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随你!&qu;大都督笑着说。
&qu;那你先来,远来是客!&qu;少年嘻嘻笑着说。
&qu;当当当&qu;大都督晃荡了几下,把碗放在桌子中央,少年为了显示没有出千用一根木棍挑翻木碗,众人踮起脚尖朝桌子上望去。
&qu;唉,三、三、四,只有十点!&qu;杰朗惋惜道。
&qu;十点也不小呢!&qu;图达呵呵笑道。
接下来轮到少年掷骰子了,大都督在吕布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吕布点了点头。
只见少年一手捂着扣着的碗底儿,当啷当啷晃了三下,就在他正要抬手的时候,吕布右手捏兰花指啪地弹出一粒石子儿,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少年膝盖上。那少年腿弯吃痛,手上便失了稳头,一把扶在桌角上,大都督眼见着他笔尖上的汗渗了出来。
&qu;开、开、开!&qu;
少年没那么自信地轻轻挑开木碗,三、四、四,十一点。少年险胜。
&qu;唉又是他赢,没天理了!&qu;围观的群众一阵抱怨。
少年长吁了一口气,连忙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喘了好一会儿气,才把桌上的加巴全都敛起来。
&qu;哈哈,好!好啊!&qu;大都督说着又一招手,后面杰朗拿出来一个米袋子一样大的袋子,墩在桌子上。大都督笑着说:&qu;刚才兄弟险胜,周某有些不服气,再来一局可好?我这里是十旦加巴,赌你、赌你现在的六旦!&qu;
少年本不想再玩了,但见这冤大头拿出这么多加巴,以六搏十。不要白不要,白要谁不要?眼前一亮,往手心啐了口吐沫,双手摩擦着说:&qu;来就来,谁怕谁啊?&qu;
还是大都督先来,他晃荡了两下碗,少年一挑开,二、三、四,九点。还不如刚才呢。
&qu;切!那小孩一早上都没投过十点以下。这局啊,又没戏了!&qu;
&qu;可不是?十旦加巴,就这么飞喽!&qu;
&qu;好多钱呐,够买二十个奴隶了吧?&qu;
&qu;到你了,别磨蹭!&qu;大都督笑着催他。
少年擦了把汗,摇了几下骰盅。当他要挑碗的时候,又是吕布,这次是两记石子,噗噗两下分别弹中他两腿膝盖,少年吃痛差点跪了下去,好在两手同时收回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可那挑开的碗里。。。
&qu;二、二、三,七点!&qu;
&qu;只有七点?&qu;
&qu;哈哈,这小子栽了,看他还狂不狂?&qu;
&qu;哈哈,终于有人为我报仇了!&qu;
周围看客起哄的、架秧子的、落井下石的、人走茶凉的,嘁嘁喳喳一片。少年定睛一看,只有七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双腿一软,两眼发直、坐在地上。
&qu;怎么样?把加巴拿出来吧?&qu;大都督笑着把他拉起来,拍了拍他后背的土。
少年极不情愿地把身后的二三十个小袋子全都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任由大都督清点。周宇却是看也没看这些加巴,他笑着对少年说:&qu;怎么,不服气?&qu;
&qu;愿赌服输!&qu;少年嘟着嘴说,明显是口是心非。
&qu;呦呵,不服气是吧。再来一把,这桌子上有二三十个小袋子对吧。每人拿一至三袋,拿到最后一袋的算输。怎么样,赌不赌?&qu;大都督张口就来。
图达、杰朗四目相对,大都督还真是赌徒一个,什么都赌啊这是,就地取材、丰俭由人?
&qu;行,赌就赌,赌什么?&qu;少年抹了把鼻涕说。
&qu;赌命!&qu;大都督恶狠狠地说。
&qu;什么?赌命?&qu;少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想听他再说一遍。
&qu;对,我输了我跟你走,也就是你的奴隶。你输了你跟我走,你是我的奴隶。公平吧?&qu;
&qu;好!我正缺个搬桌子的!&qu;少年撸起袖子说。
&qu;谁先来?&qu;大都督问。
&qu;还是你先!&qu;少年想了想说道。
&qu;哈哈哈,好!等着给我擦鞋啊!看跑不跑得了你!&qu;大都督用手指头在桌上一二三简单点了一下,一共二十六个袋子。他拿了一个,少年想了想,也拿了一个。随着袋子越来越少,大都督分别给少年剩下的是二十一、十七、十三、九个袋子。
到剩下五个袋子的时候,少年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了。因为此时无论他拿一个、两个还是三个袋子,最后一个都是他的了,也就是说他必输无疑。
&qu;我、我。。。&qu;少年双手扶着桌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吧嗒吧嗒掉在台面上。
&qu;你输了,是不是?&qu;大都督笑着说。周围围观的人还没看出来门道,但听庄贤两家都承认了,爆发出雷鸣一般的呼喊,没想到这么大的赌局这三下两下就结束了。
&qu;都散了吧,散了吧!&qu;图达、杰朗二人把围观的各种老公和纪检委人员驱散了。
&qu;愿赌服输!&qu;少年说着,把桌子搬到一边,垂头丧气地像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听大都督发落。
&qu;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输?&qu;。大都督逗他。
&qu;为什么?&qu;
&qu;因为你不懂41的道理,哈哈哈!数学老师,还好你比体育老师死的晚喏!&qu;大都督大笑。
&qu;你叫什么名字?&qu;大都督饶有兴致地问他。
&qu;博拉达!&qu;
&qu;好,博拉达,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奴隶了,对吧?&qu;大都督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开心是因为居然还有赌博赢奴隶的好事儿,你说说。
&qu;拿上你的家伙,还有那些加巴,我们走!&qu;大都督打了个响指,朝市集深处走去,后面跟着三个大汉和一个老大不高兴的少年。
&qu;博拉达,你是哪里人呢?&qu;大都督边走边问。
&qu;我不是卡曼人,至于我来自哪里。唉,说了你也不知道。&qu;少年不屑地扭过头去,显然他还很不能接受就这样被改变命运的事实。
&qu;噢,不想说,不想说就不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qu;
&qu;无亲无故,老哥儿一个!&qu;博拉达没好气地说。
&qu;你无亲无故,无牵无挂,跟着我闯天下不正好吗?没准可以成就一番霸业也说不好呢?&qu;大都督问道。
&qu;你?闯天下?成就霸业?&qu;少年上下重新打量了一遍大都督,不禁捂着嘴哈哈笑出声来。
&qu;笑什么?&qu;
&qu;就凭你?嬉皮笑脸、獐头鼠目,成就霸业?笑死人了!&qu;博拉达笑得蹲在地上喘不过气来。
&qu;大都督,哎呀,您可让我好找啊!法希尔城主一早便在您寝房门口候着求见,怕打扰您休息没有敲门。这都日上三竿了,末将不想再让他久等推门一看您不在啊,特地跑出来寻您。呼!呼!&qu;邦帅一边拄着双手喘一边说道。
&qu;噢,好!回吧!&qu;大都督一招手,那笑得痴傻一般的少年脸上表情突然凝固了,看上去十分别扭,像笑又像哭。很明显当他听到连卡曼城主都要在门口候着不敢打扰硬闯的人,是怎样一种分量。难道,他真的是可能成就一番霸业的男人,这就是?
&qu;走啊?小屁孩儿!&qu;大都督回头怒喝一声。
&qu;噢,是、是,主人!&qu;博拉达挑着扁担屁颠屁颠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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