了,这一向聚少离多,至今尚无子嗣,实在不该。主公还需努力哦!”
刘贤见庞统与自己开起了玩笑,当下笑道:“军师自己也未见有几个子嗣,反倒说起我来了。”
庞统正色道:“我虽子嗣单薄,但我儿庞宏也有十岁了,后继有人,我也算对得起祖宗。然而主公今年已二十有五,成婚三年,却并无子嗣。我等文武众将可都在为主公着急啊!”
刘贤讶道:“我有没有子嗣,与众将何干?”
庞统肃然道:“主公何出此言?!众将追随主公,自然是想建功立业,博一个封妻荫子,公侯万代。倘若主公自己都久久没有子嗣诞生,致使我军基业后继无人,诸将自然会心中担忧。况且方今乱世,兵凶战危,疾疫盛行,生民死于战火者三分之一,死于天灾疾疫者又三分之一。生死祸福,实难预料。主公吉人天相,自然万邪不侵。但凡事就怕万一,倘若主公有什么好歹,这荆州、交州、南中的万里基业又将交付于何人?当年孙策何等英武,一旦亡故,子息尚幼,只得将江东基业交托于孙权,幸赖一干老将扶保,方才平稳过度。如今主公不仅没有子嗣,便连同胞兄弟都没有一个,比之当年的孙策,形势更加不妙啊。”
刘贤闻言,沉默片刻,叹道:“军师之意,我已明白了。军师还请放心,为了我军军心能够更加稳固,我会与三位夫人多多努力的。”
庞统闻言一喜,想了想,道:“为策万全,在没有子嗣诞生之前,还请主公坐镇江陵,再不要亲领兵马上阵了。如何?”
刘贤闻言,顿时不依地道:“这怎么行?如今曹操雄踞中原,孙权也在一侧虎视眈眈,刘备虽暂时势弱,但也在不断壮大,迟早也能夺取益州。当次之时,我岂能坐镇后方?”
庞统还待再劝,就听门外一人大呼道:“我看庞军师说的有理,你就应该待在江陵,好生给我生几个孙子出来。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把我几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仍在家中独守空房,这像是什么话?”
刘贤闻言一惊,急忙起身来到门外一看,来的却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身母亲黄氏,身后还跟着孙尚香、祝融以及其他几个女人。当下刘贤慌忙上前拜见。就见黄氏拉起刘贤,仍不住泪眼婆娑地道:“儿啊,你这几年征战在外,却是有些日子没来见娘了!”
刘贤闻言,心下既有些不适应,也有些羞愧,当下只得赔着笑脸,殷勤地请黄氏上座,口中赔笑道:“是我不孝!不过母亲不在零陵颐养天年,怎么突然来了江陵?”
黄氏冷哼了一声,道:“我留在零陵干什么?没得看那狐狸精脸色!”
刘贤变色道:“母亲说的是父亲新娶的小妾熊氏吧,她虽然有了身孕,却始终只是一个小妾,又怎敢给你脸色看?”
黄氏道:“她可与其他小妾不同,她是零陵熊氏族人。你父亲原本还有几个孩子,可惜活下来的就你一个。如今那熊氏有了身孕,你父亲宝贝的什么似的,我也只好暂避锋芒,来个眼不见为净了。”
刘贤闻言,心下暗怒,对黄氏道:“母亲不要怕!待我与你一起回零陵,看那熊氏还怎么嚣张!”
黄氏笑道:“我也这把年纪,还跟那些青春貌美的年轻妇人争什么!况且我儿如今乃是荆州之主,我也并不怕任何人。只是你至今没有子嗣,却着实让我忧心。这兵凶战危,倘若有个万一,你让为娘怎么活啊!这荆州基业,莫非要交给那狐狸精生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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